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我自己摔的……”
“屁!是不是摔的,我还认不出来?你这分明是被人打的。”夏厚德恼火,他完美地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又没有自己的记忆,对他来说,夏明楠不仅是原主的儿子,也是他的。
既然如此,他儿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他心里不火才怪了。
然而面对夏厚德的追问,夏明楠只觉得后悔。
他以为天黑,他爹看不清楚,没想到这次伤得有点多,被他爹给看出来了。
这下好了,怎么跟他爹解释呢?
总不能说他是被媳妇拧的吧?
他怕自己说了,他爹觉得他蠢,连个女人都制不了……
夏明楠一吱唔,夏厚德更觉得有问题了,非要夏明楠说出一个子丑寅卯不可。
“爹,你别管了……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你问个啥呀!”
夏明楠又羞又恼,澡也不洗了,甩开夏厚德的手就上了岸,不顾身上还湿着搭上了衣服。
夏厚德整个人震惊:夫妻间的事情?!
等等,夏明楠的意思,他是被媳妇给……
他知道原主的这个大儿子有点蠢,但没想到原主的儿子这么蠢,被媳妇下这么狠的手,居然还护着对方。
等等,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家暴了?!
白佩佩:“……”
所以,夏厚德的意思是,他们那个便宜儿子夏明楠可能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被那个懦弱自卑的儿媳妇何莲给家暴了?
他是不是搞错了。
何莲看着不像胆子那么肥的!
“你敢不敢相信吧?要不是夏明楠自己承认的,我也不敢相信。我跟你说,他这里这里这里……”夏厚德一连指了好几个地方,“全部都青紫了,我看得清清楚楚。这还是天太黑了,没看清楚,说不定其他地方伤得更严重。他要不是被自己媳妇打打的,我问他他干嘛不说?”
“但你觉得……何莲像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吗?”一个弱女子,一个大男人,何莲的力气再怎么也比不上夏明楠吧?
她能摁得住夏明楠?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他还说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让我别管……总不能夏明楠是个受虐狂吧?”
“呃……”这话白佩佩没法接,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夏明楠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她也说不清楚。
儿大避娘,更何况夏明楠已经成亲了,白佩佩穿过来以后,自然也就和夏明楠保持着距离。
但想到夏明楠的六根手指,白佩佩又觉得,会不会是夏明楠因为这个“自卑”,所以才会被何莲给欺负了呢?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夏厚德叹息:“可能吧,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马上就要秋收了,等秋收一结束,我就能给他的手指动手术,到时候就没事了。最近我们多注意一点,要是何莲真的家暴他……那这个儿媳妇,我们朱家怕是留不住了。就是到时候得找个好一点的理由,维护好夏明楠的自尊。”
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媳妇给家暴了,还这么人高马大的,传出去不太好听。
虽然白佩佩不太介意这种事,但时人的目光还是要考虑的。
夏厚德点头。
第二天,夫妻二人对何莲、夏明楠上了心。
本来大热的天,大男人下地干活都是挽着袖子的。但他们今天注意到,夏明楠穿了长袖,愣是热得满头大汗也没有挽起来。
夏厚德看了既心疼也无奈,更加认定了夏明楠被儿媳妇何莲家暴了的事。
再到晚上,夏厚德还没开口,白佩佩就递给他一只膏药,说是消肿清热的。
“媳妇,我们可真默契!”
白佩佩:“……”
突然不想给了。
夏厚德拿到药,屁颠屁颠地跑去喊夏明楠洗澡去了。
因为有昨天的事,夏明楠有些避着他。
夏厚德一脸无语:“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躲什么躲?我会占你便宜吗?还不快给我过来……我问你娘要了擦伤的药,一个大男人身上这么多伤,要是让人看见了,丢不丢人?”
“……爹……”夏明楠讪讪的,靠近了些。
夏厚德一把将他拖过来,擦药。
“今天穿那么长的袖子,怕人看见吧?你也好意思,这么大男人,让媳妇给欺负了……要传出去,别说是我儿子。”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夏厚德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套话了。
总要搞清楚夫妻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儿子可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白让人给欺负了。
夏明楠确实觉得有些丢脸,但夫妻两个,不就是这样?
他一个大男人,不护着自己的媳妇,难不成对媳妇动手?
再说了,他娘那么“凶”,也没见他爹动手,他爹不也一直护着他娘吗?他是跟他爹学的。
夏明楠会何莲说了几句好话,说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气急了,才会对他动手。就拧了几下,也没什么。
夏厚德一听不是第一次了,更气。
要不是这次下手得严重,让他给发现了,那夏明楠岂不是要被何莲给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