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算盘落空,何母的脸色有些难堪。
她哪知道何莲出门的时候,还能被这么多人瞧了一个正着?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何莲一眼。
“亲家母,瞧你这话说的,哪个女人听得自己要被婆家休了,还能好好的?我闺女一听你这话,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没了分寸。这不,一到家就一头撞到墙上,把我们一家几口吓得当场魂飞魄散,差点没给吓死。”
“最可气的是,她还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说她要被你们夏家给修了。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好好的姑娘嫁到你们家什么错都没犯。你们怎么能休了呢?你这不是逼她去死吗?”
直接把何莲额上的伤怪到了夏家头上,意思明显,若不是夏家要休妻,她女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撞墙?
那肯定是夏家逼的啊。
何母表示,“我这次来啊,就是想问个清楚,给我女儿讨一个公道。亲家母,你也是有女儿的呀,你也应该知道,要是你家姑娘嫁了人,莫名其妙被婆家给修了,连个理由都没有,这也太不人道了。倒是个个都如此,以后谁家还在谁家姑娘啊?”
还给她三个儿媳妇打眼色,让她们帮腔。
她儿媳妇没有令她失望,纷纷出声:
“就是呀,谁家没个姑娘呀?哪家姑娘嫁人的一个理由都没有,就莫名其妙把人家给休了了?”
“幸好不是我婆家,要不然我娘家早就闹起来了,哪会像我婆婆这样,还会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直接打上门。”
“我爹娘要是听到我莫名其妙被人给休了,得疯。”
……
赶了那么久的路,何莲额头上的血居然还没有干透,还能小脸惨白地站在那儿,白佩佩也是佩服。
也不知道她娘给了她什么承诺,让她这么坚强。
白佩佩眸中划过一丝讽刺,说道:“怎么回事,你们何家会不知道?你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现在能坐在这儿跟你们说话,那也是看在我们做过亲家的份上,你们要是能知趣,老老实实把姑娘接回去,我把何莲的欠条给你们,要是不乐意,那我就只能做一回恶人,把你们家姑娘干了什么说出来了……”
何母心头一跳,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家姑娘能干什么呀?她又没有偷人,顶多年纪轻了,犯点小错误。可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这点小错误呀,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白佩佩就抛出了一个惊雷:“怎么,偷了人家方子,把皮蛋腌了出来这种事情在你们何家也是小事情?”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呆了。
“不是吧?!”
“真的假的?”
……
何家老三何三狗顿时站不住,立马跳了出来:“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偷人方子……我们根本就没干过这种事,你别胡说八道!”
“老天爷眼睛不瞎,敢做就要敢认。要是没点证据,我好端端的怎么会休了她呢,”白佩佩望向跳到何父身后,想要躲起来的何莲,“你说是吧,何莲?”
被点名的何莲浑身一颤,哪里敢吭声啊,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何母脸上又惊又惧,连声否认。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他们家是会腌皮蛋,但跟刘大婶没关系,他们没偷刘大婶家的方子。
白佩佩说道:“我可没说这方子是刘大婶家的,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敢说不是你们偷的?”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是刘大婶家腌的皮蛋?这方子不是她家的还是哪家的?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何母顿时拔高了音量,叫道,“我我们没偷,我们用的是我们自己的方子,谁要是偷了别人的方子,谁……”
一咬牙,何母发了一个毒誓,“谁生儿子没有屁眼。”
反正她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可能生了,要生也是她儿媳妇生。
把方子偷回来把又不是她儿媳妇,就算发誓又如何?发誓也反应不到她儿媳妇的身上。
“那你们家的方子怎么来的?”
“当然是祖上留下来的。”
“那以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刘大婶家一腌出来了,你们就有这本事了?那还真是稀奇……”
“稀奇咋了?稀奇我们家不能腌啊?别人能腌我们也能腌,反正我们家的方子就是祖留下来的……”何母狡辩,“之前之所以没有拿出来,还不是因为藏得太严实了,我们也忘了这事,完全没想起来。后来还是刘大婶开始腌皮蛋了,我们才突然想起来家里有这么一个方子。”
甚至还狡辩,说不知道刘大婶的方子是哪来的,说不定就是刘大婶偷了他们家的,抢在他们前头腌了出来云云。
白佩佩冷笑:“你敢跟刘大婶对质吗?”
何母梗了脖子:“有什么不敢?我家自己的方子,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三更半夜不怕鬼敲门。”
白佩佩当场喊了人,让把刘大婶请过来。
人群中,刘大婶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儿。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们老何家把方子藏在哪儿了?藏得这么不严实,这么重要的东西还能让人给偷了?
不像我,傻了吧唧的,好东西也不知道藏好,还请了人来家里帮工。帮着帮工,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