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等同僚过来押送他。
看着旁边罪大恶极的犯人,回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具惨不忍睹的女尸,奈绪没像平常一样温柔地给对方一手刀,而是抬起左手。
男子的身体被跟着拉起来。
不待他站稳,奈绪身体一转,抡圆左臂,男子的脚顿时离开地面,以奈绪为中心用身体画出一个扇形,“砰”地一声撞到旁边的墙上。
这次,他彻底昏迷了,被奈绪提在手上,大半个身体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许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束手就擒……”迟来的刑警们冲进小巷,人未到声先至。
已经动手的奈绪:“……啊。”
当刑警们进入小巷时,看到的就是奈绪手抡犯人的凶残一幕。
宫本奈绪面临生命危险?
不存在的。
刑警们声音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看看一旁毫发未伤的宫本奈绪,再看看她手中满脸血的男子,半瞎子都看得出是谁占优。
新人超猛。
“你们有带证物袋吗?这把刀可能是前几次命案用的凶器,上面说不定能检测出前几个受害人的血迹。”奈绪抬了抬左手,示意了一下被她握在手里的男子右手里松不开的西瓜刀。
刑警们看见男子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移动,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能把目暮警部抛接几次的人,腕力、臂力皆非同凡响。
其中一个刑警拿出证物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捏住西瓜刀刀背。
奈绪看他拿稳了西瓜刀,右手松开。
昏迷的男子终于得偿所愿,无力的右手松开了刀柄,身体往前一倾,趴倒在地。
折断的鼻梁受到二次撞击,猛烈的疼痛感让他“嗷”地一声醒了过来。
不待他有所行动,已有刑警上前为他戴上冰冷的手铐。
刑警把他押送到警车里,带他先去医院正骨并缝合伤口,再带回警视厅进行审讯。
西瓜刀证物袋及他放置在一旁的背包也被一起带回警视厅。
“宫本君,你刚才有没有吸入乙-醚?要不到医院检查一下?”她的左耳处响起目暮十三关切的声音。
“没有,我一直憋着气,不会有问题。多谢关心,目暮警部。”奈绪一边回复目暮十三,一边拾起地上的手提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目暮十三前面屏幕上的画面摇晃起来。
他把两个针式摄像头关掉:“这两天辛苦你了,宫本君。任务结束,你们收工吧,明天还要去调查取证。”
犯人落网,奈绪心情不再急迫,从容应是。
“前辈们再见。”奈绪向刑警们道别。
“再见。”刑警们也收到收工通知,热情地朝她挥手道别。
奈绪一从他们视线里消失,几个刑警就聚在一起兴奋地聊了起来。
“宫本小姐真厉害!不愧是术科大会三料冠军,赤手空拳就战胜了持刀犯人。”
“原来她在装晕,刚才太早从屏幕面前离开,没看到她制服犯人的英姿,回头一定要看看。”
“她装晕是不是为了获取犯人想要行凶杀人的物证?好样的,这下不用听那些黑心律师颠倒黑白了。”
“宫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又是个小姑娘,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没想到那么威猛,真是能干。”
“不过她胆子真大,敢在持着凶器的犯人面前闭上眼睛装晕,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哈哈,她敢做出这种行为,应该有所依仗,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莽撞?”
几个刑警聊着聊着,得出共同的结论。
“作为我们搜查一课的刑警,宫本小姐又漂亮又强大,真是太好了!”
虽然震撼于奈绪的行为,但他们为她拥有极高的武力值感到由衷欢喜。
刑警是一份朝不保夕的职业,指不定哪天在执行危险任务时就丢了命。宫本奈绪越强大,也就越安全。
奈绪回到家后摘掉假发,把妆卸了,冲了个澡,把紧身连衣裙换掉,顿觉神清气爽。
妆容再轻薄,她也觉得闷得慌,心里不由得佩服起那些每天化妆的女性们。
翌日,她得知了关于那个连环杀人犯的部分信息。
他是一家医院的普通外科医生,今年30岁,未婚,独自一人在东京租房过活。
“原来是医生,怪不得他拿得到乙-醚这种禁药,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指证他的痕迹。”奈绪很愤怒,“救死扶伤的医生居然干起草菅人命的事,看来昨晚下手太轻了!”
同办公室的同僚们听到她的不当言论,纷纷装做没听见的样子。
奈绪还得到其他信息。
犯人昨晚携带的背包里放置大量物品:几个大塑料袋,一套和他身上穿戴一模一样的干净衣服、手套、黑框眼镜和鞋子,一包湿纸巾,一包干纸巾,一个西瓜刀刀鞘,一个拇指大小透明的空玻璃瓶,一个钱包以及一串钥匙。
在西瓜刀上,检验科没有提取到几个被害人的DNA——西瓜刀已经被犯人用化学药剂做过处理,上面残留的微量血液的DNA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他们怀抱一丝希望,把西瓜刀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