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了有事也要尽量瞒着白佩佩,让她好好休息,但这次的事情已经满村皆知了,眼看着要瞒也瞒不住了,秦霜雪只能一脸不痛快地让夏大丫、刘财夫妻准备好说词。
那凶巴巴的眼神,就跟要刀人似的。
刘财有些想要往夏大丫身后躲:媳妇啊,你这个师妹好凶!
夏大丫也心虚。
这事不能怪刘财,事是他引出来的,但说到底,还是她没能做好防备工作,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她一脸笑意,跟秦霜雪赔礼道歉:“对不住,娘那边真的要麻烦你多盯着点,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好,一定要跟我说,该我担的责任,我一定不会躲。”
“师傅真要出了事,你能担什么责?”
夏大丫:“……我该担什么责就担什么。”
“你能担什么责任?”
面对秦霜雪的咄咄逼人,夏大丫有些招架不住。
但不管如何,夫妻俩还是见到了白佩佩。
对此,白佩佩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秦霜雪“看管”极严,生怕有什么事情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她也十分无奈,为了逼真,也只能任秦霜雪作为了。
事实上,邵烟儿、陈少峰那点事,她也第一时间就听说了,但现在见到夫妻二人,还得装傻,听他们再说一遍。
听到两人让她不要担心,说这事没什么,也就是有些“误会”。
“我俩就是怕娘瞎担心,所以才特地跑那么一趟了,否则哪会跑这么一趟了,本来就没什么事情。”
白佩佩:“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事就好。你们要是能提前说清楚,这事也好办,怕就怕前面没有说清楚,到了后面呀只会越来越麻烦。你看,陈少峰这事,不就是前面没说清楚,后面又闹出事了?”
接着又问他俩,陈少峰伤得重不重,要出多少医药费。
听到只是普通骨折,不会缺胳膊少腿,白佩佩也做出了轻松样,还拿这事“教育”刘财。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经常喝酒喝多了的下场,骨头都喝空了。你以后也要注意,你经常在外面做生意要应酬,这酒能不喝就不喝,喝多了,受累的也只是你自己。”
刘财:“知道了,娘,我在外面一般也不会喝。也就实在有应酬不过去的,才会喝几杯。就那几杯,我日常在家也会喝的,不算多。”
酒嘛,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只要适度即可。
白佩佩这么说,也是怕刘财喝多了。
说身体是他自己的,但他真要有什么,那肯定也要人伺候的,到时候还不是夏大丫忙活?
害己害人。
对于徐少峰、邵烟儿的事,白佩佩也没给什么参考意见,让他俩看着处理,别让自己为难便是。
人活一世,不能只为了别人活。
夏大丫、刘财才刚说完,秦霜雪就探了进来,替白佩佩把脉。
白佩佩有些哭笑不得:“至于那么夸张吗?我这又不是病得起不了床了,就这么点事情,还能打击到我不成?”
“之前师傅病倒的时候,就是起不了床的。”秦霜雪直接回了一句。
“那是之前,我现在不是养好了吗?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搞得跟个易碎的瓷器似的,碰都碰不得。你师傅我啊,就算是瓷器,那也是最结实的那个。”
“那也没石头结实。”
……
无论白佩佩怎么说,秦霜雪都觉得白佩佩是在“狡辩”,白佩佩也有些无力。
陈少峰当天没回去,邵烟儿就有些急了,怕他出什么事情。可想到刘财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又有些心虚。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她这边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她姐邵婷婷先听到了消息,直奔她这里来。
“烟儿,你怎么还在家里?你男人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
“他被刘财给打死了!”
“什么?!”邵烟儿瞬间瞪大了眼睛急,丢下东西就想出门。
结果被邵婷婷给拉住了。
“你干嘛?你是要去收尸,还是去要赔款的?”
邵烟儿直接骂人:“姐,你胡说八道了什么呢?我家少峰还好好的,昨个儿我还看到他……你再咒少峰,别怪我跟你翻脸!”
“就是昨天才出的事啊,你个傻子,我要不是听人说了,问了好几个人,确定你男人被人抬进了药堂,你以为我会来吗?我就是怕你傻了吧唧的,被人给骗了。”
邵婷婷一边拉着邵烟儿,一边教她呆会儿到了那边如何替自己讨“公道”。
陈少峰那死男人,成天打她,死了就死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多要些钱。
明白吗,多要些钱。
有了钱,她以后……
不等邵婷婷说完,就被邵烟儿给骂了。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是你啊,眼睛都掉进钱眼里了,连自己的男人都能卖,难怪能干出抛夫弃子的事情,你怎么不让一道雷给劈腿死?”
邵烟儿骂得难听,邵婷婷也不高兴了,反骂了回来。
骂邵烟儿是个糊涂的,外面那么多人笑话她被男人打,她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