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将还在使用的物品归置到橡胶充气艇和帐篷里,做完这一切后就围坐成一圈静静等候水位再上升一些,刚好到玻璃落地窗下一点的位置他们就破窗而出。
中午12点32分,在吃过压缩饼干配牛奶的简单午饭过后,水位终于上升到了合适的位置。
使用切割机将落地玻璃窗锯开,再将窗帘拖下来垫住底下的割缝,免得划花橡胶艇表面。
充气浮台和橡胶充气艇被用工业胶水黏合起来,一左一右将充气浮台上的帐篷夹在中间,考虑到会不会进水的问题四周还围上了充气挡板。
程惟一个人就能拖动这艘组合船,由他将船拖出落地窗外,然后拉住边缘不让船被水冲走,然后其余人一个接着一个钻进帐篷里,他最后上的船。
船外机推进器安装在充气浮台边缘,程惟没有钻进帐篷,而是开着推进器将组合船开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建筑群才停下进到帐篷里。
帐篷还算大,塞5个人进去绰绰有余,帐篷顶部悬挂着两盏野外露营灯,地上最底层铺了一层防水布,然后上面垫着厚厚的羊绒毯,睡袋和衣物都塞在边缘位置。
白询调出star游戏系统面板,海上方舟还是没有达成特定解锁条件,他们现在暂时只能漂到哪算哪了。
程惟凑到他身边悄悄将尾巴伸过去,经过这些日子的刻意勾引(划掉)表达友好,白询已经很习惯顺手将伸过来的尾巴抱进怀里呼噜毛。
白姥姥打开平板和白桂芳一起煲剧,小媳妇挨打受气看得她俩连连皱眉。
白询关掉游戏面板,拿出手机看野外求生纪录片,学习一下“嘎嘣脆鸡肉味”的野外精神。
程惟靠在他身旁玩单机小游戏,尾巴尖时不时勾一下白询的手腕。
白语窝在最角落的方向鬼鬼祟祟画小条漫,电子笔刷刷两下就生动勾勒出尾巴尖对手腕勾勾搭搭,她哥还反捏回去。
哇咔咔咔,这就是爱情对吧?只有她一个人细细品味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过很快白语就笑不出来了,随着暴雨而来的狂风将组合船吹得左摇右摆,她握不住笔了。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呕……呕……呕……
他们的组合船显然没有什么抗击风浪的能力,一船人跟簸箕里的土豆子似的从这头被晃到那头,这个摇晃程度鸡蛋都能给晃成蛋黄酱。
白询直接砸进程惟怀里了,还好他反应快给一手撑开了,不然就要压到程惟手臂上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了。
程惟用尾巴撑了一下帐篷底,稳住了身形没有向后栽倒,白询抱着他的腰将他当作了定海神针死扒着不撒手。
风浪刮得组合船像在极速漂流隧道的航道上极速漂移,玩的就是一个速度与激情,还好事先开出了城市建筑群范围,没什么大件垃圾砸到组合船上。
透过帐篷的透明小窗口可以看见外面完全就是一片汪洋大海,根本就没有陆地的边际,暗色的水面被狂风掀起波涛,组合船还没散架都要归功于强力工业胶水。
白询被颠得不行,胃里像是有只孙姓猢狲在打拳,上勾拳下勾拳,拳拳到胃。
最惨的是想吐也得憋着,吐了可没处清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之前明明也不晕船的啊!
程惟扶住他想要给他拍背顺气,拍了两下就被他扣住:“别拍了,再拍可就真吐了。”
组合船摇啊摇,将全船人的脸从绿的摇成白的,摇得差点要在船上吐个七荤八素时,终于平稳了下来。
白询的手还放在程惟的腰上,他难受得将脸都贴上去埋了好一会,现在没那么晃了才回过神来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他赶忙撒开但又碍于有其他人在场:“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晕得不行……”
程惟用尾巴将白询的腰卷住让他坐稳:“没关系,你没吐到我身上。”
白语早就躺平了,她是一片随波逐流的浮萍,浪推到哪她就滚向哪,浪平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哥哥哥,给口吃的,午饭都给我晃消化了……哥你脸怎么这么红,暖宝宝贴多了?”
“吃什么,饼干还是肉包子。”
“1111。”吃啥都不吃包子,她都快成包子了。
用饼干堵住了白语的嘴,也是时候该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了,白询从厨房模拟器里拿出食物给所有人都分上,然后靠在程惟身侧就着牛奶啃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硬梆梆,跟小时候长牙啃桌脚一个口感,只不过小时候磨门牙现在磨后槽牙。
不过味道还行,开的这袋是花生口味的,吃进嘴里是很浓郁的花生甜香味。
白询嚼到腮帮子都酸了才吃完半块压缩饼干,一口饼干一口牛奶吃了个半饱。
充当椅子靠背的程惟胃口好牙口也好,咔嚓咔擦嚼压缩饼干听得他牙疼,他没忍住问了一句:“好吃吗?”
程惟将压缩饼干袋子捏在手里,舌头舔了舔后槽牙:“有点咯牙,我想喝水。”
白询有点想笑,鼓了鼓腮帮子从厨房模拟器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压缩饼干真的是太硬了,因为吃起来方便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