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韦转身坐下来喝茶,幽幽道:“只要这一次能成,今后就稳了。血咒之前弊端太多,经过这么多次改进,而今又能有火丹的功效……”
嵇长老得意洋洋:“当年二位尊上还是孩子呢,就能立即发现血咒,他们根本想不到他们追查那么多年的血咒,已经能瞒过他们的双眼。哪怕三界都归这二位所有,有什么用?咱们可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那可是高高在上仙尊与魔尊啊……谁能想到他一个平平无奇的炼药师,都能把这二位耍得团团转?
仓韦看他依旧这样一副张狂神色,顿时拍桌子大怒:“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掉以轻心,血咒可是杀了那二位爹娘,但凡被揪到一点线索,哪怕是起疑,等待你我的就不是死那么简单!”
另一边,华清宗的弟子们都去准备比试或是已经上比试台。
沈离尘把江邵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嵇长老?当然认识啊。”江邵道,“我上他的丹药课还拿了四个优呢。”
以此试图证明他不是不学好,有些功课也是好好学的。
沈离尘知道他在凌阳宗人缘好,朋友遍地,故意问:“你认不认识他的弟子?其实我是有些丹药方面的问题,本来都准备放弃的,没想到能来凌阳宗认识你,尤其是凌阳宗还有一位在炼药师榜上排行第三的嵇长老。但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拜见季长老,我想问的都是些小问题,大概嵇长老的弟子就足以帮我解惑了。”
江邵立刻拍胸脯保证:“这还不简单吗!我好兄弟就是嵇长老的入门弟子,师兄想什么时候问都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
“好,咱们这就去找他。”
江邵在前面带路,他的嘴真是一刻都不得闲,絮絮叨叨地:“我那兄弟最近在帮嵇长老看药鼎,一刻都不敢离开,这几天都没出来,不然他肯定会和我一起来看比试,那样师兄你就可以直接问,也不用过去找他这么麻烦。”
沈离尘:“……”不麻烦,真的一点也不麻烦
巧了么不是,他想要的就是能去嵇长老的住处,好有机会能寻找线索。
凌阳宗山峰不多,不像华清宗山峰多如牛毛,嵇长老倒是占了一座山峰,不过他的府邸在半山腰而不是山顶。
沈离尘一进山就察觉到了这是一座灵山,应该是用法阵改变了整座凌云宗灵气的走向,强行归于此处形成的灵山。
灵山中植被茂密,有利于灵植的栽培生长。
一般炼药师都会找灵山定居,这样不仅日常炼药需要的一些常见灵药,还有一些特别的也能亲自种植。
但少有这样,倾全宗的灵气造就一座灵山,简直可以用自私自利来形容。
不过管他呢,人家宗主都没意见。
江邵敲门,开门迎接的是个十来岁的小药童。
“你们长老呢?”
“江师兄,长老去拜见宗主了。”
“你们大师兄呢?”
“大师兄在炼药房呢,江师兄是来见大师兄的?那请进吧。”
小药童奶声奶气地说完,就打开门,侧身让他们进去。
因为尘埃剑的缘故,沈离尘现在对小孩子颇有好感,多看了小药童几眼,小药童则咧着嘴冲他傻笑。
江邵这才想起来介绍:“这是我兄弟,华清宗弟子沈师兄,我们一起的。”
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带沈离尘左拐右拐,一路上还和几个人打了招呼,一直走到后院,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全是各种药材混合的气息,地上甚至缸里都种着沈离尘叫不出名字的灵植。
直到走进一间大院,正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年轻人急急忙忙道:“你来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帮我师父看药鼎呢,一刻
都不能离开,快进来!”
说完他就直接进去了。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江邵兴奋地喊,又招呼沈离尘,“走,我们进去吧。”
沈离尘明白这人就是大师兄,江邵的好兄弟,嵇长老的大弟子。
那他帮师父看的药鼎?
沈离尘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下一刻……害,怎么可能拿到牵丝系就一定会用呢?哪有那么巧的事。
不过这还是沈离尘第一次见识炼药师的炼药房,正中一个巨大的铭文繁复的炼药鼎,足有两个人高。
而鼎下正熊熊燃烧着一种无法描述的火焰,它并不烫也不冷,只是颜色很奇怪。
江邵看见时则满脸震惊:“你师父这火是……融了几种?”
“五种。”大弟子伸出一只手,眉眼间全是骄傲,“短短三天,就融了五种至阳之火!我听师父说,明天还要再融一种!五天啊,五天融六种!试问谁能办到!炼药师榜上那两位迟早得给我师父挪位置!对了,这位是?”
江邵赶紧介绍两人认识,大弟子叫端木羽,和江邵是完全相反的性格,端木羽只在说关于炼药的内容时才滔滔不绝,而江邵无论说什么都是滔滔不绝。
不过幸亏有江邵在,让沈离尘这个一门心思都在“怎么确定牵丝系都在嵇长老手上”的人和端木羽之间不至于太尴尬。
沈离尘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