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姬君?”
昨晚一顿操作,诗织把本丸中的所有人都考虑到了。
大概除了她自己。
虽说都知道是糖衣炮弹,但无奈外面裹的那层糖衣,又甜又厚,深得人心,被哄得很开心的本丸老人家们对于自家姬君二十多年才第一次初初冒头的小花骨朵表示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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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孩子小,他们都不急着掐苗,因为那些轻浮的毛头小子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不用做些什么事,诗织自己都不会注意到他们。
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诗织一头热,而对方是个靠谱的成熟男性。
小事情,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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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
“叫不起来,暴睡中。”
轻手轻脚从房间里退出来,和门的烛台切摇头。
“看架势,至少要到中午才能醒吧。”
昨天白天忙着收拾东西,规整药品;回家签字盖章分配本丸来现世驻扎点的人手;看上去简单三张纸,可细究起来,至少要查清落点的大概情况,再从本丸七十把刀调合适的出去,也是件麻烦事;晚上给几十号人做“贿赂品”,在那之前的两天里还一口气处理了最近十天囤积的文件。
虽然说着不干了,太麻烦,不要拦着我当条混吃等死的咸鱼一类的话,实际上一旦涉及认定的家人,诗织依旧会口嫌体正直地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
甚至还能自动加班自己上阵加福利。
如果今天还是工作日,按照以前的生物钟,是会勉强醒一次,但诗织的生物钟在周末是不存在的……
特例当然也存在,如果在睡前不停的告诉自己明天要早起,明天要早起,明天要早起还是有可能起来的,但不巧,昨天的诗织困成狗,倒头就睡什么都没想。
“手工作羊羹和和果子的保质期也就1到2天。”
……
昨天是谁先乌鸦嘴立的fg?
几刃面面相觑,不说话了。
这……
他们也没有特地泼冷水啊,别说他们还不是本灵的付丧神,就算是高天原上的本体也做不到真正的言出法随。
所以,这只不过是偶然吧。
“等她醒了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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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十点半了!!!!完蛋了!!!!!”
中午懊恼的惨叫回荡在井上宅,大概是从母亲身上遗传来的脱线,她真的睡得很放松,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连闹钟都没设,可想而知,醒来的心情就没那么放松了。
总有些事,会在你漫长的人生长河中给你沉重的打击,并且用事实告诉你。
做人啊,千万不能太自信。
“我去上班了。”
诗织木着脸,把剩下的包装全部塞到包里,一脸状况外地拿起桌上的吐司,机械地塞。
嗓子因为刚刚不优雅的举动,还带了点后天临时烟嗓。
呆呆的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上去少见的可怜。
小豆长光见状,默默递上一杯甜甜的红豆奶。
刚起床低血糖起床气,按照经验,还是要补充点糖分。
“不再吃点嘛?”
“楼下的咖啡店里有吃的。”应该。
“今天是周末。”何况您楼下的是咖啡店不是711吧。
“嗯,我知道。我就去把侦探社的那份送掉,然后坐一会儿,如果没什么大事……应该也不会有大事,就早点回来。有可能再去喂喂猫。”
她看上去冷静极了。
“猫是不能吃甜食的,诗织。”
“这种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淡定地收回悄悄往包包里狂塞甜食的手。
“我是给自己吃的。”
说着这话,她已经忍不住可怜兮兮地皱鼻子了。
生活如此艰难,唯有甜食可以拯救支离破碎的心。真的。
人形猫猫吃太多甜食也会胖的……
小豆长光欲言又止。
他来本丸比较晚,还没见过主君胖乎乎肉嘟嘟婴儿肥的样子,嗯,想想一定也很可爱,但现如今女孩子的审美总是纤瘦一些更好看,所以……
“哇!有没有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呀?”
神隐了好几天,突然从门口探出脑袋的白鹤带着熟悉的“惊吓”出现。
“鹤丸,早上好。”
“哦,但已经是中午了诗织。”
摸了摸后脑有些莫名奇妙的鹤丸国永提醒道。
“早、上、好。”
她一字一句地重复,唇边的微笑带了些危险气息。左眼下冰蓝色的六花胎记都似乎在光下反射出冷酷的金属棱光,房间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早上好。”
被冷气吓了一跳的白鹤危机管理意识极强,条件反射地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所以,她怎么了?”
鹤丸悄悄地融入长船派的序列里,试图搞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