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嘴角一僵,随后又自顾自的笑起来:“原来三妹妹爱吃杏子糕。等下午的,大嫂专程让人做了送去你的玉清小筑。”
玉清小筑是阮陵宁住的地方。
“谢谢大嫂子。”阮陵宁坐在了苏姝的旁边,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杏子糕。
苏姝连同杏子糕带着盘子都往阮陵宁的身侧推了推,“三妹既然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阮陵宁有些不好意思。
她端起茶盏,就着杏子糕,低头抿了一口热茶。
阮清右和阮陵宁的关系一向好,见此情形便笑话她:“宁姐儿,你都是大姑娘了,怎地还是见到吃的就走不动道?”
阮陵宁脸颊微红,倒也不恼,“三哥,我就是喜欢吃杏子糕而已。”并不是见到吃的走不动道。
阮清右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他左边脸颊上还有一个酒窝,更显得整个人风流倜傥了。
他又吓唬起阮陵宁,“小心吃多了,你会变成胖姑娘。”
阮陵宁小嘴一撅,吃了一块便停下了,再看着杏子糕就有些眼巴巴的。
她虽然很喜欢吃杏子糕,但也不想变成胖姑娘啊。
阮清峦摇摇头,和阮清右说道:“老三,你明知道宁姐儿最是个胆小的,你每次却还是偏偏要捉弄她……”
阮清右乐不可支,“大哥,你不觉得这样子的宁姐儿很可爱吗?”
阮清川同阮老夫人说完话,走过来落座,刚好听到阮清右说的。
他面无表情的指出,“你这是恶趣味。”
阮清右笑的更加厉害了,“二哥,看透不说透啊……哈哈哈哈。”
阮清峦侧头看了眼阮清右,无奈的和阮清川说道:“二弟,你不必搭理老三。他天生就是爱捉狭人的性子。”
阮清右还在笑,他自己也感觉很有意思。温氏却已经低声哄着阮陵宁说话,让她多吃一些杏子糕了。
阮陵宁是十分想吃的,果然在温氏的劝说下,又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块杏子糕。
苏姝安安静静地低头喝茶,却觉得阮家这样的也不错。一家子兄弟姐妹们,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的,感情处的都不错,也能相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是让人羡慕的。
大房的庶出阮宣易和二房的嫡出阮宣桦正在一处玩,俩人年纪是差不多大的,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俩人突然之间都“嗷嗷”的哭起来。
温氏急忙把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一迭声的问他,“怎么了?”
江氏也赶紧让乳母把阮宣易抱了起来,他的姐姐阮兰溪也拿出帕子站在一旁给他擦泪珠。
阮宣桦可怜兮兮地告状:“是二哥哥抢我的翻绳玩。”
阮宣易也不甘示弱,哭的直打嗝:“明明是你玩翻绳输了,却还是要抢过去自己玩,一次都不让我玩。”
他大概是哭的太凶了,吸溜鼻涕吸溜的也用力,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就吸溜了出来……
满屋子的人本来还在认真听俩位小祖宗的辩解,此时却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阮老夫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她摆摆手让阮宣易和阮宣桦都过来身边,亲自抓了一把花生酥糖和冬瓜条分给了俩人,让他们自己吃。
江氏却在和温氏赔不是,“都是易哥儿不好,他都比桦哥儿还大一岁呢,都不知道让一让弟弟。”
“大嫂子太客气了,明明是桦哥儿顽皮不懂事。”温氏笑眯眯的,她拿出帕子给女儿擦拭手上沾染的果子汁水,又说道:“我看倒都是桦哥儿不好。”
阮老夫人看着已经坐在地毯上,亲亲热热的手拉着手,交换彼此花生酥糖吃的俩个小孙子。
她笑着摆摆手,和江氏和温氏说道:“你们妯娌俩也不要再互相的赔不是了,你瞧瞧他们俩人,已然和好如初了。”
“可不是。”温氏笑眯眯地:“小孩子家家的,闹个口角,都不算啥事儿。”
江氏也跟着附和。
阮老夫人看到大孙子阮宣鸣独自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也召了他过来。
阮宣鸣虽然是江氏的独子,却和江氏长的不像,倒是像极了父亲阮清峦,一身的书生气。
他被教养的很好,说话也慢声细语的。
“鸣哥儿,听你母亲说,你在学堂里读书很用功,夜里都还要挑灯诵读呢。”阮老夫人颇为语重心长,“肯用功读书当然好,但也要懂得劳逸结合,可别累坏了自己。”
阮宣鸣恭恭敬敬地:“祖母放心,孙儿都知道。”
在青崖院坐了半响,苏姝才自己回去蘅华院。阮清川因为有事,中途和阮老夫人告辞,回去了他前院的书房。他走后不久,阮清峦、阮清右兄弟俩也相继走了。
阳光很好,照的院子里明晃晃的。
苏姝看着天色还早,就吩咐人把她陪嫁过来阮家的,暂时又用不到的嫁妆都放到了库房里。
原来在她的秋水院当管事婆子,又跟着她过来阮家的婆子姓吴,也是苏家的老人了。
“嬷嬷,这库房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你记得登记在册。”苏姝让莲儿请了她过来,说道:“……还有以后庄子上以及我的那些陪嫁的酒楼、饭桩等来往的收益,都有你过去验收……”
吴婆子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