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点抗拒,不是感觉上的抗拒,而是心理上的抗拒,就如同一名大家闺秀被一个陌生男人亲到时,那种不可以的抗拒。
他扭了下头,避免嘴唇接触,卓尔竟腾出双手来,按住谢傅的两边脸颊固定住,强文着。
这个少女终于露出她骨子里彪悍的一面来,还有草原女子的热情大胆,至于在谢傅面前表现出来的乖巧可爱是不是伪装的,谁又知道呢。
“师傅。”这一声浴着炙热的火焰。
“卓尔!”谢傅呵斥着,如果不是此刻身处水面之上,一松手卓尔就掉下来,他一定狠狠把她推开。
嘴口刚刚一口,少女的丁香就如手持银枪的骑士冲锋杀人阵地,抵住顷刻又化作柔软的长鞭缠住,想要把这一切刻进骨子里,无限延长。
谢傅不是没有遇到过主动的女子,小韵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小韵更多的是在掌控一切,游刃有余。
而此刻谢傅所感受到的是一个少女直白白的情感,没有矜持没有羞涩,有的只是将心中全部的情感表达出来。
没有男人能够抵挡一个少女将热腾腾的心捧到你的面前,但是谢傅能够,他重情又惜情,痴情又谨情。
谢傅揪住卓尔脖后的衣领,伸长手臂就将卓尔从她身上拉开。
卓尔如从美梦中惊醒一般,恼怒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或许没有意识到是在跟自己尊敬的师傅说话,声调中带有命令与威胁,情绪由心全然不加掩饰。
谢傅冷冷叫着她的名字:“卓尔!”
卓尔一愣,少女的野蛮情绪立即被压制住,看着谢傅冷峻如霜的脸色,委屈又撒娇:“师傅,你讨厌啦。”
谢傅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在面对女人这种生物,语言有时候就像油火柴木,只会起到助燃的效果,只有男人的气势,才能完完全全压制住一个女人。
卓尔虽被压制住了,可谢傅冰冷的眼神让她无比伤心,情绪完全爆发,挥舞着双手:“师傅,卓尔讨厌你,讨厌你……”
谢傅干脆松手,咚的一声,卓尔就掉在水里去。
刚落水,卓尔螓首就迅速冒出水面,看着凝于水面飘逸若仙的师傅,或是被湖水浸了一下,恢复一半清醒,扁着个嘴委屈巴巴的,那双美丽的眼眸又带着幽怨。
谢傅正色说道:“你今天功练的很好,但有些事情你要自我反省一下。”
“你要我反省什么,不就是亲你了,我想亲,就是想亲。”
这一身反骨倔强像足了当初的自己跟端木慈顶嘴,不过作为师傅,他又没有端木慈那么冷酷,对徒弟根本下不了狠手。
现在他也算能体会端木慈当时的心境,为人师者,是又想打又心疼。
见谢傅不说话,卓尔步步逼进:“反正我们也那个了,亲一下算什么。”
谢傅脸色一冷,手指卓尔,到嘴的狠话还是给咽回去,扔下一句“回去好好反省”就飞身离开。
卓尔见师傅扔下她一个人,眨眼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气的挥臂乱击水面:“无情师傅,无心师傅,无肺师傅……臭师傅!”
女人,谢傅多的是,理不断剪还乱,是真心希望有个徒弟。
以他现在顺其自然的心境,倒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只是希望事情往好的一面发展。
就当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少女,循循诱导,总不能顺着自己的私心任其放纵滋长。
心中叹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谢傅刚刚回到院落,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男人在与秋如意激战,需要秋如意出手,其他人自然插不上手,闻人翎、闻人后苍都站在一旁神色凝重观战,而护舒卫兰氏流守在伊蓝的身边,生怕伊蓝有个闪失。
两人拼了一掌,披风男子立于原地不动,而秋如意竟踉跄后退三步,冷声叱道:“你是何人!”
披风男子立于原地动也不动好像一尊雕像,你不去侵犯他,他也不会反击伤害别人。
谢傅朗声:“如意,我来。”
看见谢傅出现,闻人后苍欣喜:“老弟,你总算回来了。”
人迎了上去,主动说道:“这面具人潜入闻人府邸,什么也不做就站在这院子一动不动,问他为何而来也一言不发,实在诡异。”
谢傅朝这披风男子望去,见他披风连帽罩住脑袋,脸上带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浑身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死亡气息,就像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秋如意走到谢傅身边:“这人身躯像铜铁一样坚硬,我刚才击中他一掌,他竟像个没事人一样,我拿他没有办法,你正好探探他的底细。”
这披风男人看见谢傅,未待谢傅出口询问,竟开始动手脱掉身上的黑色披风,紧接着又开始动手脱掉身上黑色上衣,举止实在怪异极了。
秋如意生怕有诈,移动到闻人翎身边去,一副保护姿态,护在伊蓝身边的兰氏流也是神情冷峻,严阵以待,毕竟他刚才已经见识到这个披风男子的厉害。
待男子除去上衣,赤膊上身,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皮肤竟是紫中泛红,完全就不是正常人的肤色,均咦的惊叹一声。
男子转过身去,后背面对谢傅,众人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