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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刚刚一心先生的提案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药研重新拿出一张总和账单,上面清清楚楚地排列着各种药品名单。
除了随便瞎写的精神损失费和可以明码标价的绷带之外,还因为加上了一些在黑市中都有市无价的异世界药材,数字异常可观,再加上抬头开的并不是个人账单,对应方是侦探社……
“咦?原来我欠了诗织小姐这么多钱嘛?”
太宰治这个罪魁祸首反而兴致勃勃地凑近打量起了最终条款,脸上表情很是欢悦。
“感觉卖了自己都还不上呢。”
“卖了社长才勉强够这个样子。”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当初森先生把你“赶”出去一定也有你自己本身太过于欠揍的原因吧。
话是这么说,但太宰的插科打诨反而让事情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
几人坐在了会议室里,中岛敦临时充当了泡茶的秘书工作,端着茶壶小心打量着诗织小姐的家人,感知着周围的气氛,觉得自己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
诗织笑了笑,接过了他手里的水壶,让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小老虎先退出去,不紧不慢地煮起茶来。
她到底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幸好一丝还有一个过来凑人数的一勇哥,场面一度形成了格外稳定的三角构造。
福泽谕吉一边,一护一心长辈席,她和一勇哥盯着正在烧的白水,似乎能在里面盯出两朵花来。
可能也是因为有诗织在的缘故,两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着。
随着新煮的茶叶飘出清香,白烟袅袅攀升,一直没有什么表示的黑崎一护接过了女儿手里的第一杯茶,清了清嗓子。
“其实,我对你没有特别大的意见。”
“一叽咕……”
一心看上去就像是自己这边出了个叛徒似的,但依旧还是收敛了一贯装疯卖傻的表情,沉稳下来,听儿子把话说完。
“小诗因为本身特殊的原因,七岁就离开家了。说句实话,要不是因为她突然谈恋爱,我都没发觉她已经这么大了。”
“不是不关心,也明白她的成长,时刻关注着,就是没有实感,毕竟在我们心里她还像是,可能也永远是小小的,柔弱的,走几步路都让人担心的小丫头。”
说到话末,他轻笑一声,像是回忆起了二十多年前因为摔跤娇气地软软赖在他怀里哭唧唧的糯米团子。
“娇气,怕疼,怕累,怕苦,脾气看上去温和但执拗起来能气死人。”
一护开始“数落”起自家小姑娘。
福泽谕吉正坐在沙发上,表情异常认真而又端正。
“我知道,但是诗织灵动可爱,像猫咪一样。”
“在下如果妄言明白列位的感受,大概也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同样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似乎都没有值得相信。”
“但是,我依旧有所觉悟,以我的剑起誓。”
他珍重地抚上腰间曾经挚爱的剑鞘。
福泽谕吉已经极少用刀了,甚至在建立侦探社之后一度封存了自己的刀术。
但这并不代表刀剑于他而言是不重要的廉价存在,他骨子里依旧有些不太和时代潮流但又意外与他和谐的道义,那看似有些古板的态度,构成了福泽谕吉整个人。
作为一个嘴拙口笨的愚钝之人,不主动,不会说好听的情话,甚至不算特别体贴,只是略有武力的莽夫。
“她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开怀。”
“这是我的承诺,是我的觉悟。”
有点像西方的骑士宣言,但又明显没那么华丽。
但是就是这样,嘴笨到朴实无华的字句……
才是让她心动的心上人嘛。
说情话这个特色,看着心上人因为她的情话打破平时的板正和严肃,变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同样也能算是她的一大乐趣。
现在,突然翻转了。
“啊啦啊啦,稍微有点害羞。”
诗织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脸颊烧到脖颈,她别过头,任由稀碎的长发遮住了灼热的耳根。
“说了这么多,果然最后还是绕到这里了,总之我还是不乐意这么简单把我家小诗交给你。来来来,总之都是不会说话的人,约一架吧。”
“爷爷!!”
顾不上害羞和忸怩的诗织立刻下意识地抬头。
“果然,看到这态度对比,我酸死了。”
像是喝了几十年的老陈醋,酸涩中还夹着些醇厚的坦然。
“我没有,爷爷你别欺负人。”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能够被自己这个眼光挑剔的丫头选中的人,自然对得起这份保证。
黑崎一心挥挥手,锐利的杀气和升腾的灵压直直压向福泽谕吉。
“还请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一护:我负责嘴炮
一心:我负责打架
一勇:我……负责吃瓜?
药研:……白瞎我辛辛苦苦整理的材料
呜呜呜呜,社长真好
感谢在2020-07-31 22:3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