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练手的布,有个线头子什么的,但村里人哪会嫌弃啊。
只要布便宜、结实,几个线头子而已,算什么?
根本就不是事儿。
这不,布还没织出来呢,就已经预定到了一个月以后。为了加大产量,芍花嫂子不得不到处去找纺线的材料——现在不是生产跟不上,而是她的纺线材料跟不上。
在山里捡到几株棉花的白佩佩:“……”
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老天爷也太照顾她了吧?
“这花挺漂亮啊?”
夏厚德看到白佩佩上山一趟,就带了这么漂亮的植物回来,一点也不意外。
感觉白佩佩出门,若是不带点什么回来,那才是真的奇怪。
“你猜这是什么?”
白佩佩一看他的样子便知,肯定没认出来这是什么。
棉花的花成型的时候,跟木槿花长得有些像,有白色、粉色、淡黄色。
当花朵凋谢以后,就会留下绿色的果实,也就是棉铃。里面有棉籽,棉花就是从棉籽里长出来的。
白佩佩采回来这几棵就是白色的花朵,白瓣清薄,花芯淡雅,看着就是一副纯洁而美好的样子,也难怪会被夏厚德误会,以为白佩佩挖回来是图人家长得好看。
“是什么?”
“棉花。”
夏厚德瞪大了眼睛:“棉花?!不是,棉花的花长这样,这么漂亮?!”
果然,当他知道眼前这个开得这么好看的植物是棉花时,整个人惊呆了。
他只知道棉花长出来以后,棉花是一团一团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可他不知道棉花开花的时候,花朵这么漂亮啊。
开花时可观赏,开谢后可采棉,这棉花还真是宝贝!
“但它招虫子,花期又短,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没人种棉花做观赏性植物?”
人家种花,当然是为了赏花啊。
要么它长得好看,花期长,要么它生命力顽强,种在花园里省事,否则谁没事了折腾它啊。
夏厚德想想也是,相较于观赏价值,棉花的经济价值更高,那还是用来“摘棉花”吧。
这几株白佩佩带回来,就是为了给夏厚德做种子的。
他接手过去,就种进了实验田里,叫了一个人盯着。
“这是宝贝,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严向晨也听说了,跑了过来,说道:“你又发现新品种了?”
“我媳妇刚挖回来的,还不太确定,等它长出种子了,就知道了。”夏厚德没太肯定。
品种肯定是新品种,只不过不是吃的。
想到村里新开的纺织坊,他好像有些明白白佩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碰到棉花了,估计是怕她没东西纺线。
芍花嫂子找了不少人,才弄了一些麻回来。
她告诉芍花她们,慢慢纺,不要急,她已经谈妥了,后面肯定缺不了东西让她们纺。不过她也跟人家说好了,东西纺出来后,也要便宜些卖给人家,不能卖贵了。
她们就是做土布的,贵了人家也舍不得这个钱。
若不是这几年大家跟着夏厚德种地,手里慢慢有了积蓄,她也不敢做这种生意。
之前村学的布还散到外面订,村里有了自己的纺织坊以后,连布都不用去外面订了,直接订自家村子里的。最重要的是,脚跟纺车、踏板织机很好用,稍微年龄大一点的姑娘就能学。
她们说是来上村学的,结果连工作都安排好了。
纯粹想让自家姑娘来镀金,好嫁人的村民:“……”
忽然不想嫁女儿了。
女儿有工作,能赚钱,自家还没享受呢,就让婆家给盯上了,这怎么行?
一个个嫁女儿变得挑剔起来,恨不得熬到十八岁才让姑娘嫁出去。就算要嫁人,也得看看人家能给什么,稍微差了一点,我们姑娘不嫁。
眼看着村学走上正轨,白佩佩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一封信,这封信把她给弄懵了。
等等,小雅怎么跟九皇子搞到一块儿去了?!
她与夏厚德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这是篇虐文吧?”
虽然那个男主到底是谁,白佩佩记不太清楚了,但大概知道对方出身陨贵,却不怎么光彩。好像是说他娘是个恋爱脑,非要嫁给他爹,他爹心中有人。
一个强嫁,一个心怀叵测,导致男主的童年过得十分凄惨。
偏执美强惨VS小绵羊女主。
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心性单纯,才刚刚回京,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段小雅。
他一开始接近段小雅,不过是拿她取乐罢了。
他想看看,就这么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她要怎么才能在群狼环绕京城的活下去。
段小雅好不容易爬上来了,他也会故意等在好处,就像捉弄她似的,抽掉她的梯子,让她掉下去,重新爬上来。
男主没看到,段小雅居然和九皇子定亲了?!
“他们俩怎么扯上的关系?”
“你问我问谁啊,我也有点懵。男主呢?”
再一看段小雅的来信,表示她会订给九皇子完全是意外。
有个神经病一直在纠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