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回头,轻轻说道:“傅,你说白娘子会不会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谢傅莞尔一笑:“多大点事就想不开,以后的日子还活不活了。”
“可我感觉白娘子真的很伤心难受,此事又因我而起,内心很是过意不起。”
“傻伊蓝,永远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
“可是……”
谢傅打断:“没有什么可是,毕竟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你们仅仅认识一夜,彼此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觉,只要能看透“得”与“舍”这两个字,立能释然。”
在谢傅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就拿卢夜华来说,有情有义,深爱至生命相托,却不得不舍弃才真正痛苦。
两人只在梦中相爱一场,现实中却恪守界限,不越雷池,卢夜华才真正值得佩服。
伊蓝见谢傅微微皱眉似有烦恼,柔声问道:“傅,你在想什么?”
谢傅回神笑道:“珍惜眼前人,珍惜此刻美好才是。”
伊蓝嫣然一笑:“从和你走出皇宫,我无时无刻都是开心的。”
谢傅将伊蓝横抱起来:“皇后娘娘,奴才这就服侍你嘘嘘。”
伊蓝啊的一声:“我没有,我不用……我说过了,什么事都依你,就这事不成。”
谢傅笑道:“那皇后娘娘服侍我解手如何?”
伊蓝脸涨的老红,嗔道:“你自己没手啊。”
“那天我失去双臂,怎么说?”
“等你失去双臂再说。”
伊蓝说着咯的一笑:“我不在,你岂不是要尿裤子。”
谢傅哈的一笑,伊蓝得意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欺负我,免得我到时候故意让你憋在裤子里。”
“哈哈,到时候还不是要你来清理。”
两人有说有笑走远,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吹着河风,欣赏着这座不夜城,深夜时分的灯火璀璨……
白罗刹就这样一动不动呆坐在地上许久,突然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掀开白裙一看,才知道自己来月信了。
原来刚才小腹隐痛有血,只不过是月信来之前的征兆,却是误会二人了。
说来两人都是极好,伊公子自不用说,原来他是个女子啊,难怪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澈无暇的男人,想着自己竟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不由自嘲苦笑。
这谢公子也并不坏,单是杀了林枫之帮她报了杀父之仇,就是大恩大德。
加上自己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恩情就更重了。
自己却从头到尾对他没有半句好话,还用剑刺他,换了别人这么对待她,她定是勃然大怒。
由此可见这位谢公子胸怀阔达,难怪伊公子这样的人会喜欢他。
越想越对两人心怀愧疚。
白罗刹也算是江湖儿女,黑道魁首,拿得起放得下,处理好刚来的月信,就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今夜一别,江河山海遥远,说不定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谢傅拥着伊蓝,心悦吟诗情:“朱颜如晕,蓝瞳点漆,闲倚栏杆看江山。旁有郎伴,英俊模样,人间十八最风流。”
白罗刹远远就听见诗音,忍不住细细品味起来,你道我,我道你,你我如一,好有韵味的一首诗。
她虽是黑道江湖儿女,少时被带到归云宗学习武道,也学了些书文。
忍不住加速脚步走近,望去见他衣决飘飘,长鬓随风漾,身姿如竹修长峻拔,一时之间竟把曾经的意中人伊蓝完全忽略。
白罗刹身边都是些粗鄙的大老粗,何曾见过这种有姿有才,气质英貌的男儿,心中忍不住暗忖,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差。
谢傅差吗?相貌才华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更重要的是他的礼仪人品。
伊蓝笑道:“你吟诗我听,我唱首北狄歌曲你听回报。”
说着展喉歌唱起来,比起江南小曲哀怨柔情,北狄歌曲却是豪迈之中细藏柔情,兼着伊蓝歌喉动人,一时之间让白罗刹如闻仙音,只觉比那些青楼女子唱的好太多了。
抬头再次望去,男的英雄,女的美貌。
伊蓝笑道:“好听么?”
“令人如痴如醉,只是有歌却无舞,我听说西域有一种舞,叫属舞,心有所属之舞,不如你来教我跳。”
伊蓝笑道:“我不会哩。”
“你怎么不会,是你不想教吧。”
“属舞是楼兰独有的舞蹈,我是北狄人,怎么会跳。”
谢傅哦的一声,有点失望。
伊蓝嫣然一笑:“不过北狄也有一种舞蹈。”
谢傅来了兴趣:“什么舞蹈?”
“女子在成亲之夜跳给夫君看的舞蹈。”
谢傅讪笑:“我知道了,肯定是脱衣舞。”
伊蓝闻言竞脸色一红,好似被谢傅猜中一样。
谢傅惊讶:“我该不会猜中吧。”刚才他只不过是趁机调戏。
“叫答君舞,答谢夫君垂爱,以媚……以……”
“不管叫什么,快快跳来我看。”
伊蓝轻打谢傅:“怎好这时跳给你看。”
白罗刹见谢傅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