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视木柯片刻,然后收拢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对匕首,深深吸入一口气,才道:“你不适合匕首这种染血过少的短器。”
“你适合武/士/刀这种以身殉主的长兵。”
木柯并不觉得华干将的“以身殉主”这说法有什么不对,他礼貌地躬身道谢:“劳烦华干将先生了。”
牧四诚还在用岩浆洗手,见?那学徒又提一个漏勺过来,里面放着两把匕首和一柄染着血迹的长刀,往锅炉边上?一挂,然后朝白柳和唐二打走了过去?。
这学徒怯怯地看?他们一眼:“到,到你们了。”
白柳和唐二打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唐二打抽出枪,平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华干将观察了这件武器许久,才取下挂在眼睛旁的放大镜,凝神看?向这唐二打:“你的武器不需要?改造了。
”
他把枪擦干净放回唐二打的手里:“你的武器就是最适合你的样子,你的**一直以来也未曾变过,就是最开始你进入游戏的**,这把武器可?能唯一需要?微调的——”
华干将点了点枪柄上?那朵玫瑰烙印:“——就是这个玫瑰烙印了,你该为自己的武器换一个烙印了。”
“就像是给你的灵魂换了一个归属地那样。”华干将说着,深深地看?了唐二打一眼。
唐二打怔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枪,枪/柄上?玫瑰的烙印硌在他手心,冰冷又熟悉,是跟随了他无数个世界线的印记——
——就像是苏恙温柔等待他的笑,和那一声队长。
但现在的队长可?是苏恙了,他再也不需要?等待那个不负责任,只?会逃避的队长了。
唐二打低头看?了那柄枪审视了许久,最后才低笑了一声,释然道:“换吧。”
学徒又拿了一把漏勺,把枪和白柳的一只?手套放了进去?,浸没岩浆挂在锅炉旁。
牧四诚奇道:“白柳的武器改造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学徒头也不回:“不是给白柳先生的武器改造,是用白柳先生的武器给唐二打先生的枪更换烙印。”
“最后就剩你了。”华干将一扫白柳放上?来的骨鞭,就挑了下眉,“你不懂改造师的规矩吗?武器改造不做骨鞭。”
白柳倒是第?一次听这说法,饶有趣味地反问?:“为什么?”
华干将把白柳的骨鞭推了回去?:“因为在目前这个游戏里,最完美的武器形态就是骨鞭。”
“任何改造师见?过黑桃用一次骨鞭,就再也没有办法想出比这个还淋漓尽致的攻击武器。”华干将像是在回忆什么般顿了顿,然后又道,“而我见?过不少次了。”
“我自认改不出比骨鞭更好的武器形态,所以立下规矩,不改骨鞭。”
华干将不耐烦地挥手:“快把你完美的武器给我拿走!”
白柳从善如流地收起骨鞭。
改造进展到了尾声。
刘佳仪麻烦了改造师给她的隐形眼镜(红桃送她那双)打上?了流浪马戏团的标记,牧四诚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在岩浆里浸泡许久的手,学徒
一个又一个拉起挂在锅炉边沿的漏勺。
猴爪上?深棕色的流动金属盔甲一样柔软又坚韧,摸上?去?有动物皮革的质感和金属的冰凉,牧四诚伸出长指甲,上?面就像是镀银一般闪闪发亮,随意往下一抓,防御力?四千以下的材料豆腐一般糜烂。
“哇靠——!!”牧四诚猛地站起,眼神发亮地捧着自己的手,“攻击值变强好多!”
木柯从漏勺里抽出自己的武士长刀,和他的外表不同,这是一柄简朴过头的武士短刀,长约四十厘米,刀锋冷冽如雪,映着木柯波澜不惊的面容。
能在中间看?到两柄匕首嵌合的痕迹,木柯往下一掰,刀柄断开,又变成了两柄匕首,轻微贴和,又像是磁铁般互相吸附变回了长刀。
木柯静静望这把短刀,他呼吸细微到不可?闻,沉静得就像是没有风吹过的深潭与死水,一丝涟漪也无,连外貌的容光都随着刀成而隐秘了下去?。
他双手包握刀柄,目光猛地一凌,毫无征兆地对着放在桌面上?的一颗钻石,往下狠狠一挥。
钻石毫无动静。
木柯收刀回鞘,姿态平宁地转身离去?。
十几秒后,钻石的中心出现一些?细微的裂纹,这些?裂纹越来越大,互相交错联合,最终让这颗钻石碎成了一滩齑粉。
刘佳仪的玻璃瓶变成了两个一紫一白的油漆罐,成年人手掌长度,轻巧方便,开口处安置了十几个不同射程散射度的喷头,刘佳仪眼神新奇地上?手试了试——然后在墙上?用毒药腐蚀出了一幅抽象主义的图画。
只?有唐二打拿到武器后比较沉稳,他出神地看?着枪柄上?那枚六芒星和狼人眼睛的标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
“我说……”华干将头疼地打断了这群胡作非为的家伙,“差不多就可?以了,系统大厅里你们不能对人使用攻击性技能,只?能在物体上?试,但死物和你们真正对战的人可?不一样,要?试进游戏试。”
白柳把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