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徒弟的那点小矛盾,上午发生,吃午饭的时候就传到了白佩佩耳朵里。
她也是无奈。
这就是大家长,除了外面的大事,家里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一堆。
如果他不想烦死,整天将时间跟精力花在这些小事情身上,就得学会睁着眼,闭着眼。
“吃吧,赶紧吃,别呆会儿丫鬟进来了,你又没机会偷吃了。”夏厚德将自己的那份辣菜分了一半给她,让她好下饭。
没办法,做为病人,就得吃些轻淡的。
为了演戏,白佩佩的日常饮食也“改”了。
以前没辣椒的时候,那是没办法,但现在有了辣椒却不让白佩佩吃,简直就是杀了她。
没几天,什么减肥招都不用使,她自然而然就没了食欲,胃口变差了,脸色也变憔悴了。
夏厚德瞧了,十分心疼,想了想,便将自己有膳食和白佩佩安排在一起,偷偷拿自己的份额给她加餐。
这样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当然了,加餐的时候肯定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所以他们一吃饭,就让下人下去,夫妻俩跟做贼似的,偷偷地吃。
吃完后,白佩佩还要漱个口,把自己嘴里的异味去掉,免得让人怀疑。
白佩佩好不容易吃饱了肚子,看着夏厚德收拾残局,感叹了一句:“唉!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早着了,那边没有消息,你就得一直病着。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也只能这样了。”
皇权大过天,人家皇帝一句话,你还能不依?
夏厚德也十分无奈。
他挺羡慕白佩佩嘴里的“上辈子”的,人人平等,管你领导还是老百姓,我要不想给你看病,多的是“理由”。
就算没看好,那也是医术问题,绝对上升不了“九族消消乐”,简直不要太爽!
有的时候,他就很想问:“要不,你把我带到你上辈子吧,我也想过过你过过的那种生活。”
白佩佩:“……”
你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没过过。
夏厚德收拾好以后,才喊了下人进来收拾。
下人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夫妻二人感情好,老夫人病了以后,老爷吃个饭都想陪着老夫人。
吃完饭,夏厚德也没有多呆,说了会儿话,就下地去了。
白佩佩病了,但他地里的活停不了。特别是她病了以后,整个农学研究院就得他自己盯着了。
至于科学实验研究所、医学研究所,自有严向晨自己操心。
他是太子的人,比谁都上心。
每隔几天,严向晨照例造访了徐太医一行人,询问白佩佩的身体情况。
徐太医摇了摇头。
严向晨轻轻叹息:“徐太医,无论如何,这事还是要争取的。”
“放心吧,我们已经在争取了。就算我不上心,凭秦姑娘与白大夫的关系,秦姑娘也不可能不上心,她把我们带来的医书都翻了好几遍了。”
“秦姑娘是个好姑娘。”严向晨感叹了一句。
这个好姑娘为了救治自己的师傅,真的是日以继日地翻各种卷轴,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治疗她师傅的办法。
但可惜的是,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一点好转都没有。
秦霜雪也因此有些心浮气躁,听说前几天还为此将火气撒到了夏明清身上。
夏明清简直就是无妄之灾,纳妾的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只不过白佩佩病了,才有了些变故。说到底,也怪不到夏明清头上。
晚上。
严夫人听说以后,说道:“那是你们男人觉得,放在女人身上,可就不是这么想了。特别是站在秦姑娘的角度。人家大老远的从京城回来就是为了看望师傅。结果呢?
她大老远的一回来,就碰到师傅的儿子在纳妾,能不生气吗?就是我,我都得当场翻脸,跟人闹起来。”
严向晨站在秦霜雪的角度想了想,确实,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碰上这样的事情,即使事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膈应得慌。
“但,站在夏明清的角度,他也挺冤枉的。”
严夫人:“那也没办法,各人有各人的角度。是对是错,就看站在什么角度了。还好没有传到白大夫面前,她现在身体本身就不好,要是再为这种事情闹心,怕是会更不好了。”
严向晨听了,又是一声叹息:“是啊,要是真这样那就真的难办了,还好没有闹到那一步。”
“不过也得防着。这次运气好,没有闹到那一步,万一下次呢?”
严向晨深深觉得,第二天就找到了夏厚德,跟他商议此事。
夏厚德嘴角一抽,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呢?
为了演戏演得更像一些,势必有所牺牲。
“所以……”白佩佩说道,“我以后真的得做个睁眼瞎了?”
“短时间内肯定是这样,等这件事情过去就好了,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不是还有我吗?真有什么事情,我还真能不告诉你?”
白佩佩轻轻笑了起来。
这个她肯定是放心的,别人的人品她不知道,但是夏厚德的人品,她还能不清楚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