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石指去,谢傅昂头望去,巨石约有八九丈高,形状就像一个站着的人:“这块巨石有什么玄奥吗?”
闻人翎应道:“这是等郎石。”
听闻人翎这么说,谢傅仔细打量端详,这块巨石的形状还真的有点像一个女子在翘首张望,笑道:“既有此名,应该是有一个传说吧?”
闻人翎点头,谢傅在闻人翎身边挨坐下来:“一直都是我在跟别人讲故事,这会我想听翎姐给我讲一回故事。”
闻人翎笑了笑,便向谢傅说起这个传说。
“在小月六岁的时候,她便被嫁到一户人家,成为一名……”
谢傅打断道:“慢着,六岁怎么就嫁人了,童养媳吗?”
闻人翎解释:“不是,小月是一名等郎妹。”
谢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等郎妹?”
“这是祁连山南北的一种古老风俗,年幼的女孩会提前嫁到没有男孩的人家,等这户人家生下男孩,男孩就是成为女孩的丈夫。”
谢傅讶道:“如果一直没有生下男孩呢?”
闻人翎笑了笑:“那就一直等……”
“翎姐,你继续。”
“小月六岁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这户人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被卖,还以为是来到亲戚家做客,直到父亲起身离开将她撇下,小月这才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她哭着追上父亲,可父亲却叮嘱着小月听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小月也开始了自己悲惨的一声。”
“按照祁连山南北的风俗,成了等郎妹的女人是不能回家,当天半夜,六岁的小月就拎起包袱逃跑,可惜年幼的她连高高的门栓都够不住,最后无助的哭了起来,哭声惊动了婆婆,被婆婆打了一顿,并跪了一整晚。”
说到这里闻人翎看了眼谢傅笑了笑,谢傅也笑了笑,拉着闻人翎的手说道:“每个人都有很多悲伤悲惨的经历,但总有某一刻是激动喜悦的,就像你我此刻,翎姐,不是吗?”
谢傅是个善良的人,他也有一副柔肠,他特别能够共情别人,所以在男女情感中,他总是负重累累,负伤累累的那个人,因为爱人的悲伤而更悲伤,因为爱人的喜悦而更喜悦。
所以与他心灵相通对他知根知底的女子,特别心疼他,也对他特别的宽容。
闻人翎点头继续讲着小月的故事:“大约半年之后,婆婆生下了一个男孩。”
谢傅笑道:“可幸可喜,小月有丈夫了。”
闻人翎微笑:“是,小月有了丈夫了,还不到七岁的她开始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个小丈夫,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小月已经长成个大姑娘,而她的丈夫却还是个孩子。”
谢傅笑了一笑,握住闻人翎的手,柔声道:“翎姐,就像你我,我那时愚钝,不知道你情。”
闻人翎对谢傅的情感也是复杂的,既有对弟弟的疼爱呵护,也有女人对男人的情爱,伸出手慈爱的抹了抹谢傅脸上的泥污。
为了表达自己并不是永远被关心照料的那个人,谢傅伸出手指梳理闻人翎凌乱的鬓发:“翎姐,我给你髻发好么?”
闻人翎微笑点头,继续讲述:“这天小月在帮她的小丈夫洗澡……”
正在为闻人翎髻发的谢傅笑道:“翎姐,你还没有帮我洗过澡。”
闻人翎嗔道:“这么大的人还要人帮你洗澡,也不害臊。”
谢傅笑道:“结衣姐她们帮我洗过。”
闻人翎闻言神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鹦鸽镇我与小韵成亲那天。”
闻人翎哼的一声。
谢傅哈的一笑:“翎姐,你吃醋了吗?”
“以后我天天给你洗澡,妒忌死她们。”
“那敢情是好。”
闻人翎恍悟上了谢傅的当,要收回已经不能,继续讲述小月的故事:“这天晚上,小月在帮她的小丈夫洗澡,外面突然闹哄哄的,原来有个等郎妹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被逮住了,所以要将这个等郎妹吊起来烧死。”
这么残暴的行为简直泯灭人性,谢傅柔声道:“翎姐,如果有一天你熬不住,跟了别人,我是不会怪你的。”
闻人翎却神情激愤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漫说与人私通,就是被人强迫,我也宁死不从。”
“可我不是……”
谢傅本想说他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对待爱情并不忠贞,闻人翎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冷道:“你是你,我是我,你贱格,并不代表我贱格!”
“翎姐,我真的配不上你。”
闻人翎撇嘴:“我愿意,你管不着!”
见谢傅因此神情低落,闻人翎反而笑着安慰:“好啦,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就像父亲,女人就像孩子,一个孩子只有一个父亲,一个父亲却可以有多个孩子,而父亲会爱着每个孩子,一视同仁。”
“翎姐,我真的……真的……”
“闭嘴,情痴。”
情痴这个词语足以表达谢傅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闻人翎继续:“婆婆趁机教育小月,做女人啊要守得住,要从一而终。”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小丈夫已经长成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