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此一份。”
诸伏景光眨了一下眼睛,以为南野星树是在开玩笑。
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是吗?它叫什么名字?”
“舍身花。”南野星树道,“一生只开一次,一次只开七天的花。”
“舍身、花吗?”
南野星树:“舍身花有个传说。传说有个女孩子因为意外死掉了,她的灵魂化做了一颗种子,回到了喜欢的男孩子身边,陪着男孩子。”
“种子一直无法发芽,就要被男孩的家人丢弃了。男孩却觉得种子跟自己有缘分,便用御守将种子装起来,一直带在身上。”
“有一天,男孩受到致命的危险,濒临死亡。他的鲜血低落在御守上,被里面的种子吸收。种子瞬间发芽成长开花,开出了艳丽的花朵。这就是舍身花。”
“舍身花将自己的生机全部奉献给男孩,救下了濒死的男孩,它却只剩下了七天的生命。因此,鲜艳美丽的花朵开放了七天,便凋谢了。”
“好凄美的故事。”诸伏景光感叹。
他心中升起一丝怅然,看向床头柜上的鲜花的眼神变得柔和无比。
南野星树笑了:“不过是个传说,你不要太在意了。”
诸伏景光也笑了笑,但脑海中却一直想着这個故事。
南野星树转移话题:“易容的事情,等你出院之后,我再教你。要不,你住到我家来吧!我现在的住处只有我一个人住,又大又空旷,再住进来一个人正好,可以陪我。”
诸伏景光拒绝:“会连累你的。”
南野星树:“不会。”
但诸伏景光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南野星树。
南野星树十分遗憾。
他其实是想每天吃诸伏景光做的饭来着。
虽然他自己也会做饭,而且手艺不错,但偶尔也想偷懒啊!
于是,南野星树只能来医院教授诸伏景光易容术。
所幸诸伏景光住的是特殊病房,这里的防守十分严密,外人不能进来,病房中也没有监视器什么的,保密性很好。
南野星树教授诸伏景光易容术,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南野星树每天下班后便去医院,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让搜查一课的人都在猜想,南野警部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南野星树采购了许多的易容材料来到医院。
他自己制做易容面具,用不了多少材料,多余的那些全是留给诸伏景光练手的,顺便让诸伏景光打发时间。
“景光,这里要这么做……”
南野星树手把手教导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人聪明,双手也灵活——不愧是用狙击木仓的人才——没有用太长的时间,他就能够独立制做出一张人脸面具了。
虽然面具上还有许多缺陷,被南野星树一一指了出来。
诸伏景光虚心接受意见,按照南野星树的指点进行改进。
没有多久,第二张面具制做了出来。
“这是……”南野星树看着面具熟悉的五官。
“啊,这是我警校时的一个同期。我不知道该做怎样的面具,便按照熟人的长相做了一张面具出来。”
诸伏景光道。
他原本想做一张幼驯染的面具。
但想到幼驯染还在黑衣组织中潜伏,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的长相。
诸伏景光便pass掉了这个想法,换成了另外一张好友的脸。
那位同期已经……
诸伏景光想起年纪轻轻就殉职的同事,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
南野星树:“……”
南野星树想要发短信给某个家伙:看看你造的孽哦!
诸伏景光收起这张面具,开始制做第三章面具。
南野星树看着成型的面具继续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南野星树开口:“景光,我跟伱说了吧,我在搜查一课工作。”
诸伏景光点头,猫眼中带上疑惑。
工作怎么了?不顺利吗?
南野星树:“松田阵平现在也在搜查一课工作,就在我的手下。”
诸伏景光:“哈?”
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讪讪地笑:“好巧哦!”
可不是好巧嘛。
便是去外地,都是坐同一列高铁,座位还挨着,还是同一个目的地。
南野星树:“……”
这已经是诸伏景光出院的一个星期后了。
桑原和彦没有让诸伏景光立刻工作,给了他一个假期。
诸伏景光原本想要联系自己的幼驯染的,可是幼驯染被黑衣组织派到美利坚工作去了。
诸伏景光都没有来得及让幼驯染知道自己没有死。
幼驯染肯定很伤心吧。
诸伏景光叹气。
但他又不能用手机和邮件联系幼驯染。
一方面派组织监控了幼驯染的手机和邮件——毕竟他被确认了是卧底,做为跟他一个组的另外两位成员,肯定会受到组织的怀疑,会有一段时间被严密监控着。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幼驯染。
没有亲眼见到自己本人,幼驯染是不会相信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