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说……我好像,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光彩。”
“这不是光不光彩的问题,这是机智。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样做,也是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又不知道她婆家、娘家是什么人。但从他们之前干的事情来看,这些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防着点也是应该的。你这是聪明人的做法!好了,心里舒服点了吧?”
“嗯!”
“所以啊,不要想太多,你只要知道,你不是圣人,那就行了。你又不是想害谁,你只是为了自保。”
……
至于白佩佩一脚把人给踹死了。
这能怪她?
若不是那人先出手,白佩佩出于自保,会出手?
她又不是在对方丧失攻击手段后,继续反击,她不过是踹了一脚。
就那么一脚,周娘子就撑不住了,也怪不了别人。
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周娘子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
没多久,便传来了周娘子去世的消息。
刘家和周家还闹了一通。
周家说刘家害死了周娘子,要赔偿。
刘家说周家故意将一个病娘子嫁给他们家,祸祸他们家,害得他们几年都没抱孙子,要赔也是周家赔他们,该赔一个新儿媳妇给他们。
两家吵得不可开交,倒是没有一个人跑到宁山药堂来闹,这让白佩佩松了口气。
夏厚德也道,还好白佩佩提前打了预防针,要不然现在热闹的就该是他们家了。
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是对的。
再一次收到夏明祥、夏明瑞兄弟俩的来信,白佩佩感觉到惊讶。
因为之前他俩才寄过一封回来,按理说,应该过段时间才会写信回来,怎么忽然写得这么勤了呢?
果然,当她拆开这封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兄弟俩在信里写道:同窗收到家乡的信,说那边发生了天花……
他们看了一下,就在宁沽镇隔壁,似乎感染的人不少。具体还不清楚,他们有些担心,希望家里人能注意一下,有所防备。
“天花?!”
夏厚德一脸震惊,说道,“这可是很严重的病!真的假的?怎么会突然爆发天花呢?是十几个人,还是几十个人?”
“我的天,这不是要人命吗?!”
他顿时慌了起来,天花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小病,这东西一旦爆发,防都防不住。
“不行,我得让武大、武二去隔壁镇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只是几个人,还有得控制,跟官府通声气就好了,这要是感染的人多了……”
这要是感染的人多了,却没有听到一点消息,那就是隔壁镇封锁了消息。
这得出大事啊!
白佩佩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那行,你安排人去调查,让他们小心一点,别把病带回来了。他们主要是去看看情况的,知道了个大概就好了,没必要为了一个情报把自己搭进去。”
还有就是,去的人最好以前感染过天花。
但凡感染过天花的人都会有抗体,以后都不会得了。
而她呢,则准备“牛痘”的事,预防天花。
“牛痘?”
白佩佩点头:“人痘知道吧?”
“知道,不过那东西太危险了,听说种人痘的人,也是拿命去赌,要么活,要么死。”
“牛痘跟人痘一个作用,都是用来预防天花的,但它有一个人痘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牛痘的危险性更小。只要你身体没什么太大问题,也就感冒发个烧,几天过去就没事了。”
夏厚德瞪大了眼睛:“这么神奇?!”
人家人痘都还有风险,牛痘就没有了?
这牛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就是这么神奇,牛痘呢,就是牛身上的痘症。人要出天花,牛也要,但牛身上的不致命……”白佩佩大概跟夏厚德解释了一下医学理论,直听得夏厚德脑昏眼花,连连告饶。
医学什么的,还是算了,他大概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有用就行。
接下来,就是兵分两路,一路去打听隔壁镇天花的事,一路帮白佩佩打听病牛事宜。
严向晨也听说了此事,连忙凑了过来:“我怎么说,哪里出天花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扯上天花?”
“还不清楚呢,让人去打听了。我儿子写信回来,说他同窗收到家里的信,说家里那边出现了天花,就在我们隔壁镇……所以他们担心出事,让我们注意一点。不过你放心,我媳妇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种牛痘?”
“什么玩意儿?!”
……
严向晨如何震惊,白佩佩想要的牛痘还是被武大、武二的人给找来了。十二头病牛,其中四头得的是牛痘,剩下两头难产,四头皮肤病,只有两头是真的病重。
白佩佩作为大夫,没想到有一天充当起了兽医。
“这也能治?”
“为什么不能?”白佩佩反问,“人病了是病,牛病了就不是病?牛跟人一样,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