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深这么说,也露出微笑,又暗暗朝谢傅这个口不择言的坏贼子嗔了一眼。
温柔贴心,柔情似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夸她,不管有意无意,都让人心头甜如蜜。
角度深这老小子一言之后,嘿嘿一笑:“不过正所谓酒后吐真言,酒后吐真心,我相信这才是夫人在谢公子心中的真正形象,容不得狡赖。”
谢傅笑脸当初就崩了,这一刀偷袭角度刁钻啊,让人防不胜防,直中他的要害,你这名字没白起。
司马韵雪呀的一声,抬手托胸,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角度深见状得意,这不,立即把她给打动了。
就在这时,秀云端着方案走了进来,谢傅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秀云,你真是来的好!
秀云先为客人角度深倒茶。
“小娘子,多谢。”
“角先生,不必客气。”
紧接着秀云又夫人倒上茶水,最后轮到谢傅,却轻声问道:“公子,你要茶还是要酒?”
谢傅心中暗赞一句贴心,知道我正需要酒来装醉装傻,笑着说道:“当然是喝酒。”
秀云殷勤道:“公子,那我来给你斟酒。”
“不用。”
谢傅应着,直接拿过酒壶,张开嘴巴,壶嘴流出一股酒柱,绵绵不绝灌入口中。
这个过程持续有十几息,角度深虽然不算嗜酒,但也被谢傅此刻的豪气所折服,朗声赞道:“谢公子好酒量,这男儿本色让老朽好生佩服,挥洒决雌雄,倾城尽入怀,哈哈……”
秀云拿出丝帕贴心的帮谢傅擦拭嘴角衣前酒水。
司马韵雪见了不悦,要擦也是我擦,哪轮得到你,开口说道:“秀云,你先退下吧。”
秀云心里虽不情愿,也只好领命:“是,夫人。”
这口酒,酒劲热腔冲脑,谢傅脱口吟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却是借诗明志,他出身如此,又有什么办法。还请夫人不要轻视他,暂且放下门户之见,若有机会,他这个书生他日定以王侯相报。
谢傅一双虎目看得司马韵雪芳心荡漾,一时被他这豪情气概所折服。
心中暗暗道,我当然相信,当然相信,若我能嫁你,定为贤助,帮你成就丰功伟业。
角度深顿时为谢傅这一首诗激起豪情壮志,他少年时虽一介书生,也同样有杀敌报国的雄心壮志,奈何报效无门,如今已经垂垂老矣,壮志难酬。
站起对着司马韵雪道:“夫人,我为你吹奏一曲《兰陵王入阵曲》可好。”
“角先生,请。”
此曲悲壮浑厚,气势磅礴,听着有如金戈铁马就在眼前踏过,战争诗篇的景象徐徐展开。
角度深用笛子奏来,雄壮中多了几分古朴悠扬,指麾击刺、威震宇宵的兰陵王,英雄柔情、悲情饮鸩的兰陵王……
司马韵雪听着笛声,看着豪情鲸吸的谢傅,形象有如悲情饮鸩。
他日你若功高震主,何人助你力挽狂澜,一想到自己早已经香消玉殒,谢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顿时悲从心来,双眸流出热泪。
角度深一曲吹完,谢傅不知不觉又狂饮一壶多,这般饮法,酒中狂徒也不过如此。
谢傅哈哈大笑:“角先生,不愧为北派宗师。”
“谬赞了,我也是有感而奏,真情流露。”
司马韵雪颔首,隐蔽抹泪,赞道:“感人,打动人心,今晚能听此一曲,死而……无憾!”
所谓的性情中人是说来就来,不必拘束,由着性情来。
谢傅大呼一声:“好热,热血沸腾啊。”
角度深哈哈大笑,司马韵雪用还带着泪痕的眼角瞥了谢傅一眼,德性,这会情感流露,有失端失态之处,倒也不好出声责备。
只见谢傅居然直接解带脱袍,司马韵雪双眸圆睁,愣了一下,谢傅已经手拎衣袍朝身上一扔,赤着个上半身。
角度深本来还一阵乐呵呵,待看清谢傅强壮的肌肉上面,交叉纵横,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伤疤,顿时大吃一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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