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内风平浪静,炸弹犯们放松了警惕。当天晚上,他们没有捡拾地上的头发。
再一日,炸弹犯们空着手进入新据点:“那些无能的警察不可能发现我们,带着手套太碍事了,直接触碰炸弹比较有灵感。”
炸弹的里里外外沾满了两人的指纹。
另外,他们还得知了两个炸弹犯的动机:他们想要把两个炸弹分别安置在两座高级公寓里,以里面所有住户作为人质,向警方索要十亿日元,否则就引爆炸弹。
时机已经成熟。
翌日上午一大早,奈绪和松田阵平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为他们检查了一番,对奈绪的恢复力表示惊叹:“骨头愈合得很好,烧伤和擦伤已经好了,后背皮肤受损严重,仍需要涂药绑绷带,记得及时更换。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松田阵平的伤势本就比奈绪轻,同样得到出院许可。
两人出院后,直奔警察署。
雪鹰已经摸清两个爆炸犯的行动规律,他们上午会在租房里探讨炸弹的改造方法,中午用过饭后就前往废弃建筑到新据点实践他们的想法。
他们需要赶在炸弹犯进入新据点前报警并找拆弹专家拆卸炸弹,省得炸弹犯狗急跳墙和他们同归于尽,最后再瓮中捉鳖。
奈绪拨打上次陪同她入院的警察留下的电话号码,在警察署见到了他,当面向他诚恳道歉:“对不起,关于上次的事情,其实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我知道炸弹犯是谁,而且,他们现在做了和之前一样的事……”
奈绪把两个炸弹犯先前和现在所做的一切告知警察,包括他们的动机,同时请求他们入侵废弃建筑里的监控器更改视频画面,并带上信号屏蔽器用来干扰窃听器。
她带来的消息震惊全场,警察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能——算了,之后再和你好好说说,我先把事情上报上去,并转达你的请求。你们坐在这里等一会儿。”
他蹭蹭蹭地跑远了。
很快,警察就出动了。
奈绪和松田阵平再三保证自己只在建筑外面待着,不会进入里面妨碍他们工作,蹭上警车一起前往废弃建筑。
他们要亲眼见到两个炸弹犯被捕。
几辆警车静静地开到奈绪提供的地址停下,把几人放下,又开向远方。
警车不能停留在附近,以免被两个炸弹犯看见。
民用的监控设备极易入侵,警察们很快就接到同僚的联系,说是已经将监控画面恒定成无人的画面。
奈绪和松田阵平在楼下看着警察们鱼贯而入废弃建筑,藏在建筑后面等待两个炸弹犯自投罗网。
警察们开启信号屏蔽器,根据奈绪画的地图找到特定房间,技术性开锁,看到的屋内景象和奈绪描述的如出一辙。
几个警察各自行动起来,拆弹警察把拆弹工具包放置在炸弹旁,开始拆卸炸弹,其他警察则在现场采集指纹、头发等痕迹。
拆弹专家花了小半会儿时间把两个炸弹拆卸完毕。
这两个炸弹构造不算复杂,但制作炸弹的人很有心机,在里面设置了一个小陷阱,颇废了他一点时间,而且炸弹里装填的炸药分量极其可观。
拆弹专家小心翼翼地把炸药拆下来,放到自己携带的特制容器里密封好,长舒一口气:“还好及时得到消息,如果他们继续改装炸弹,把炸弹改得更复杂,连我都没办法短时间拆除的话,说不定我们为了人质的安全真得答应他们的要求,准备十亿现金给他们。”
几个警察更坚定了要把两个炸弹犯抓捕归案的心。
拆弹警察把炸弹空壳复原,先一步带着炸弹撤离现场,其余几个警察则把门重新锁上,分散四周埋伏起来,静静地等炸弹犯们落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挂在正中间的太阳往西边挪了几小步。
建筑外,两个炸弹犯开着小汽车停在楼下,无知无觉地进入废弃建筑。
荒废已久的废弃建筑宛如巨兽般,大张着嘴将无知无觉的两人吞进腹内。
奈绪和松田阵平见两人进入建筑,绕回建筑正面,抬起头看向那间密室的窗户。
留在楼下的两个警察一个守在小汽车边上,一个堵在大门口。
两个炸弹犯此次插翅难飞。
他们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没发现门锁曾被人打开过,掏出钥匙打开门,施施然进入房间。
房间里和他们离开时不曾有任何改变,戴眼镜的炸弹犯毫无戒心地走向窗边的桌子,准备取出工具改装炸弹,而他的同伙则转过身想要关上门。
他一转身,就看到门口的三个警察。
“有警察!”他慌忙叫唤着给同伴报信,才跑了两步,就被一个警察反手锁住胳膊摁在地上,清脆的金属响声接连两声,双腕一凉,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背后。
另外一个警察绕过他们冲向他的同伴,另一个则堵在门口,防止有人逃走。
戴眼镜的炸弹犯手拿一根螺丝刀,神色慌张极了,手里无意间抓住什么东西一扯,窗帘被拉开了,他无意间往外面看了一眼。
在那一瞬间,他看到楼下有一男一女两个半残废正抬头一脸惊讶地看向他,男的腿上打着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