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嫂……”四皇子被许安安看得发毛,想跟着说一句“也是”,可张了张嘴又觉得说不出口:“她不头疼,怎么可能一块儿头疼……”
“是了,那四嫂怎么还没到呢?”
“对啊她怎么还没到呢……”四皇子求助的眼神一一看向大皇子和三皇子,只见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索性一咬牙破罐子破摔:“得了弟妹,我这也学不来他们那样遮遮掩掩的,跟你实话说了吧。今儿原本就没你几个嫂子她们什么事儿,找的就是你和六弟,只是大哥他怕弟妹你不肯来,因而方才说是大嫂子有请的。你看弟妹你这不就来了。”
大皇子此时只想果断转身离开。
三皇子亦是。
“弟妹,你和老六的事儿近来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今儿也是想着好生叫你们见一面,若是有什么误会,一次解释清楚也好,没得这样成日里闹腾的不得安宁。你说你们不安宁也就算了,我们几个现在就因为你们的事情如今也艰难得很。”四皇子打定了主意自己不好过,自然连带着也要叫其他两个也不好过:“三哥你就别看我了,你不也是这个意思?”
三皇子当即从四皇子身上收回已然十分震惊的眼神。
几人一时沉默。
“四弟自来直爽,只是并没什么坏心,弟妹别介意,更何况四弟这话粗理不粗。”大皇子见话也说开,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最近你们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了,做哥哥的很担心,毕竟你们都还年轻,六弟也很是孩子心性,过于冲动,我们就怕你们二人贪图一时的意气,日后后悔不迭。几个哥哥比你们虚长上几岁,所以今日所做自然都是为了你们好。”
“是是是,弟妹,我们也都是为了你们好。”三皇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几位哥哥不必解释,做弟妹的都很明白。想来原是我和王爷两个人的事情,如今却还要劳烦几位哥哥为我们操心,我这心里头很是过不去。”许安安微微垂首很是不安的样子。
大皇子瞧着当了真,松了口气连忙劝慰道:“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话儿,弟妹千万别介怀。我们虽是齐昱的哥哥,只是若是论起事情来我们也不偏颇,你自放心,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你只管告诉我们。”
许安安这套委屈的模样儿在齐昱身上已然运用得很是熟练,如今换了个人自然也不生疏:“早听大嫂嫂说起大哥遇事稳重气度大,今日一见果真,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约莫如此。想来六王爷若是同大哥一般爱读书,能学学那书中的道理,那六王爷一定能如大哥一般,也闹不出那许多荒唐事儿,我与王爷也不会现下这般。”
大皇子刚刚生起的大哥做派被许安安提及的有关书的事情堵得严严实实,微微一讪:“无妨,六弟毕竟还小,他……”
许安安不等大皇子说完便转而看向三皇子,笑道:“三哥府上的那只白天鹅可好?说起来我与六王爷大婚的那日,有幸见了三哥的那只黑天鹅,当真很是英气,心里头羡慕了许久,想着若再府上也能养上一只就好了。不过听王爷说三哥那黑天鹅贵得紧,还不是有钱就能买着的。却不想这才几日的功夫,三哥又有了只白天鹅。不知三哥什么时候得空,我也厚着脸皮去瞧瞧。虽说养是养不起,看看应该无妨吧?”
三皇子愣了愣,为了自家的白天鹅也得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再到四皇子这处,许安安连话都没说,只轻哼了一声便再没看他。
四皇子自觉逃过一命,实则许安安很是不屑于四皇子往日行径,朝三暮四,只看一眼都嫌脏。因而已经低着头准备好轮到自己的四皇子顿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今日劳烦几位兄长,原很该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向兄长们道谢,只是奈何王爷现下醉了,说句话儿都难,怕是还要劳烦几位兄长帮忙将六王爷送回王府。”许安安微微一笑,环视全然没了方才意气的三人:“至于您几位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我们年岁小,如今成婚不过两月,自然不比的哥哥嫂嫂们有经验,如今闹出这样的笑话,我这心里头也过不去。但六王爷的性子您们比我更知道,这是第一回,日后怕还有许多回。就像大哥说的,都是一家人,我在几位兄长跟前儿也顾不得这脸皮,更也不瞒着,只得先跟几位兄长赔个罪,再有这样的事情连累了几位兄长,您们尽管直接与我说,很不必这样的排场,否则倒叫我很不好意思。”
一时几人前事不提,恨不得赶紧将许安安齐昱二人送得远远的,自然好生安排着。
而齐昱几乎是醉成了一滩烂泥一般,被大皇子遣来的人前后抬着进了马车。
许安安在后,规规矩矩向着一路将他们送出府的三位皇子俯身一礼:“多谢几位兄长。改日,我与王爷一定好生到府上拜访,感谢您几位今日费心。”
彼时马车内,齐昱与许安安相对而坐。
齐昱肤色极白,但因着醉酒的缘故,此时双颊红彤彤的,睡得深沉还咂了咂嘴。
许安安方才一番话说得扬眉吐气心情大好,暗自欢喜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就盯着面前的齐昱看住了,瞧着此时闭着眼睛的他很不似平日里那般张扬,微微张着的嘴也没有往日里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