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夏明清,能有多低调就得有多低调,否则招人说嘴。
没办法,人家都觉得,是他坏了夏家的风气。
本来夏家是不纳妾的,结果他纳了以后,他爹夏厚德的心思就坏了,有了花花肠子了。
夏明清觉得冤枉得不行,他的情况跟他爹的情况能一样吗?
他跟韩彤雯是两情相悦,席忆彤才是他们中间的“第三者”。
夏明清也在心里责怪夏厚德,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孙子都有了,你还招惹什么女人呢?这下好了,我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了,又被你翻出来了。
反复鞭尸的滋味,真是……
夏明清也不敢在韩雯彤面前多说,韩雯彤已经够不高兴了,他怕自己露出了什么,更加惹得她泪水连连。
别的兄弟姐妹也不适合去,也就落到了段小雅这里。
虽然段小雅不待见他,但就冲着二人“被交换”的命运,两人也亲近些。
“你怎么又来了?”
段小雅一看到他,茶杯就磕在了桌上,一声清脆的响声。
夏明清厚着脸皮坐了过来,说道:“来你这儿喝茶,我们家最好的茶叶不是在你这儿嘛。”
段小雅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分过你了吗?”
耀帝给她寄了不少好东西,茶叶这种东西肯定也会拿出来一些分。
除了爹娘那儿比较多,几个兄弟姐妹这里都有些,只不过夏明清这儿的最少罢了。
“喝完了。”
“是给你那个小妖精喝了吧?”
“什么小妖精,那是你四嫂……”
“切!”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既然她已经嫁给我了,你就给我些面子,平时看到了打个招呼就行,也没必要这样吧?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席忆彤不是过得满好的吗,她都没意见,你怎么还有意见了?”夏明清觉得自己冤枉,他是同时娶了两个女人,但她俩没意见,爹娘也没意见,怎么就段小雅这么多事呢?
她不也嫁了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
她男人娶得比他还多。
夏明清敢保证,段小雅在那位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段小雅:“我心里不痛快,不行吗?要不是你带坏了我们家的风气,会有冯夫人这事?”
“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你怎么不说爹没事找事?他要不搞这么一出事出来,哪有现在的事?”夏明清说道,“我跟雯雯是真爱,跟爹和冯夫人的事可是两回事。我和席忆彤是个错误,是忠南侯府与席家联的姻,又不是席家和夏家……”
后来席家之所以会答应把席忆彤嫁过来,还不是席忆彤千里追夫,那边为了名声考虑,才点的头?再加上当时夏家确实起来了,也值得人家提前投资,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夏明清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段小雅听了不下于一次,耳朵都要长老茧了。
她翻着白眼,一副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
后来夏明清没办法,只能闭嘴,坐在那儿喝茶。
毕竟,在段小雅这儿他只要不多话,还能安静一会儿,要是到了外边,那些嘴碎的婆子能够说得他崩溃。也不知道村里的那些大娘怎么那么闲,有那个功夫多去作坊赚点钱好了,老围在那里八卦他的私事做什么?
这就是村子的不好,若是换了京城……
好吧,京城也有嘴碎的婆子,只不过以前不敢嘴碎到他跟前来罢了。
夏明清觉得,也就是他娘定的规矩,要让夏家和书院接地气,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若是换一个地方,有几个人敢嘴碎大户人家的私事?
冯夫人的月子也快坐完了,当初她和白佩佩的那张“赌约”还在公告栏里贴着,甚至上了村报,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知。现在就等夏厚德回来了。
只可惜,这只缩头乌龟一直不冒头,也不知道在干嘛。
“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敢回来了?”
“应该……不是吧?他不回来,这事就不是他做的了?这明摆着的事。是个男人,就得认。”
“哎哟,你是后来进村的,你不知道白大夫当年的名声。”一位大娘压低了声音,将白佩佩当年如何一根扁担拆散了两个家庭的威风场面给说了出来。
当年夏厚德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也就后来种地种出了名头,白佩佩跑去做了大夫,他才渐渐有了露头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不敢回来,怕回来被白大夫给撕了。白大夫也就这几年给人看病,显得脾气好了很多,要是早几年,早拿着扁担把人赶出去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甚至怀疑,”大娘停顿了一下,说道,“夏里正是想等白大夫那个了再回来。”
“啥还意思?”
其他人听了,一脸茫然,赶紧凑近了些,让大娘说清楚。
大娘一脸高深,小声说道:“还啥意思?你们忘了,白大夫病了。从去年开始,白大夫出行可都坐轮椅了,她那个混到京城的徒弟都回来了,天天在村子里呆着,不就是怕她身体出问题吗?”
“还有啊,我们村子最近老是从外面买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