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与夜陈宸争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主席台上的人还是多少能听到一些的。主席台上的其他人,都很自觉的停下手中的筷子,微微低下头,安静的坐在那里。开玩笑,这可是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既然躲不开,就安静的呆着吧,免得被误伤。
这样一来,整个主席台上的气氛就显得十分怪异,而主席台上的气氛,显然也影响到了所有参加夜宴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整个夜宴现场的人都很自觉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唯独米虫是个例外。
米虫的位置离夜陈宸和陈太后还是比较近的,她多少能听到一些两人之间的争吵,而且也知道这争吵和自己有关。但同时她也知道,这种级别的争吵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所以就懒得理会了,转而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东西。
陈太后被夜陈宸的话气得够呛,正在一边生闷气,突然发现米虫正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指着米虫骂道:“你这个野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哀家和皇帝在说话,你居然敢在那里吃东西,而且吃相还那么难看,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米虫本来对这个陈太后就没有什么好感,她几次三番的想要害自己,还曾经派人毒打过自己。但她始终是夜陈宸的生母,米虫也只好认了。米虫知道,像陈太后这种人,你越是表现得软弱,她就越要欺负你。对付这种人,虽然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但言语上却是不能吃亏。
米虫站起来,作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皇上已经宣布夜宴开始,那就代表着我可以吃东西了,现在太后娘娘你又不准我吃了,那我请问一句,我到底是该听皇上的呢,还是应该听太后的呢。”
陈太后怒道:“放肆,哀家是这后宫之主,这夜宴之事当然是哀家说了算。来人啊,将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给哀家赶出宫去。”
米虫自然不会这样轻易被人赶出去,昂着头说道:“慢着!太后娘娘,你好像搞错了两件事情吧。第一,这里是太升殿,是皇宫的正殿,好像不在后宫范围内吧。第二,据我所知,现在皇后之位空缺,代管后宫的好像是景妃娘娘吧,陈太后你什么时候成了后宫之主的。”
夜陈宸很不喜陈太后的霸道,他又不好当着群臣的面驳斥自己的生母。他担心两人继续吵下去,米虫会吃亏,于是假意对米虫呵斥道:“你闭嘴,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米虫见夜陈宸出面,自然乖巧的就坡下驴,说道:“对不起,皇上,我错了,我继续安静的吃我的东西。”
陈太后见夜陈宸这样维护米虫,心中更是不满:“皇帝,哀家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而已,这你也要管吗?”
夜陈宸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生母:“母后,兰郡主是我大辰的一品重臣,不是什么野丫头。还有,今晚是药神节夜宴,你就不能高高兴兴的和大家一起吃顿饭吗,有什么事情,等过了今天再说。”
可陈太后还是不依不饶:“不行,有些话哀家必须今天说清楚,这个米虫本来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如果你只是喜欢她,要将她纳入后宫,就算封妃子,哀家也不会说什么,但你偏偏封她做什么郡主,还给了她那么多封地和军队……”
夜陈宸黑着脸打断道:“母后,我再说一次,后宫不得干政,你的话有些过了。”
陈太后接着道:“哀家对你那些国家大事没有兴趣,也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但这个米虫是个例外,哀家是担心你的安全,你连她的来历都没有搞清楚,就赋予她那么大的权利,这样不妥,万一她是敌国的奸细,那辰国就危险了,皇帝你也危险了。”
夜陈宸冷着脸说道:“米虫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不可能是敌国的奸细,她的来历朕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陈太后:“哦,那她是什么来历,你能说给哀家听听吗?”
夜陈宸随口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德州乡下的一个孤儿,家人被山贼所杀,独自流落到帝城外,被当初的凝贵妃救了。”
陈太后不满道:“皇帝,你这是在给哀家编故事吧。”
“母后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夜陈宸无所谓的说道。
陈太后冷笑着说道:“德州不正是她那个干儿子的封地吗,你让哀家怎么去查,就算查到了,能相信吗?”
夜陈宸冷淡的说得:“朕该说的都说了,母后信不信可以随意。只是有一点,今天是药神节,是朕与群臣欢聚一堂,开怀畅饮的日子。希望母后能注意一下场合,现在这里的氛围已经非常不好了,母后也不希望今天的夜宴不欢而散吧。”
说完,夜陈宸不再理会陈太后,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高声道:“众卿家,你们为了大辰的繁荣昌盛,可以说是殚精竭虑,朕无以为报,借此药神佳节之际,朕在这里敬你们一杯。来,为了大辰,干杯!”
群臣听到夜陈宸的话,都纷纷站起身来,举杯遥祝,齐声高呼:“谢陛下!”
夜陈宸干杯以后,笑着道:“今天药神佳节团聚,大家都不要那么拘束。该吃吃,该喝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