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帮她一把。想着邹马是个浑蛋,她跟这样一个男人呆一起,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你太可怜了。一听她说的那些话,我顿时就不想跟她说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不想管就别管。那是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都不急,我们这些外人急什么?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才是太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何莲这事,还真不能怪你。又不是你让她偷的东西,也不是你让她改嫁的,这男的也不是你挑的……她会搞成这个样子,她自己至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夏厚德说道,“她自己要是争点气,你能帮就帮一把,她自己不争气,你再帮都没用。别到时候反而惹了一身骚,人家会说你不好。”
白佩佩心情闷闷的。
她就是怕这样,所以后来才改变了主意,不想管了。
“难道就放着这个家暴男不管了?”
“你不是已经劝过了吗?按你这个说法,邹马以后就算想动手,也会悠着点。”
至于家暴男的处罚……
他们又不是神,什么都能管。
人家自己的娘家都没管,何莲自己都没什么意见,他们这些外人在掺和,反而会惹得一身骚,还是算了。
如果有一天何莲需要帮助,他们可以帮忙。但对方自己不争气,那就算了。
夏厚德宽慰着白佩佩,就算想要发善心,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在考虑帮助别人的问题。
白佩佩叹气,她又不是不懂,只是看着何莲那个副样子,都是有些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归过意不去,不过该讲的反面教材还是要讲的。
到了家里,白佩佩、夏厚德把何莲的事情当成了反面教材,用来教育家里夏明楠等人。
重点提醒夏明楠,他一个大男人,绝对绝对不能随便对女人动手。
媳妇娶回来是疼的,是跟他过一辈子的人,生老病死,夫妻同墓,没有人比他们之间更亲密了。
别管外面说什么打媳妇就是调教媳妇,调教媳妇用嘴巴调教就好了,不能用拳头。
转过来又对夏大丫、夏苗苗、夏小雅三个说道:“你们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准男人对你们动手。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但凡发生过一次,以后就有可能发生无数次。”
“对方敢对你们动手,就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觉得打了你们也不会如何,把你们当成了家里的一个物件,比如桌子椅子之类的。”
“桌子椅子坏了,可以换。媳妇打坏了,也可以换。”
“遇到这种事情,你们一定要学会反抗,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会替你们做主。”
……
白佩佩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嫁到别人家里去了,就白白被别人打了。
凭什么呀?
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姑娘,谁要是敢动一根手指头,她就把对方的手指头给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山村的收成太好了,那木薯、改良农具之类的都传到了镇上。
只是传到了后面,有些不太对头——功劳全是魏里正的,里面丝毫不见夏厚德的名字。
更重要的是,夏家还扯进了一桩“毒杀案”里,怀疑他们干儿子就是通过他那个会医术的媳妇拿到的毒药,把人给毒死了。
还有就是,他媳妇曾经医死过人。
夏厚德:“……”
谁传的?
武二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镇上突然有了这种说法,老大,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的?要不然,这种事情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到处飞了?”
“你安排人去打听打听,看看一开始都是哪些人在说。”
“好嘞,我马上安排。”
夏厚德心里其实是有怀疑目标的,想想就知道,米掌柜最近才跟他透露,他有望接任里正之职,紧接着就传出了这种消息,那肯定是冲着他来的。
一时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刘财会碰到牢狱之灾了。
敢情,人家是想通过陷害刘财,拉他们下水啊。
这么一想,夏厚德又交代武二,让他安排人盯着宁山村的牛车。
然后又跑了一趟衙门,跟衙役麻宜人打听刘财案子的情况,是不是调查遇到了困难,要延期了。
“你怎么知道?”麻宜人一脸惊讶,说道,“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呢,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夏厚德摇头:“不是我消息灵通,是我遇到了一些状况。”
接着便将镇上的流言,以及心里的猜测告诉了麻宜人。
麻宜人见过多少案子,什么三教九流都接触过,一听哪能还不明白。肯定是上次他交代吉飞宇那小子,那小子没有信守承诺,还是给透了出去。
心里顿时对吉飞宇有些不满,他看在大家共事多年的份上,想要提吉飞宇一把,没想这小子居然这么不识趣。
麻宜人跟夏厚德道歉,说都是他的错,当时他不该把吉飞宇也拉过来。
“我本来想着,虽然把他拉拢过来,给你找一个助力,没想到他是铁了心了跟着那姓魏的,连米掌柜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