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谁大姐头呢?”奈绪额角爆出青筋,手上像卷被子一样,将手里的钢尺从一端卷起,卷成厚蛋烧的形状,“需要我教你们怎么称呼警察吗?”
钢尺在她手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音凄厉尖锐,仿佛垂死前的悲鸣,听得人抓心挠肝,心跳揪紧。
□□成员们身体一抖,把上半身压得更低,飞速改口:“对不起,警官!”
奈绪把手上那一团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东西扔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成员们的心跟着一抖。
“站直了,我有话和你们说。”
□□成员们唯命是从,迅速挺直身体:“是,警官,请讲!”
“我知道你们聚在这里想要械斗。”奈绪面无表情道,“你们把棒球棍藏在那些地方吧?”
奈绪的手指快速在大树、灌木丛等地方快速地指了几下。
她无一错漏地把所有棒球棍的藏身之地全部指了出来,□□成员们吓得脸都绿了。
大姐头不是在他们收好棒球棍后才来的吗?为什么她知道得那么清楚?
雪鹰在半空中扑棱着翅膀:“奈绪,就只有那几处,别的地方没有了。”
奈绪把手指收回:“毕竟你们还没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这次暂且饶过你们。”
□□成员们脸上露出死里逃生的表情。
“但是——”
他们的心悬到了喉咙眼。
“话说在前头,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你们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比如收保护费、械斗、勒索抢劫、伤害或杀害他人之类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奈绪模仿鬼灯大人露出核善的微笑,“你们干坏事前先回忆回忆这根钢管,想想自己的身板有没有比它结实。”
奈绪的脚点了点她前面的地板,上面散落着一截截不同长短的钢管,以及“钢铁厚蛋烧”。
她分明是想斩断他们的活路!若不去做这些事情,他们哪里存活得下去?
但是,□□成员们敢怒不敢言,看着奈绪的微笑,从头凉到脚。
大姐头分明在威胁他们,做坏事=死。
为什么一个警察威胁起人来那么顺其自然,比他们做得还顺溜?
“当然,你们可以想办法在这里杀了我,日后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你们有一百多人,我允许你们拿棒球棍攻击我。怎么样,要试试吗?”奈绪的笑容更加核善,“或者,你们可以试着敷衍我,等今天过后,偷偷枪-杀我。不过,提示你们一下,这个是防弹臂盾,你们要不要试试看子弹对我有没有用?”
她用右手点了点装备在左手臂的防弹臂盾。
这东西不重,她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不管白天黑夜,外出时都戴在手臂上。
□□成员们拨浪鼓式摇头。
那个防弹臂盾的防护面积极小,且大姐头打架基本上用不上它,那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佩戴它,而不是直接穿防弹衣?
答案很明显,因为那个防弹臂盾真的是拿来防弹的啊!武力爆表的大姐头根本不需要太多防御装备,仅凭它就能挡下所有子弹!
看大姐头这两次的笑容,他们深切地领悟了一件事。若他们胆敢对她出手,失败了有可能真要被她塞进铁桶里并扔到海里喂鲨鱼啊!
“你们不是老弱病残,手脚健全有力,别老想着不劳而获。去做保安或建筑工人怎么样?老老实实做事,足以养活自己。”奈绪提议道。
□□成员们能说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小鸡啄米式点头。
“哦,对了,晚上的事,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你们应该知道吧?”奈绪扫视他们,“你们的组长除外,把我的警告转达给他们。”
“是,警官!我们明白了,一定把话带到!”花臂大汉们点头哈腰,恭送奈绪离开。
奈绪走了几步,突然折回来,把掉在地上的钢管及由钢管制成的不明物捡起来,抱在怀里,走人。
不同组织的□□成员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
“按大姐头说的来!”
他们拿回各自的棒球棍,向不同的方向回去。
有奈绪在,他们不敢再走不合法的挣钱路子,得回去和组长商量组织未来该怎么发展。
假如组长仍坚持走老路,他们、他们只好洒泪挥别组织。
抱歉,组长,他们不是不爱组织,只是,大姐头的威慑力太强,他们不敢阳奉阴违。
回去的路上,雪鹰用仿佛不认识她的眼神打量奈绪:“奈绪,你刚才的做法……”
“啊,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做很有成效?”奈绪脸上带着一丝怀念,“以前我见过鬼灯大人使用过类似的方法劝人为善,效果一针见血!不过,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我不敢照搬他的做法,按我自己的想法加以改良。今晚一试,果然好用!真不愧是鬼灯大人!”
奈绪越说,语气越是崇敬。
雪鹰早就知道奈绪极度崇拜鬼灯,但她从鬼灯身上学到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歪?
今夜奈绪展露出来的阴间微笑及劝恶从善的举动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她还记得她是正义的警察吗?
等她们回到那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