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议论,勉强能镇定下来。
汪明月却是面色发白,欲言又止地看着原德天,整个人像是受到重大的打击一般,摇摇欲坠,犹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般,透着一股惹人怜爱的气息。
张玉则是满脸恐慌,面上血色尽褪,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话音一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吴三儿,倏地扑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厉声道:“是你!是你!都是你骗我!是你说他们身上的储物袋来路不明!是你说他们不是好人的!一切都是你说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害我?”
“你发什么疯?”吴三儿是万万没想到张玉会倒打一耙,明明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他还没怪这个惹事精把他拉下水呢,事到如今她还想把所有责任往他身上推?哪里这么大的脸?!
吴三儿一把扯下她的手,冷声道:“你才是罪魁祸首!你看看我,看看他们,还有你的师父,我们这群人都是被你连累!你就是个惹祸精!”
越说越生气,越说心里的怨恨就越浓烈,他双目赤红,忽而伸出双手,紧紧扼住了张玉的脖子,面露狠厉道:“都是你害我!都是你!我要你陪葬!”
语毕,收紧了手指。
张玉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狂,愣怔了几秒钟后,回过神来,望着神情癫狂的吴三儿,心口猛地一跳,抬手将他的手臂一掰,而后一脚将他踹开。
到底跟着汪明月修道多年,多多少少有了点儿根基,吴三儿不过是个普通人,如何能受得住她这全力的一脚呢?
当即飞出三米远,然后“砰”一声落在地上,口吐鲜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喘着粗气,看着生死不知的吴三儿,低低说了句,“我、是你,是你先动手的。”
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有此一出,纷纷呆住了。
这一刻,院子里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梁兴扬才回过神,与身边几人对视了一眼,皆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头。
这修真宗门,还没一个好东西啊!
梁兴扬盯着张玉看了一会儿,起身,领着玄真观一行人走至原德天面前,淡声道:“原宗主,赌局已分胜负,现在该是几位道友兑现赌注的时候了。”
四目相对。
原德天脸色不变,目光幽深,半晌之后,才缓缓点头,“愿赌服输。”
梁兴扬也扯出个笑,“正是。”
话音刚落,张玉一个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梁兴扬的大腿,一边哭得声泪俱下——
“玄真观主,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不该听信吴三儿的话,不该为了江辰胡乱讲义气,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念在我年少不懂事,原谅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梁兴扬低头看着她,事到如今,她仍不忘狡辩,仍不忘粉饰自己的过错,简直无药可救。
梁兴扬在心里微叹了口气,一手拂开她,淡声道:“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这赌约也不是其他人逼迫你,是你亲口应下的,你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语毕,他不再看她,扫了一眼汪明月几人,沉声道:“你们亦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
汪明月几人听到他的话,面色倏地变白,不约而同咽下嘴边的话语。
倒是一旁的穷奇,闻言面带惊讶之色,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她还以为他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将整件事轻轻揭过呢。
察觉到穷奇的视线,梁兴扬回视过去,淡声道:“我不是圣父。”
别人都要他的脑袋了,他还要讲什么情面?
今天要是立场调换,只怕这些人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当然,现在他给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就是了。尤其是,期间有多次反悔的机会,这些人仍旧一意孤行,一心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时候。
穷奇淡淡“哦”了一声,重新把目光放在汪明月一行人身上。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快把赌注交出来,难道还要我帮你们一把吗?”饕餮有些手痒痒,不掩兴奋地说。
“我……”
张玉吓得眼泪直流,她不想死,她还年轻,还有事情没做,她不想死啊!
然而,看玄真观这群人的样子,他们根本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