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道:“既然楚同在我们赶到前已经死了,那他为何能与周颂过招呢?”
梁兴扬说道:“倘若有人会傀儡术的话,要操纵他与人对战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傀儡术?
梼杌心头猛地一跳,那正是他急需的东西啊!
他不由追问道:“这尚天宗里还有会傀儡术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虽然心里有了嫌疑人选,但没有证据,于是梁兴扬摇摇头,“不知道。”
“……哦。”
梼杌略显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知道人在尚天宗,他还会找不到对方吗?
想着,当即决定晚上到楚同的房间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那整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明文柏看着梁兴扬,迟疑道:“就这样盖棺定论小圆是罪魁祸首,楚同是帮凶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书癫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那原德天摆明是不想查下去了。”
“我真好奇真正凶手的身份啊,竟能让原德天摆出这么大阵仗为他洗白。”
他不由感叹了一句。
姜连山跟着点头,附和道:“只怕亲人也不过如此了。”
此言,瞬间引来众人的赞同。
因为记挂着晚上的行动,梼杌有些心不在焉,随意与众人闲聊了两三句后,便借口回屋休息去了。
临行前,特意看了饕餮一眼。
饕餮顿了顿,勉强坐了一刻钟,也找了个理由离开。
正厅内,顿时只剩下梁兴扬、穷奇、混沌、书癫、姜连山、明文柏六人。
眼瞅着梼杌、饕餮都不在了,明文柏一下子来了精神,想要打小报告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
他小跑到梁兴扬面前,招呼着穷奇几人凑近,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千万不要惊慌,千万不要害怕……”
梁兴扬几人见他一脸郑重,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十分给面子地做出洗耳恭听状。
“是什么事情啊?”姜连山张口问道,眼里满是好奇。
“你们千万不要别吓到哦。”明文柏再三嘱咐,就在众人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他才深吸了口气,神情严肃地说:“其实,小喜不是小喜,他是梼杌假扮的!”
语毕,面带微笑,满是期待地看向众人。
怎么样?
惊慌了吧?害怕了吧?
就知道你们之前都睡迷糊了,所以才那么淡定。
然而,想象中的情景没并没有出现,只见众人缓缓坐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好像刚刚听到的是“今天天气很好”这种无关紧要的话语一般。
“不是,你们都不震惊吗?梼杌啊,与穷奇、混沌齐名的凶兽啊!”
书癫皱眉道:“这事儿你昨夜不是说过了吗?”
姜连山也面露疑惑道:“难道小文当时是在说梦话吗?”以至于今早起来失忆了,不记得昨晚上的行为?
闻言,明文柏一愣,神情都有点儿扭曲,“这么大的消息,你们初闻时就不大吃一惊吗?”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淡定啊?
“嗐,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混沌大手一挥,不在意地说:“早在他入住玄真观的第一晚,我就知道了。当时他威胁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
“啊?”明文柏张大了嘴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混沌一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把自己蹲墙角偷听的行为暴露了,正想补救,就看到梁兴扬微微一笑,“真不巧,我也在场。”
穷奇面无表情道:“我也在。”
书癫和姜连山相视一眼,看着明文柏,笑眯眯道:“我们也在。”
混沌:“……”
明文柏:“……”
“难怪你们一点都不惊讶!”明文柏恍然大悟,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指着几人控诉道:“你们明明都在场,还眼睁睁看着我被威胁,你们、你们还有没有心?有没有把我当成玄真观的一份子?!”
梁兴扬面上笑意一滞,轻咳了一声,温声道:“你当然是玄真观一份子了。当初不现身,主要是担心打草惊蛇。还有一点就是,我怀疑他是饕餮找来的帮手,假借梼杌之名来诓骗我们,所以不得不静观其变。”
其余几人闻言,连忙跟着附和,“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凡事谨慎点总没错。”
“是啊,主要是他没动手,他要是动手了,我们肯定现身。”
“一旦威胁到你的性命安全,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哦。”明文柏噘着嘴,勉强接受梁兴扬这一说法,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儿生气,斜眼看着众人道:“那你们现在确定了梼杌是真的了吧?”
“嗯。”梁兴扬颔首,微笑道:“确定了。”
不止确定了梼杌的真实身份,还知道梼杌和饕餮交情匪浅,胜似亲兄弟。
别看饕餮平时一副日天日地的狂傲模样,事实上,在与梼杌的相处中,梼杌是站上风的,饕餮皆是以梼杌的想法为主。
“看来,饕餮梼杌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啊!”梁兴扬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最近转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