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布料咀嚼着。
这只兔子跟之前被她煮了的那只有很大的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
这只兔子的毛发,是红色的。
是那种非常脏的红色,看起来就有一股味道的那种红。
兔子的两只前爪还扒拉在鹿幼歌的脚腕上,房间里只有它的咀嚼声。
鹿幼歌弯下腰,靠近了兔子。
兔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咀嚼着,似乎咀嚼吞下去一部分混着布料的血肉,嘴巴腾出来空隙,它又准备咬上去。
在兔子咬上去的瞬间,鹿幼歌的刀顺着它的头盖骨直直插下去,兔子瞬间就失去了生命体征,但因为刀插在它的头盖骨里,所以兔子仍然直挺挺地在那。
鹿幼歌提着刀将兔子提到眼前,兔子的嘴巴上残留着她小腿的肉渣混着染成红色的布料,除此之外,兔子身上,尤其是嘴巴里有一股浓烈的腐烂味。
这只兔子是吃肉长大的,而且不刷牙!
鹿幼歌嫌弃地拔掉刀,把刀在兔子的身体上来回摩擦,直到上面的血液不再滴落。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糖果,剥了糖纸塞进嘴巴里,然后环顾这个房间,房间不大,臭味不小,到处是兔子的粑粑跟黄色的痕迹。
盛着水的瓷碗也非常的脏,里面的水浑浊又有稻草杆。
鹿幼歌咬碎糖果,出去了。
离开房间后,地上有废弃的空弹壳,墙壁跟地面上却毫发无损,就好像地上这个废弃的空弹壳,不是自己在这里炸开成了空弹壳,而是被人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空弹壳了。
鹿幼歌笑着在墙壁上刮着,蹦跳着往前继续走。被刀刮过的墙壁,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哼着小曲走到了之前猪他们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在她两手边有两个房间,鹿幼歌的刀来回在。两个方向转动着,用夸张的语调,说着幼稚的话,“点一点,选一选,选中谁——”
“砍掉谁!”
最后挑中了右手边,她刚打开门,迎面冲上来一只红毛兔子,张着嘴就往鹿幼歌身上跳,鹿幼歌礼尚往来提着刀对上去。
兔子没了气息,鹿幼歌懒得抬手,在门上将插在刀上的兔子刮下去,“哈喽~”
她歪着头扫视着室内,夸张地叹气,“哎。”
“我们的朋友不在里面呢,”她低头看着兔子,“是不是亲爱的?”抬脚将兔子踹进房里。
然后如法炮制地一连开了十来个房门,同样地捅死了十来个扑上来吃饭的红毛兔子。
等到她准备开下一个的时候,走廊视野尽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带着半面面具的仆人,他浑身颤抖着,“尊贵的客人,主人让我带您去参加晚宴。”
“哦?”鹿幼歌停下了手,看向仆人,语气里充满遗憾,“已经烹饪好晚餐了吗?”
仆人瑟缩着回答,“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加上,“尊贵的客人。”
“真是太可惜了。”鹿幼歌看着仆人,随手打开了房门,这次没有兔子再扑上来,她没有转头看房间,蹦蹦跳跳地朝着仆人的方向过去。
到了仆人面前的时候,她突然用刀抚摸着仆人脸上的面具,“面具,面具。”
仆人僵直着,根本不敢动弹,那把刀上的血液还很新鲜。
“你身上有小兔子的味道呢,咦?你为什么在发抖啊?”鹿幼歌哈哈大笑,似乎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她放下刀,“带路啊。”
“是,是是是。”仆人惶恐不安地不断鞠着躬,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我的礼物,煮好了吗?”鹿幼歌突然问道。
仆人瞬间想到什么,耳朵不受控制地窜出来,他仿佛再也控制不住,啪的一下,整套西装失去支撑,软趴趴地落在地上。
鹿幼歌随手一抓,从西装里抓出来一只兔子。
“饶了我!饶了我!”兔子惊恐地大叫。
“如果你尿了。”鹿幼歌突然语气平静,但在诡异的电音下,仍然显得恐怖非常,“我就放干你的血。”
“不让你死去。”
“太凶了!太凶了!”
鹿幼歌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看起来四不像:直立行走身体像是猪,不仅仅形态像,颜色也像,红眼、兔嘴、鼠鼻、狗耳、猫尾……哦,说话时露出的那是兽牙。
她也没见过,可能是狗、老虎、狼或者别的动物吧。
围着一个血腥巴拉的围裙,手里还拿着一个铁勺子,看起来刚刚从厨房出来。
他一出现,立刻抢走了鹿幼歌手里的兔子,恶狠狠地盯着鹿幼歌,“真是一位没有礼貌的客人!如此的凶残!残暴!令人发指!”
鹿幼歌后退一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弓下腰部,“很高兴见到你,我亲爱的朋友。”她起身笑起来,“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
说话间猛地上前,那把杀兔无数的刀,对准了四不像的脖颈。
“砰——”的一声。
刀碎成了几片。
“无礼!凶残!残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