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请大夫!”
“……是!”钱牢头不明所以,却还是赶紧让人上前开门。
花若丹在旁静默打量着这一切,见一名狱卒要上前来扶细柳,她当即起身上前,挡开那人探来的手,自己俯身去将细柳扶起,随后她看向赵知县,“县尊,她是女子。”
牢门内哪有那么多男女大防,于礼不合?
赵知县讪讪的,再看一眼陆青山,冷面侍者总算开口:“说得是,二位可是细柳姑娘的朋友?”
“是,她是我师姐。”
惊蛰站起来。
赵知县只听这番话,他心思飞快地转了几转。
他如何听不明白这陆青山的弦外之音,既然是朋友,那便不能是劫狱的罪人了。
秋风卷得落叶沙沙作响,檐下铜铃一荡一荡,一声比一声绵长悠远。
细柳半睡半醒,再没有感受到那一股砭人肌骨的阴冷,苦得令人两颊发酸的药汁灌入口中,她眼皮微动,睁开双眼。
“细柳先生,你终于醒了。”
花若丹坐在床沿,手中药碗热雾飞浮,她一双眼睛看着细柳,但细柳却并未从她柔和似水的目光中感受到丝毫关切。
细柳后知后觉,她已不在牢狱,干净的被褥带有融融暖意,她一身衣裳已被换过,伤口似乎也被重新上过药,丝丝凉意缓解了痛感。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花若丹抬首:“请进来。”
那房门被人推开,细柳打量来人,是一个身着深黛衣袍的青年,他面如寒冰,几步走进来先是颔首一礼,随后将一双细柳刀奉上:“公子命我将刀送还姑娘。”
公子?
细柳看着他手中双刀,再抬眸,见青年望向窗外,她的视线随之而去,但大约是睡得久了,忽然迎上满窗日光,她禁不住眯起眼睛。
缓和片刻,她方才看清对面那扇窗半开,少年乌发白襟,面容虽苍白而双目神清,相视之刹,朝她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