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十分适当。
谢傅笑道:“我和鹤情情投意合。”反正他就是喜欢鹤情,也不必跟外人解释鹤情实际上是个什么人,作为男人就是要无条件罩护自己的女人。
朱长照笑道:“却也不足为外人道。”
谢傅微微一笑:“鹤情美丽坚贞,是谢某三生有幸才能得到她的垂青。”
客套话说的也差不多了,朱长照感慨惋惜道:“谢公子昨晚好糊涂啊。”
谢傅也不遮遮掩掩,笑道:“司马大人此行可是因为谢傅昨夜骂了吴中四阀的那些话。”
朱长照叹息道:“我也想不到兰甯娘子背后的身份竟是……”
说来昨晚的行动他也被瞒在鼓里,他也是今天一早才知,也许是兄长怕他心生不忍,从中作梗,但大是大非,他还分的清楚,他所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谢傅破有深意笑道:“世事难料,谁有猜的到呢。”
朱长照笑道:“兰甯娘子艳冠苏州,不怕谢公子见笑,我也是兰甯娘子的仰慕者,所以像谢公子这样的风流才子为兰甯娘子的美丽所倾倒,再正常不过了,所以谢公子气愤之下说了那番话,也是正常人的反应。”
谢傅想不到朱长照竟为自己开脱,却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笑不语,且再听下去。
朱长照继续道:“说实话,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也许我也会为兰甯娘子仗义执言,不过如今看来,不管是我,还是谢公子,都只不过是兰甯娘子利用的对象,谢公子需要幡然醒悟才是,可别白白枉费一片痴情。”
朱长照以己为样,显然是想表达出不计前嫌,而他的朱家的身份,也正是代表了朱家的态度。
谢傅却是故意笑道:“我想兰甯娘子还是爱我的,还不舍得把我打死。”
这话说的像个没有心机的傻小子,倒也如了朱长照的心愿。
便在这里,澹台鹤情出现在大厅门口,“陆大人到了。”
陆大人?
苏州刺史陆涛?
“陆大人请。”
走进来一个风姿气宇不凡中年人,就算不认识他,看见他这副形象,也能感觉他来人身份大不简单。
陆涛龙行虎步,扫了大厅一眼,目光落在朱长照身上,笑道:“哦,朱大人也在,莫非一早收到风声,迫不及待的来一睹扬州七星才子李少癫风范。”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这些都是见面说笑,出门拔刀的人物,谢傅也不能失礼于人,为人诟病,起身上前施礼:“见过陆大人。”
陆涛这才看向谢傅,立即赞道:“如此英姿勃勃,风流潇洒,定就是李少癫无疑了。”
谢傅笑道:“晚生谢傅。”
陆涛道:“到底是谢傅还是李少癫?不许骗我。”
张凌萝笑道:“陆大人,谢傅就是李少癫,李少癫就是谢傅。”
谢傅干脆承认笑道:“陆大人,李少癫是我在青楼胡闹的化名。”人家以刺史身份前来,这名目台阶,自然要给。
陆涛立即上前热情握住谢傅双手,颇为激动道:“果然就是李少癫,我终于见到你这位传奇人物。”
“大人过誉了。”
“嗳,你这传奇当得,说来我也你的钦慕者,你作的那些曲子我是耳熟能详。”
朱长照见了心中暗忖,陆涛这般摆低姿态,分明就是刘备想收诸葛亮。
“这实在让晚生受宠若惊,晚生一时胡闹之作,可不要让大人见笑才是。”
“不会不会,我岂敢笑你,苏州文人才子肯定绕不了我,对了,《洞房花烛三叩拜》这是曲子可是少癫你所作?”
张凌萝搭话道:“除了我傅叔,何人作的了这样惊世骇俗的曲子。”
陆涛脱口:“傅叔?”
张凌萝应道:“傅叔与姑姑是至交好友,凌萝作为晚辈,自然要叫一声傅叔。”
陆涛笑了笑:“意真妹子虽为苏州傲女,不过少癫才学过人,傲女也不得不另眼相看啊。”
谢傅解释一句:“谢傅路经无锡的时候,恰逢瘟疫爆发,有幸与真姐共抗疫共患难,承蒙真姐不嫌谢傅地位低微,枉屈降尊与谢傅结拜为异性姐弟。“
陆涛闻言心中暗忖,莫非张意真在苏州的时候,已经看出谢傅此人的能力,这结拜为姐弟,倒是拉拢人心的好法子。
陆涛笑道:“少癫啊,你都与意真妹子结拜为姐弟,我是否要与你结拜为兄弟呢。”
谢傅应道:“大人,这可让晚生惶恐,晚生还是以晚辈自居。”
“说笑的。”陆涛一言揭过,笑道:“对了,内子最近迷上《洞房花烛三叩拜》这是曲子,老拉着我陪唱,可我一来公务繁忙,二来唱的不好,少癫你这作曲者寻个时间,上门指导我夫妻一二。”
“额……”
陆涛笑道:“我实在被内子缠着没有办法,少癫也算帮帮我忙。”
这姿态摆的更低了吧,谢傅岂能不给面子,点头应下。
这些人实在厉害,让人不得不拒绝。
一番熟悉客套之后,陆涛却丝毫不提昨夜兰甯之事,尽是家常闲谈,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昨夜那场大战,也似乎谢傅从来没有骂过吴中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