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心里有些急,不由督促一声:“怎么这般磨磨蹭蹭的。”
“来了来了。”
纪归雁应了一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了出来。
谢傅直接询问:“她们两个呢?”
“走了。”
“去哪里了?”
“师傅没说,不过给你留了一封书信。”
谢傅手一伸:“书信呢?”
纪归雁从抽屉里拿出书信来,谢傅读了书信之后,才知道她们两个是回昆仑秘境了。
至于信中让他不要担心,她们自有办法,谢傅却无心阅读,哎呀一声:“怎么不等我回来,着什么急啊。”
纪归雁安抚一句:“走之前,师傅和师叔用了不少聚神石补足真气,她们两个联手肯定天下无敌。”
在纪归雁想来,师叔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再加上师傅,就算挑战儒释道三门也不在话下。
谢傅哦的一声:“那还不算太糟。”
纪归雁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遇到王婉之,王婉之不在灵山。”
“那师傅和师叔岂不是要独自面对。”
“我已经托人给王婉之书信告知情况。”
“哪?”
谢傅沉吟不语,许久之后方才说道:“给我弄点吃了。”
纪归雁错愕:“什么!”
谢傅重申一遍:“给我弄点吃的。”
纪归雁原地怔怔,眼神疑惑看他。
谢傅摆手:“算了,我自己找地方吃饭去。”
转身就走,他着急着赶回来还没吃饭呢,肚子正在打擂鼓。
纪归雁朗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谢傅能有什么时候,他只不过是想给婉之一点时间,也给慈儿月儿两人一点时间,他已经不是鲁莽毛头小子,凡事轻拿轻放,从容处之。
最好的吃饭地方当然是青楼,刚好他在青楼有个窝。
这会已经傍晚,正是青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听见谢傅回来了,秦湘儿特地回来招待谢傅。
“好弟弟,怎么一走就是好几天,姐姐我以为你又跑了。”
“怕我跑了啊?”
“是啊,你红粉知己那么多,随便在哪个宵魂窝就能把姐姐我给忘了。”
“怕我跑了,就给我生一个,我的窝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要跑不了庙。”
秦湘儿切的一声:“我这把年纪还生孩子,会被别人耻笑的。”
“谁说的,姐儿可正是风韵迷人时,不知道比那生涩的小娘子动人多少倍,无论是扬州城还是这长安城,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盼着姐儿你给生孩子。”
秦湘儿没好气道:“你这张嘴啊是越来越……放诞。”
“那也是姐儿你给的面子。”
秦湘儿瞪了他一眼,谢傅莞尔一笑:“姐儿,我跟你亲,所以说话随意了点,你莫放在心上。”
秦湘儿嗔道:“好啦,我要是放在心里,早撕了你这张嘴,有什么烧话你放马过来,姐儿我风里来雨里去,还怕接不了。”
谢傅看着秦湘儿,秦湘儿一副随时应招,谢傅吐出一句:“我饿了。”
秦湘儿脸一红:“这么早就饿了,等晚点。”这是两人之间的暗语,表示谢傅想吃了,免得毛毛躁躁撞到红。
谢傅反应过来,好笑道:“我是真饿了。”
秦湘儿脸红红,轻轻解开衣襟扣子,轻声道:“先给你吃点小菜,晚点再吃大餐,我刚才忙活半天,全身都是臭汗。”
谢傅哎呀一声,指着自己肚子:“姐儿,我是说这里饿了。”
秦湘儿顿时恼羞成怒,掐住谢傅的脸:“好啊,你捉弄我。”
“没没没,真饿了,等我吃饱了也才有力气。”
秦湘儿嗔了谢傅一眼:“等着。”人便轻移莲步离开。
没一会楼内的婢女便端上山珍海味,这东西谢傅以前在扬州没少吃,不过是吃别人剩下的。
如今有这么一个好姐姐,咱也光明正大享受一回,便大快朵颐。
吃一半,秦湘儿便走了进来,身上换了套衣装,身上也飘着沐浴后的淡淡香味,却是抽空洗了个澡。
谢傅笑道:“这么早洗啊,一会又弄脏怎么办?”
“再洗呗。”
秦湘儿娇声应着在谢傅身边坐在下来,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谢傅嘴角油痕:“跟只饿鬼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姐的亏待你。”
“我是真饿了,你不知道我多久没吃饭了。”
秦湘儿疑惑:“怎么回事?”
谢傅不想多说:“没出什么事,就是忙。”
秦湘儿责备一句:“忙也不能不吃饭啊,整天卖惨来惹我心疼。”
“你宽心,我是路上经风雨的鹅卵石,硬的很。”
“我看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秦湘儿说着夹着块鱼喂谢傅吃下:“好吃吗?”
“好吃。”
秦湘儿哧的一笑:“你知道一桌子在我这里要多少银子吗?”
“你记在账上就行。”
“你旧帐还没还清呢。”
“那晚上我清一清旧账。”
秦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