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将外衣披在她衣裙贴肌的身体上,笑道:“小姐是女儿家,不能丢人出丑,我却没有什么关系。”说完再次跑开。
澹台鹤情看着他衣衫不整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全身湿透,衣裙紧贴身体,躯体线条轮廓隐约可辨。
这个样子如何能让旁人看见,这件刚刚从谢傅身上脱下的外衣对她却是一种保护。
可他已经看过了,刚才还对她……
澹台鹤情突然又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必定是护她、惜她、疼她、爱她!”
就在刚才,这些事对她全部做完了。
孔管家见作坊在大火中轰然坍塌,小姐与谢公子却未能出来,顿时原地嚎啕大哭起来,旁人也是或悲痛,或惋惜……
“孔管家!孔管家!”
谢傅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孔管家惊站起来,转身望去,见谢傅跑来,惊喜脱口:“谢公子!”
孔管家一边抹泪一边疾步迎去,喜极道:“谢公子,你没事啊,太好了。”说着突然按住谢傅双肩,“小姐呢?小姐呢?”
谢傅笑道:“小姐也逃出来了。”
孔管家闻言欣喜若狂,顿时就朝谢傅跪了下去,激动道:“谢公子,你可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谢傅将孔管家扶起来,“孔管家,先别说这些,小姐在桃花河对岸等着呢,准备好马车,接小姐回府。”
孔管家闻言,抬手一招,朗声大喊:“小姐脱险了,大家跟我去接小姐。”..
众人欢呼起来,朝孔管家身边聚集起来,准备浩浩荡荡的去接小姐。
谢傅见状,却低声在孔管家耳边说道:“我们刚才破墙落水脱险,小姐这时全身湿透,不便让太多人看见。”
孔管家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马夫驾车跟我去接小姐,其他人留在这里清理现场。”
澹台鹤情上了马车,还紧紧搂着谢傅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回想起方才差点葬身火海,却是惊魂未定,这种外衣给她莫大的安定,也有莫名的温暖。
马车往澹台府方向疾驶,耳边是车轮辘辘的声响。
澹台鹤情回想着刚才谢傅亲她,揉她的情景,想着想着,脸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处。
澹台鹤情突然开口问道:“孔管家,谢傅呢?”问着,手却掀起后车帘,朝后面望去,谢傅并没有跟来。
“谢公子说回去换身衣服。”
“哦、”
澹台鹤情淡淡应了一声,暂时分开也好,免得见了面……尴尬。
“小姐,多亏了谢公子,当时大火熊熊燃烧,别人连稍微靠近都不敢,谢公子听说你在里面,二话不说,抢了桶水将自己全身淋湿,就冲了进去!”
“当时老奴都没反应过来。谢先生已经没入火海之中……”
澹台鹤情听着孔管家的讲述,心中感动不已,还有谁能为了她,不顾生命安危以身犯险,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吧。
护她、惜她、疼她、爱她!
换做文望能做到吗?澹台鹤情心中竟不能肯定。
她倒不怀疑文望对她的感情,只是文望有直面死亡恐惧的勇气和魄力吗?
要爱她容易,要疼她,惜她也是不难。
可要护她,却需要非凡的勇气啊。
不不不,都不容易,所谓爱她容易,只不过是对她美丽相貌的喜欢,这算不上爱。
他敢于用生命来换取她的周全,这才是爱,这才是疼,这才是惜。
余者却是那么浅薄……
谢傅回到院子。
胡地全见谢傅衣衫狼狈,满脸黑乎,立即关心问道:“谢傅,出了什么事了?”
谢傅笑道:“别提了,刚刚去救火,差点死在大火中,幸亏房屋倒塌前跳到河里去。”
胡地全惊呼好险,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个人啊,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王中王。”
和谢傅相处的这些日子,胡地全对谢傅这个人已经有大概了解,为人谦虚,待人热诚……
这样的谢傅会不会成为小姐第一个看上的小白脸呢。
很快暗暗摇头,谢傅虽好,可澹台小姐看不见啊,她也不会给别人机会。
胡地全在澹台府待的时间比朱明要长许多,他也照顾过好多批的小白脸。
对澹台鹤情的了解要比朱明深的多。
“谢傅,我去给你烧点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地全,那就有劳你了。”
谢傅转身走进房间,突然看见夏儿留下的字条。
——谢公子,小姐要杀你,快逃。夏儿留。
夏儿姐给他留着?
思索一番之后,恍然大悟,这字条定是昨夜就留的。
谢傅知道夏儿对澹台鹤情十分忠心,却能冒险给他通风报信,心中十分感动。
……
澹台鹤情回府之后,身体越感不适,头晕胸闷,喉咙发痛,身体乏力,就好像得病一样。
很快请来大夫,大夫了解情况之后,说澹台鹤情这种情况是吸入了大量浓烟所致。
澹台鹤情说自己在火海中昏迷过一阵子,大夫闻言大惊,说澹台鹤情真是幸运。
据他了解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