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做。
“两手握拳,前后拉开,左肘微屈,拳与肩同高,拳眼向内上,右拳置于小腹前约10厘米处,拳眼向上,自然挺胸、收腹,目视前方。”
倪臣实在没有教学经验,就是背书加自己做示范。
好几个同学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是平常的话,也就算了,看不到也没什么,可现在是要命的东西。学会了可能在之后的对战中,能够救自己一命。
所以他们勾着脑袋想看倪臣的动作。
眼看倪臣做完预备动作,就要继续了,宋柯连忙叫停,她指着不远处的乒乓球台,“你站在那上面,其他同学围着你看,然后你在上面纠正不规范动作。”
如果是别人,可能就会因为这个决定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但是倪臣没有,他在这个保持住了一个身为校霸应有的尊严。
倪臣非常利索地单手撑翻上了乒乓球台,然后落落大方地做出了那个预备动作。
其他同学围在乒乓球台周围,这么一看,有模有样地跟着做出了动作。
结果全班除了体育生跟鹿幼歌,几乎所有人都被点名了,包括宋柯。
只不过点其他人,倪臣冷漠又不耐烦:“金元宝错。”
到了宋柯,他直接翻身下去,手把手给纠正过来。
“哦~”有同学起哄,吹口哨。
奈何两个当事人心脏都非常的强大,没有一个人在意。
甚至宋柯说道,“你叫几个动作标准的,跟你一起把其他人的动作也都一一纠正过来。”
然后大家就没有什么精神起哄了,虽然说一下五指练了一个预备动作和一个“弓步冲拳”,但是一下午重复两个动作,不仅枯燥乏味,而且非常的累。
体育生跟鹿幼歌比他们速度快,已经开始学第三个动作“马步横打”了,而且他们学得时候,看起来就没有他们那么吃力。
这个问题不需要倪臣开口,体委就解释了,“我们身体素质好一点,在基本功上就比其他人好一些,所以学起来就比其他人更轻松。”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他们下午也在不断地重复动作。
鹿幼歌保温杯里的水早就喝完了,但是越阡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在旁边坐在椅子上看着,鹿幼歌喝完的时候,他就及时给她续上了。
后来有其他同学发现了这一点,也叫嚷着要喝水。
越阡笑了一声,“她叫了爸爸才有这待遇。”
鹿幼歌:“?”
这么私密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以至于让她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睛。
如果她是个网上冲浪小能手,就应该知道这种感觉叫“当场社/死”,上一个有这种感受的还是“全区广播”的张达。
可惜鹿幼歌不是,她不知道,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地看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哦~”
刚刚还累死累活、胳膊疼、腿疼的同学们脸上露出奸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鹿幼歌。”
体委和尚好恨,他们也想当爸爸。
后来其他同学还是喝上了水,因为越阡直接将他们老师办公室的饮水机变过来了,还贴心地变过来老师们的一次性纸杯。
宋柯说开始的时候,其他人瞬间又投入到训练中了。
越阡笑着看着其他同学流泪流汗,感叹一声“年轻真好,”随后举报鹿幼歌偷懒。
鹿幼歌被拉出来单练。
鹿幼歌恨恨地盯着越阡。
可恶!
鹿幼歌几分钟内,喜提双倍社死。
之后他就像是爱上了这个举报的小游戏,明明坐在椅子上,点人头一点一个准。
他不知道大部分人的名字,就几排几列男的女的,什么样的头发,戴不戴眼镜——偷懒了。
尤其是那几个围着他转的女生,几乎都被他点了个遍儿。
好不容易熬到四点结束,王琴气/喘/吁吁问上午真爱女生,“还……还爱吗?”
“爱,爱不动。”女生欲哭无泪,“他分明只想当爹!”
女生们对视一眼,发出失恋的叹息。
*
下午训练结束后,先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清理小组的人往鼻孔里塞了纸团,又戴着口罩,拉着平头,在大食堂吭哧吭哧开始干活了。
做饭小组看了一眼越阡。
准备模拟的同学看向鹿幼歌。
被点名的其他同学发出了“别打别打别打”的声音,实际上内心: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某些女生:给我亲!
当事人鹿幼歌跟越阡,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和煦如春风,两方对立。
宋柯也累了,她叫其他同学先回去,对鹿幼歌道:“只给你十分钟处理个人私事的时间。”就拉着所有人走了。
“可恶!”鹿幼歌骂出了,从班上一个女生那学来的口头禅,“你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