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韩老爷、韩夫人都在。
和夏明清一个人来相比,他们对白佩佩可客气多了,迎人入座,茶水皆备。
就是脸上没有多少笑意。
不过白佩佩也知道,这事是他家理亏,人家不想看到他们也正常。
白佩佩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就道明了来意。
她把夏明清叫到跟前,让他跟韩老爷、韩夫人赔礼,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能做出这么没脸的事情,她都没脸见人了。
她让夏明清跪着,说他打小就在外面长大的,享惯了富贵,学了一身纨绔,任性又妄为,明知道自己有了未婚妻还招惹韩家姑娘,实在是他不对。
说实话,她都没脸上门。
但不管如何,孩子终究是自己的,再那个也不可能真的抛下他不管。这不,她就只能厚着脸皮上门了。
“今天来,就两个目的,一呢,让这儿子给你们赔个不是。”
“二来,便是求娶你家姑娘。”
“二位先别急,我知道这样说你们有些不高兴,可我这也是没办法。前面那位是指腹为婚,从小就定来的,一个唾沫一个丁,我们夏家不能做不讲信用之人,否则人家姑娘怎么办?”
“人家姑娘等了我家小子这么多年,总不能白等了。”
……
而韩家这边,她也没有强娶的意思,就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真心实意,以及多给韩家一个选择。
别的不说,夏家的门风她还是敢保证的。
白佩佩大概说了一下夏家的情况,表示夏家上下皆是讲理之人,即使韩彤雯是以妾室身份进门,也绝对不会有人任何欺侮她。
如果韩家不放心,她可以让夏明清立下婚前契约,让韩彤雯分院独过,与前面两位分开。
单独一个院子,自己落得自在。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嫡妻之位肯定是没办法给她的了。他们夏家有言在先,既然许了别人姑娘,那肯定是要以别家姑娘为主的。
这姑娘品貌俱佳,没有一点不好之处,千错万错都是夏明清的错。既然是夏明清的错,那责任就该夏明清自己来背,而不是让一个无辜之人来背。
还有就是,夏家多少有些人脉,大概也知道韩家最近在相看哪几家,只是这几家……
“这怎么说呢?我也是求娶一方,有的话不好明说,但我可以保证,即使是做妾,我家明清也绝对是这些人中最好的选择。”
白佩佩说着,示意身后的丫鬟将册子拿出来,递给了韩老爷、韩夫人。
“我家明清有诸多不是,但也绝不是什么烂情之人,该背的责任他也绝对不会逃避。二位若心里有什么不快,尽管对他撒去,我这个当娘的绝对不会拦着。”
“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后果。”
……
今日来,白佩佩就是来表明态度的,也不是要韩家立马就给回复。该说的话说了,该给的东西给了,白佩佩起身告别,静待韩家音讯。
韩老爷、韩夫人面面相觑,即使对夏明清也诸多不满,被白佩佩这么一说,他们也没了脾气,客客气气地将母子二人送到了门口。
之后,韩老爷感叹了一句:“这位白大夫,是个能人啊!”
“那肯定啊,她要是没点本事,能在贵人圈里混?还能教出那么有本事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诶,全是地方官……”说到这个,韩夫人的声音就低了声,“虽然只是地方官,那也是官啊,我们还只是商人呢。”
就是夏明清,再让他们不满,人家也是一书院的山长,实力在那儿摆着。不像她之前相看那些,要么是家中疼爱的庶子,要么就是纨绔子弟,多少有些毛病。
也就是这妾的身份……
若不然,夏明清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进了屋,打开了白佩佩留下的册子。
这一打开,夫妻二人震惊了。
因为白佩佩留下的不是别的,正是近日他俩替女儿韩彤雯考虑的相看对象。有的是已经排除的,有的则是下一个相看对象,这……
就在韩夫人惶恐不安时,韩老爷翻到了后面,安抚道:“别紧张,应该不是把我们家的底摸得有多清楚了,而是沽宁镇目前在相看市场上的公子哥,人家都查了一遍。”
指了指其中一两个名字,说道,“你看,这两个人我们可从来没考虑过。”
再一看,不只这二人,其中还有好几个都不在他们的名单之内。
如此,韩夫人松了口气,她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家什么动静,人家都摸得清清楚楚的,这也太恐怖了。”
“你想什么呢?她是什么人,她真要把我们家的情况摸得那么清楚,估计这沽宁镇就没几家能睡安稳觉了。”
天知道眼皮子底下,有一个人能够把你家几斤几两全部摸得清清楚楚的人有多恐怖了。即使里韩家在这里面排不上号,但人家能够把韩家摸清楚,沽宁镇的那些大户人家能跑得掉?
即使摸不到全面,摸过五六成,就已经够叫人惊恐了。
谁愿意自己还在脑子里的念头,就被别人给也摸出来了?
这也太恐怖了。
两个人嘀咕着,这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