不仅想要在西牛贺洲凡人都城传道,还想要那些空着的洞府!
第一件事儿,玉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毕竟如来虽然跟瞎似的,瞧不见西牛贺洲妖物霍乱人间,但是也没耽误他在西牛贺洲广布门徒。
虽然灵山那块地,是当年封神大劫后,准贴接引二人与太乙玄门讨要去的,太乙玄门也在灵山脚下放置了玉真观划定界限,但是太乙玄门可未曾限制过西方教的传道布道。
算起来,如今四大洲之内,独属西牛贺洲的寺庙最多,南瞻部洲虽有佛寺,但也是零星几座罢了。
所以这玉帝允不允的,也无所谓。
太上老君也没意见。
但是等如来说出第二件事,要讨要西牛贺洲闲置的洞天福地,这就有些逾矩。
当初你舅舅在西牛贺洲狮驼岭作乱,你不吭声看不见不上报天庭。
太乙玄门和天庭联合执法,清缴西牛贺洲群妖,你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如今天下太平,平安无事了,你跑来讨要胜利果实。
怎地如此那么大脸呢?
玉帝都想掏出来一面水镜,放在如来面前叫他照一照了!
不说旁的,单天庭这次派天兵天将助阵降妖,只天马就损伤了五六十匹。
这是多么大的损失?你什么都不付出,空口白话就想要地盘儿?
更何况,降妖之时,还有弥勒佛座下童子出来占山为王,还偷了弥勒的法器宝物,十分难搞,天兵天将废了好大力气才降服那厮,这事儿闹得弥勒都来天庭请罪了,你说不知就不知?抱歉就抱歉?
玉帝心中嘀咕,朕不想接受呢!
如来说完这句话,见玉帝脸耷拉下来了,太上老君眼皮一垂,也没了回应,这就尴尬了……
太白金星没走,这会儿察言观色的,便站出来打圆场,笑呵呵地道,“我佛,不知道您老要这些道场,是想作何用处?”
……这话问的,这不废话嘛!
如来心思电转,苦涩地一笑道,“我灵山信徒年年增多,这灵山属实装不下了,也是时候叫他们出来自立啦……”
瞧您这话说得,饶是太白金星是个八面玲珑的,都有点儿做不好表情管理了!
合着您口中的自立,就是抢了别人家孩子辛苦的成果,拿给自己家孩子享用?
咋恁不要脸呢!?
太白金星肚子里腹诽,却不好如此直白地如来说,想了想,笑呵呵地道,“我佛,小老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会儿谁都不理如来,就一个太白金星在这儿叭叭的,如来也不好直接说,那你住嘴吧,别说了,心里虽然清楚地知道这太白想要说出口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如来也不得不面上带笑地道,“金星有话尽管直说!”
太白金星捋捋胡子,沉吟了一下才道,“佛祖啊,您不该对弟子门人,太过溺爱才是!”
什么玩意儿?
殿中寥寥几人听这老太白又在放屁,不由得把视线都投了过来。
溺爱?
如来?
麻烦你看看佛子金蝉,再看看降龙罗汉,然后仔仔细细地想一想,再重新开口,好嘛?
如来这个一教之主,万佛之主,能和溺爱这俩字扯上关系?
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如来也颇觉这个说法新奇,不由得在莲台上探了探身,笑着道,“金星何出此言啊?”
太白金星摇头叹气道,“这弟子门人,要想长进,是要放他们出来历练的,磕磕碰碰,才有成长。”
“从前佛祖不肯放西方教人等出来降妖,不就是因为心中溺爱担心,怕他们受伤折损?”
“您正该瞧瞧太乙玄门做派才是,这回西牛贺洲降妖,派出来的,都是各家年轻一代的子弟。”
“如今人家住在自己打下来的道场里,心安理得,道心坚固。”
“可是佛祖若是讨要了道场去,哪怕给了自家弟子,可是他们又岂能坐的安稳,撑得起脸面?”
“瞧一瞧左邻右舍,不羞臊嘛?”
啊,这!
作者有话要说:如来: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