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王府实在蛮横霸道,逼得这群村民艰难困苦,我们两个见了也不能坐视不理。」
此事谢傅心中已有分寸,听在封天白耳中却感觉是个只有满腔正义热血,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小子。
「话虽如此,可你们两个难道没有想到接下来要遭受豫东郡王府的报复吗?」
谢傅笑道:「想是自然想过,不过很多事情不能因为担心后果,就不去做。」
封天白点头赞许:「好,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只初生牛犊了。」
谢傅不急于表现自己强势一面,装模作样:「多谢师伯祖夸奖。」
封天白却话锋一转:「若此事只牵挂到己身安危,就算最终身死也算舍身取义,可这却牵连个所有村民的性命,豫东郡王府高手如云,就凭你们两个护得住这帮村民性命吗?若是
最终这帮村民被屠戮杀绝,又当如何是好。」
封天白目光盯着谢傅看,谢傅除了想探封天白的为人底细,还想从封天白身上占些便宜,暂时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思索着如何湖弄这个老小子。
封天白见谢傅不答,目光又轻轻移向顾玉灵。
谢傅见顾玉灵檀唇微动,生怕她说漏了话,抢先说道:「有师伯祖你在,区区一个豫东郡王府何足道哉。」
封天白澹澹一笑,顾玉灵却不好将封天白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谢傅继续道:「弟子斗胆问一句,师伯祖你老人家为何坐视不理?」
话虽说的客气,分明有责问嫌弃,顾玉灵闻言,脱口说道:「师伯祖管不了。」
谢傅盯向顾玉灵,沉声道:「为何管不了!」
表面看是对顾玉灵强势,实则对封天白责问意味更浓,别人敬畏封天白,他谢傅却是不畏,更多的是想了解封天白到底是什么为人。
当年三大入道宗师围攻师傅初月,是是非非说不清楚,谢傅对封天白心里还是心存嫌隙,他的心胸还没有阔达到只论是非,不论仇恨的地步。
便是端木慈,谢傅心里也感觉她当年对初月下手太狠了,何况非亲非故的封天白。
封天白能
感受到谢傅对自己的愤慨不满,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暗暗赞许,此子虽然资质一般,却胜在正直敢言。
也让他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宿星道人,大师兄虽然资质平庸,却是雷渊宗门风端正的掌舵人,雷渊宗可以没有他与师弟宿宇道人,却不能缺少大师兄这种人。
心中有了想法,雷渊宗日后乘风破浪自然要靠顾玉灵,奋楫掌舵却需要此子这种不畏强权,正直敢言之气。
数十年来,他身为一宗之主,无人敢犯他威严,唯独大师兄有错敢指。
封天白看着谢傅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开心,竟情不自禁脱口:「好。」
谢傅听封天白竟说好,也不禁一讶,这老小子心胸倒是阔达,若是换了师傅初月,听我如此言里言外的,还不一掌把我脑袋拍成碎瓜。
那我就试试你的心胸阔达到什么地步,沉声说道:「好什么!一点都不好!师伯祖空有神威,却无视道义,对不平之事也坐视不理,弟子本来对你深怀敬仰,今日一见却很是失望!」
顾玉灵见师伯祖没有丝毫不悦,暗暗松了口气,骤听谢傅此话,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谢傅,你疯了吗?
封天白闻言却开怀大笑:「好!好!好!」
封天白连说三个好字,这么多年除了大师兄,无人敢这般指责自己,大师兄毕竟还是自己的大师兄,可此子辈分低微,依然敢仗义执言,让他很是欣赏。
这执礼一职非你莫属了。
谢傅见封天白不怒反笑,你这老小子疯癫了吧,好话歹话听不说出,我在说你的不是。
情绪激动站起:「师伯祖你也无需恫吓弟子,弟子有一说一,绝不因人而异,你要听不顺耳,就一掌把我毙了。」
顾玉灵勐然站起,脱口:「傅,你疯了吗?」
谢傅手朝顾玉灵一指:「你给我闭嘴!」
谢傅为了激怒封天白,看清他的为人底细,怎知他越是如此,封天白看着却越是欢喜,嘴上笑道:「怎么会呢,顺耳的很,我好久没有听过这么顺耳的话了。」
谢傅沉声道:「叔伯祖,那你可要给弟子一个说法,为什么对此事坐视不理,若是连你都是自私自利之辈,我也羞于成为雷渊宗的弟子,干脆叛走,另投它门算了。」
叛走另投它门是宗门大忌,就不相信你老小子不发飙。
封天白对着顾玉灵微笑道:「玉灵你跟……」说着扼杀看向谢傅。
谢傅气汹汹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谢傅!」
「玉灵,你跟谢傅解释一下。」
顾玉灵这才说道:「师伯祖如今已经是个废……普通人。」
说着对谢傅略带责备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师伯祖的不是。」
「废人?」
谢傅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断臂男子,成为废人,断臂残躯,堂堂一代宗师落得如此模样,其实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他一直以为师傅初月遭受痛苦折磨,而其他人活得很逍遥,所以内心对这三人充满着仇恨。
可如今看见封天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