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魔尊大人太坐怀不乱了。”
他从怀里取出揣着的镜子,稍微比划了两下:“我明明长得很美嘛!”
狐族之人一贯光鲜亮丽,化形后长达千余年的魔界任职期过去,回族之后也往往有老相好隔段时间便至,靡靡之乐、及时行乐之风盛行。
此子的长辈就是一大典范,入幕之宾有男有女,生下的子嗣毛色鲜美,才可留在狐族长大,自然学了一身本领。
结果,第一颗扣子刚解,就被魔尊丢出了门。
“别得意忘形了。”当然,也不是所有妖族都看得上狐族淫靡滥情的做派,虽以提醒为名转移了话题:“勿要忘记我们任职魔宫时的誓约!”
所有关乎魔尊的消息,都不可外泄!
大家齐齐翻白眼,表示自己清晰地刻在心里呢。
狐族的娇美少年不经意看了同他不合的雀族姑娘一眼,心里嗤笑一声,偏开了头。就算上门探望老祖的老相识,有一部分是惹不起的、必须讨好的,又哪里寡廉鲜耻了?
比你弱时撒娇讨好,比你强时胡作非为,我狐族就是把这条族规摆在明面上,他们不还是趋之若鹜,开开心心充当狐族的人脉吗?!
这是他族怎么都模仿不了的优势,不是谁都有妖狐那摄人心魄的狡黠。
“啪。”批完奏折的重楼扔下笔,远远瞧了眼这群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小妖精。
还是太嫩了,见识太少。
这世间,哪有真正坐怀不乱的存在呢?
矜傲凛冽的魔尊闭了闭眼睛。
不过是,只想要那一个人而已。
“呜嗯……”被哥哥姐姐们拖进装满镜子的试衣间,景天生无可恋地坐着被换装,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后背发冷呢?
他心里嘀咕着,在族人们“你暴殄天物”的激愤怒视里,在周身裹着的薄纱上,为自己裹了一件毫无特色的黑色披风。
披风的毛领,还是灰扑扑的颜色,完全与狐族亮丽的审美相悖,气得爱漂亮的狐狸们恨不得扑上来扯掉。
“都不许动啊。”景天抬手做了个握剑的动作,成功止住族人的冲动。
他的根骨资质其实相当差,但悟性出奇高,不论剑法还是仙术,都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
是以,虽说不少小狐狸精能后来居上,对这位小时候指点他们修行的同伴,都没有不服气。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景天小声嘀咕。
这件披风,是他梦里瞧着一个人的背影记下来的。
可惜的是,梦醒便记不清梦中人的长相了,只有披风的样式分外清晰。
或许,这就是预知?
“不许!”景天紧了紧毛绒绒的围脖,坚决不让被丑到的族人们上手,把他的披风扒掉:“喂喂,再伸手,我真拔剑了啊!”
下面那件衣服太轻薄太透光,怎么想怎么羞耻,我才不要穿给这么多妖魔看呢!
“……可是,小天……”主要负责为他配衣服一鸣惊人的族中长老,瞧着这个以剑法、仙术闻名的小天才,也是无语:“你真要穿这个?”
她很是费解:“你上报的节目,可是压轴的剑舞!”
若非小天的剑术天分实在惊人,曾在化形成功后,伤到一位在妖狐族横行霸道、还想强行掳走他的大妖魔,也不会引起各方妖族重视。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当时那个被族长拦住的大妖魔羞得没脸出门,各族会晤觉得景天可以当典范树立起来,才轻易同意他作为压轴出场。
“我可以。”景天分外肯定:“到时候,他们会看我的剑,而不是我的脸。”
我得让狂蜂浪蝶明白,打我主意,他们最少也得崩掉牙,还吃不到嘴。
“那可不一定哦。”长老瞧了瞧他的脸,叹息着摇了摇头。
说来奇怪,明明妖狐族以媚闻名于世,这孩子却天生就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尤其是不笑的时候,不似妖,反似仙,容易激起他人的施暴欲。
弄得他们分外忧心,非常支持他习武练剑。
省得这么刚烈的性子吃不下任何委屈,以后激怒了强者,被拔去爪牙锁在榻上淫玩,最终死无全尸。
“不必了。”当然,景天这剑舞,最终也还是没有献成的——
第二日的百年宴,压轴之人上来时,本百无聊赖欣赏的魔将像是被烈焰灼烧了座位,一下子蹦了起来。
狐族族长一愣,不禁有被为难的感觉:“大人这……”
“我刚接到魔尊大人的谕令。”魔将飞快收回对景天投去的震惊眼神,温声说道:“有事急召。”
救命啊,真仗着飞蓬将军记忆没恢复,让他当众献了剑舞,你们是想通通失忆,还是更干脆点死无葬身之地并连累我?!
“先分配职位,这歌舞不看也罢。”作为魔尊嫡系,魔将深刻地记得,前些年因炎波灵源被阴谋束缚,所爆发那场的神魔大战。
那把诛妖灭魔的神剑,刺穿了魔尊的心房。
可飞蓬将军身负整个神界的兵力运转,还要为神族高层拖住魔尊,是以己身的全部作为代价。
神体被破、失去防御而直面暴怒的魔尊、生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