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一种罪啊?
听到两人论起诗文,胤祉才松了口气。
不久,康熙又提起胤祉的连环画,问超揆,“大师可看了那连环画?朕就替胤祉问了,他可有哪里画得不好,还需再好好精心学习的?”
超揆垂下眼,他再次震惊了,他也是这时才知道,那连环画竟是出自自己的好徒儿之手,涧中鱼就是胤祉!
“阿弥陀佛,此种画派,贫僧当初只是小试一番,是三阿哥自己悟性高、天赋奇佳,所谓青出于蓝,在此一画派上,贫僧倒是不如他了。”
还好他反应快啊!
阿弥陀佛,又破戒了。
胤祉也是心惊胆战,连忙拿纸笔刷刷写字:‘汗阿玛,我还有些功课要向师父私下请教,您若是政务繁忙,便先行回行宫罢。’
康熙:“……”
这小子说话也忒不客气了,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他忍不住在胤祉额头敲了一下,“朕不急,朕还要在这里住一晚呢。”
胤祉摸着额头:QAQ…
不过没多久,梁九功来禀报说,有福建水师提督送来的奏折时,他还是给胤祉和超揆留下了独处的机会,自行去他处处理政务了。
康熙一离开,胤祉松了口气,他仔细感受了下,发现周围应该是没留下暗卫,这才把原本写给师父的信拿了出来。
超揆接过那厚厚一沓的纸张,有点好笑,待看到那上面写的,全是他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就更是哭笑不得了。
特别是看到他误会康熙是图海,通信了半年之久那件事,更是在心里暗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知晓了,”超揆很快看完,给胤祉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方才你汗阿玛说起你的一些事情时,我都很警醒没有接茬。”
胤祉大大松了口气,肩膀都放松了。
谁知,超揆又问:“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大清朝接下来有百余年盛世的,还有,那些奇怪的字词你又是如何得知?你当真梦见了仙人?”
胤祉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不想对超揆师父说谎。
超揆:“我也不是想探知你的秘密,只是你的一切怪异之处,让我替你兜着,我也得有个底。”
胤祉咬了咬唇,用手沾茶水写下:‘师父,你说人有前世今生吗?’
超揆一怔,心跳陡然加速,“自然是有的。”
胤祉:‘我总能想想起一些前世之事。’
超揆看向胤祉,瞳孔剧震,“当真?”
胤祉点点头,‘我的前世,大清已成历史。’
超揆惊得抬手就抹去了那水迹,一时间胸膛起伏,整个人看看胤祉,又望望天,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阿弥陀佛,此事你莫要再提,只说你梦见仙人,也就罢了。”超揆一锤定音道。
比起梦见仙人,带着前世记忆转世这事儿,还是更加神异。
虽说准噶尔的噶尔丹,也传说是活.佛转世的灵童,并以此创下各种传奇,获得许多好处,但胤祉显然不是噶尔丹那种性子的人。
胤祉没有野心,只愿平凡平安过一世,也弄个仙童转世的说法在身上,只是有弊无利。
胤祉乖巧地点头,看师父完全是为自己着想的大好人一枚,他好生感动。
于是蹭蹭蹭地坐近了,就要抱对方。
超揆吓得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一脸惊吓的样子。
“你这是做甚?”
胤祉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撒娇卖萌啊,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汗阿玛和乌库玛嬷都喜欢哒!
但超揆显然无法接受这种亲昵,“你是要亲近贫僧吗?阿弥陀佛,不必如此。你我有缘,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胤祉懂了,于是又乖巧坐好。
想了想写字:‘以后我想起一些利国利民的物品和计策,也可说是师父所教么?’
超揆:“……”
这就得寸进尺了吧?
超揆:“可。”
看来以后还是得少回京城,就算要回,也先跟三阿哥对好说辞再说。
胤祉又是一脸开心,超揆就不太开心了。
答应了三阿哥之后,他跟康熙说话都得小心翼翼,面无表情。听到莫名其妙的新字词或事件,都得警醒着忽悠过去。
搞得他屡屡犯戒,只能给自己一笔笔记下,等离了京,多做些功德、多在佛祖面前悔过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在京城就做功德、就悔过,因为他真是多一天都不想呆了!
以至于三日后,康熙带着胤祉回行宫时,父子两人都意犹未尽,只有超揆如蒙大赦。
胤祉不知道怎么报答师父好,看师父这么清贫,还想给他送银票来着,但师父却拒绝了,只要了他的一些表情包。
胤祉却默默在心里记下,想着回头找个机会立功,跟汗阿玛把文徵明的真迹要来,送给师父好了。
没两日,康熙再次去玉泉寺小住,这回没带胤祉。
但很快由于政务繁忙,他住不了两日又离去了。
临别前,超揆就向康熙提出了告辞。
康熙讶异,“大师不是说,要等到九月中旬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