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无心之言,没想到李小姐还记的,这里还请李小姐不要见怪。”
李徽容澹笑:“客气什么?”
一旁的御白衣闻言心中暗忖,原来他们两个早就认识,李徽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说的上话的,对谢傅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
嘴上问道:“景教圣女呢?”
谢傅手指峰顶方向:“朝这逃跑了。”
这话让人听了感觉奇怪,被挟制的人是你,怎么反而逃跑的人是她。
御白衣问道:“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
谢傅支吾说着瞪向御白衣:“你在责问我,你在怀疑我!”
御白衣表情古怪,真是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责问你,怀疑你了。冷哼一声。
李徽容微笑道:“好了,人脱险就好。”
谢傅拿主意道:“我们先回去汇合吧,再徐徐图之。”
说着转身,打算率队先下大日峰。.
御白衣也不说话,人却沿着血迹朝往上峰方向。
李徽容竟是武道不俗,脚下踏雪就追上御白衣,笑着低声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有难言之隐。”
御白衣讶道:“难道?”
李徽容笑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谢傅见御白衣还要追杀兰甯,却是急了,追了上来:“你们两个别扔下我啊。”
见谢傅一副害怕被景教圣女掳去的模样,御白衣更加深了心中的判断。
来带御白衣跟前,谢傅直接责问:“你干什么,我都说了先回去徐徐图之。”
御白衣一脸怪异,她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训过,就连小姐也对她客客气气,压住心中不悦,冷冷说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要是害怕,你自己先回去吧。”
谢傅傲笑:“我会害怕,这妖女狡诈无比,我还不是担心你们两个。”
御白衣讥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被她挟制,这个妖女早就死了。”
谢傅冷道:“御白衣,你什么意思!”这会也不用尊称了,直呼其名。
御白衣直接道:“我说你是个废物!”
“哎呀,看你漂漂亮亮,仙气飘飘,怎么嘴这么脏。”
李徽容有种错觉,身处市井,一对男女正在骂街,特别这对象是一个堂堂的节度使,另外一个是一峰之主,就更让人感觉怪异了。
微笑说道:“御仙子说的没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看景教圣女应该受了重伤,要不然谢公子你也不会轻易逃脱。”
谢傅现在的目的就是胡搅蛮缠,为兰甯拖延时间,傲道:“我是凭自己的本事脱身,不是什么轻易。”
御白衣冷冷讥讽:“你有什么本事啊?”
谢傅此刻就喜欢御白衣跟他纠缠不清:“自然是男人的本事。”
御白衣顿时恼火,不知廉耻,还真当是本事啊,当下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景教圣女是什么滋味啊?”
谢傅愣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心里一清二楚!”
谢傅哦的一声,笑道:“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待见,该不会是吃醋吧。”
“放屁!”
话刚出口,御白衣身上的碧水剑立即出鞘,吹毛断发的剑锋抵在谢傅脖侧,冷声说道:“你的嘴巴再不干不净,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徽容嘴上依然挂着澹定的微微笑容,换个男人只怕已经人头落地,眼前这一位倒还不至于,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御白衣再如何恼火,分寸还是能够掌握好的。
微笑道:“谢公子,你跟紧我就是。”
谢傅微笑点头,总不能说李小姐,你要保护我。
御白衣讥讽道:“跟紧点,别又被人给挟持了,”
谢傅跟在李徽容身边,她的身上没有女子的那种脂粉香气,加上风度气雅都是男儿之风,却是让谢傅感觉十分舒适,无需刻意去避男女之嫌。
谢傅想不通易杭为何会如此痴恋李徽容,若从外貌形象来说,她的确美的超迈绝伦。
这种巧夺天工的美,连有再世潘安之貌的陆文麟都要被压一头。
但是这种美是雄风之美,公子之美,至少谢傅个人生不出什么美妙的男女之情。
若是有什么季动,他可能怀疑自己有断袖的癖好了。
李徽容见谢傅与自己挨的极近,并肩而行,丝毫没有不悦,反而心生欣悦之情,世人表面说把她当做男人,暗地里却用女子二字来揣摩她。
唯有此子,表里如一,无论作为对手和朋友,都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因为谢傅没有武道,脚履较慢。
御白衣嘴上虽说不管谢傅的死活,但在她的心中,谢傅的安危比追杀景教圣女更加重要,所以在脚步上放慢许多,好让谢傅能够跟上,不要离她太远。
谢傅当然不想御白衣捉到兰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拖累御白衣。
御白衣见谢傅优哉游哉,似游山玩水一般,忍不住说道:“你能走快一点吗?”
谢傅立即怼了一句:“没看见我受伤了,你怎么像庵里的老尼姑一样尖酸刻薄。”
“你!”
御白衣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