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的功夫,禁卫军和西北的将士就对上了。
刀光剑影间,厮杀声震天。
王勤都没有弄清楚闯进来太和殿的这些人是谁,就被迫加入了混战。毕竟是在皇上崩逝的节骨眼上,这样的大开杀戒,显然不是善类。
他手起刀落,砍掉了离他最近身穿夜行衣男人的右胳膊。
那男人痛苦的哀嚎一声,往地上滚去。
霎那间血流如注。
苗化雨在西北军营的职位是中郎将,勇猛无匹,人送外号拼命三郎。
他拎起长/枪和王勤战在一处。
王勤的招式势如破竹,很明显高出苗化雨一阶。但是苗化雨招招凶狠,只是进攻,都懒得躲避。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苗化雨和王勤你来我往,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输赢。
在太和殿赴宴的也有几位武将,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皆闪身加入了战斗。
两方交战,必有伤亡。
太和殿随处可见的是尸体和鲜血,痛苦嚎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文臣躲无可躲,有的已经受伤了。也有的躲去了桌子底下。苏鸿被李宏雨拉了一把,俩人相携往廊庑下跑去。
整个太和殿乱成一团,桌子、凳子、饭菜酒水等也洒了一地,简直是“人仰马翻”。
原本抬着朱由卿尸体的几个小太监被误伤了两个,剩余的一窝蜂都被吓跑了,导致朱由卿的尸体连带白玉床塌都被扔在地上,无人看管了。
李会眼圈红着。
他虽然也很害怕,但到底是伺候了朱由卿多年的,还是小跑着过去,试图把朱由卿背到大殿里,但是尸体死沉,他一个人也根本背不动。
朱由卿的半个身体从玉床上拽了下来,整个人又扑通一声摔在台阶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皇上……是老奴没用……”
李会的泪刷地流了下来。
太后娘娘看到儿子死了都不得安宁,状若癫狂。
她大步就要往殿外走去,却被宫人给死死的拦住了。
“太后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外面太危险了……”
“哀家的儿子死了,孙子也死了……”太后娘娘老泪纵横:“哀家还怕危险吗?”
她恨的牙痒痒,回头又去骂朱由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再怎么说,总得有人给皇上收尸吧。还是说你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去侮辱皇上?”
朱由原看了朱由卿还倒在地上的尸体一眼,言语冷淡:“太后娘娘,从一开始您和皇后就图谋着要把皇上的死按在我的头上……后来太子殿下也殁了,你们又把太子殿下的死也按在我的头上……我能理解您和皇后娘娘的丧子之痛,但是你们也不能信口雌黄吧?”
他停顿了下,从苏琪与的身后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廊庑下,“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保而已。我要是不这么做,只怕现在就和由柠俩人进了大牢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这世上,谁还不惜命呢。”
“自保?”皇后娘娘厉声说道:“朱由原,你这分明是在逼宫造反?”
这么多人冲进来太和殿打打杀杀,恰巧就赶在皇上薨逝的时候,怎么就那样巧?朱由原狼子野心,说不准提前就埋伏了人在宫里。
苏琪与看到朱由原走了出去,他也紧跟着出去了。
朱由柠讥讽道:“我三哥说自保便是自保,任凭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如何污蔑,也是不成的。”
皇后一看到朱由柠就恼的想亲手掐死他。
朱由柠丝毫不害怕皇后宋氏,或者是他从骨子里就有着朱家人狂妄骄傲的本质。
他盯着皇后娘娘看,“你要是再敢扇我的耳光,我就立刻扇过去。”
惠国公火冒三丈,拿着绣春刀直奔朱由柠就去了。
他的想法基本上和女儿是一致的,皇上和太子爷的死一定和朱由原兄弟俩少不了关系……而且,朱由原都领兵直逼太和殿了。
既如此,他也不论什么臣子王爷了,就算是为了国之正统也要把朱由柠和朱由原给杀了。
阮清川自始自终都没有多说话,或者说他从皇后宋氏和太后娘娘进来太和殿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他看到惠国公的动作时,摆手示意蒋格上前给拦住。
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刻,蒋格也知道自己没有了回头路。
他抽出了绣春刀,上前一步挡在了朱由柠的身前:“国公爷,您别逼我和您动手。”
蒋格一动,离佑人以及殿内的锦衣卫都过来了。
惠国公看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大笑几声,又咳嗽起来:“皇上和太子爷死的太惨了……”
朱由柠都懒得搭理惠国公。
他转身走了出去,站在了朱由原的身边去看王勤被擒的一幕。
朱由原带过来的西北将士足足有五千人之多,而王勤的禁卫军不过几百人。
皇上遇刺的事情又发生的太突然,皇城里所有的禁卫军根本来不及全都调过来,更别提驻扎在燕京城城外的三军营和五军营了。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王勤被抓后,整个禁卫军连殊死搏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