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走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根本就不想走,完全是被她家里人强行带走的。
或许有人可怜她,不过大部分人嘛……
“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可不是嘛,手脚这么不干净,刘大婶看在白大夫的面子上请了她,算是亏大了。这方子子,可是人家安身立命的东西,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
“哎……你说,何家真的腌出皮蛋了?我怎么听说他们没腌出来,还亏了钱呀?”
“人家挣没挣钱会跟你说?说不定人家正闷声挣大钱了。”
“有可能。”
要不然,偷的方子不管用,还把姑娘的婚事给搭进去了,那不是蛋打鸡飞吗?
事实上,何家就是蛋打鸡飞,双重损失。
原以为去夏家是找场子的,结果到了以后发现,自己才是被找场子的人。赔偿赔偿没要到,还把姑娘给领回来了,灰头土脸的,差一点点就要多了100多两银子的欠债。
本来腌个皮蛋就亏了那么多钱,只要再欠100多的银子,他们得疯。
想想都心累。
何莲的几个嫂子越想越不是滋味,还没有回到沟村,几个人就在路上吵了起来,互相责怪。
“如果不是你男人非要做这个生意,我们会赔这么多钱?”
“什么叫都是我男人要做这个生意,你们难道不想说吗?是你们男人想挣钱,非要做这种事情好吧?别什么都怪在我们头上好像都是我们的错似的,你们没有错吗?”
“我没有错吗?这是谁起的头呀?谁起得头就要怪谁。”
“屁!挣的钱分钱的时候你们咋不说了,这亏了钱你们就拍拍屁股,不想认了是吧?想得美,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
当然了,吵归吵,顾虑着旁边还有外人,没敢说什么偷没偷方子的事情。
但,谁心里不觉得堵得慌?
不想要找一个发泄的渠道?
这事说到底都是何莲惹出来的,如果不是她偷了方子,说要带他们发财,哪会有今天的事?
妯娌几个人转过头,望向何莲的目光有些冷。
人群中的何莲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
夏小雅是事后才知道何莲被休了,她一脸惊讶,完全想不到她哥居然能真的狠下心来。
她以为,这事没个三五次的波折,解决不了了。
回到家里,看到夏明楠拿着农具发呆,夏小雅直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哎,大哥,别呆了,休都休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啊?就何莲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现在还这么年轻,完全还可以再找一个。凭我们家的条件,娘肯定能给你找个好的……”
夏明楠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这样看我干嘛?我又没说错。怎么了?你又不高兴了?”夏小雅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冤种,这么又能给别人出气的,“我路上回来的时候都听说了,她娘家人都来闹了,她自己闺女欠的钱,她还不想还,一副我们家欠了他们家吃的。
要不是刘大婶手里捏着欠条,铁证如山,要不然这次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夏小雅想提醒他哥,何家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娶了何莲以后,那次遇到何家没有吃亏?
这次娘帮他把人给休了,可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要是换了别人,怕不要感谢死他娘。
说到后面,语气里怨怨的,责怪夏明楠没脑子,连谁是自己人都不清楚。
“娘老说我傻,我觉得你比我还傻,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
被夏小雅说了一通,夏明楠那些情绪,顿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一脸的无奈,说道:“我没有那么想。”
“你没有那么想,那你怎么这副表情?”夏小雅不信,“何莲被休了,拜托那么大一个麻烦,你不应该高兴吗?要是我的话早放鞭炮了。”
“她是我媳妇……”夏明楠想说,何莲再不怎么样,他们也一起过了那么多年了,不应该那样说对方。
夏小雅翻了一个白眼:“她已经被休了,现在不是了。你要是还惦记着她,那你就去把他她追回来。但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哥。”
夏明楠:“……”
他也没说要追回来呀?
在小妹心里,他到底有多不靠谱呀?
夏明楠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何莲才刚刚被休,他要是表现得太高兴了,那也太绝情了。
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绝情的男人?
算了,小妹还小,这种事情,他哪好跟一个丫头片子说呀。
挥了挥手,让夏小雅忙自己的去,别打搅自己修农具。
夏小雅好心相劝,某人却不领情,气得跺了跺脚。
“娘……”
她飞快地跑进了,直接告状,“你看看大哥,他太过分了。你好心帮他把麻烦解决了,他居然还不领情。”
屋子里,夏厚德、白佩佩都在。
一看她进来,夏厚德放下药草,把屋子留给了母女二人。
夏小雅见她爹走了,说话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