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青年在自己的搭话之下变得柔软不少,虽然知晓是对方嘴中所寻之人的缘故,但也让小混混心里痒了起来。
沢田纲吉瞥他一眼。
“斯库是我……”他尽力维持着自己冷淡的表情,“重要的家人。如果能够得到您的帮助的话就太好不过了。”
原来如此。
有的没的又说了会,将自己的情(剧)报(本)泄露得差不多了,确定了自己“从异国返乡的有着mafia背景的日意混血”剧本已经深入飞机头心,沢田纲吉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飞机头看了他一眼提醒。
“对了,最近有大人物会来这边,街上又要不太平了。”飞机头偷偷摸摸地“指点”这个像是一只混进狼群的羊的呆瓜,“小心一点,不要沾上烂事。”
青年眨眨眼,道谢之后毫不吝惜地同对方露出了笑容。
见着围在自己身边团团转的家伙一个猛子扎进人群,几转之后进了一道小门,教父先生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终于,几日后的傍晚,一只负伤的银毛长毛猫站在了他家门口。
“斯库……不是,是上次的先生?”他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请问有何贵干?”
他敏锐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身体,呼吸一滞。
肉眼可见地犹豫在青年面容上闪现,终于,像是受不了一样,他让开了些门。
“请进吧。”棕发的青年像是一只被水淋过的兔子,蔫巴巴的跟在如入无人之境的银毛猫——或许是猎豹身后,顺便关上了门。
“您需要医药箱是吧?”他自觉地给对方带来了医药箱,反坐在安全距离外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在椅背,歪着头观察自顾自给自己换药的银发青年。
两个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银发青年自顾自给自己换好了药便趁着夜幕离开了,像是一只在外面流浪惯了的野猫,嫖过一顿晚餐便摇摇尾巴离去。
沢田纲吉也不恼,暗搓搓在心里的接近目标计划第二阶段上打了个勾。
大概是飞机头所说的“大人物”要来到的关系,名见町的气氛日益紧张起来。
沢田纲吉和银发青年接触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往往都是他的医药箱被外面来的银毛野猫给扒拉走,留下一堆狼藉等着无奈又好脾气的临时铲屎官去收拾。
从始至终银发的青年没吃过沢田纲吉为他准备的泡面,只是在最后一次在这个房间相见的时候,告知了沢田纲吉他的名字。
“Gin。”他低声道,“如果遇到麻烦,可以到名见町745号,报出我的名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发展。
彼时的沢田纲吉挠了挠脸颊,很是天然地露出了笑容。
“嗳,这是野猫的恩返吗?”面对着骤然对着自己的伯|莱|塔,教父先生面不改色地晃了晃手,“抱歉抱歉,只不过是开玩笑。”
他眨眨眼,暖色的眼瞳中流出毫无保留的信任。
“谢谢啦,Gin君。”
而在第二晚,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入睡的时候,青年的房门被仓促的敲门声给敲响了。
与此同时,他的屏幕也亮了起来。
【喂好像有人来抓你了快跑啊!】
——来自于那个聊了几次的飞机头,对方的信息还在飞快地闪烁。
【草你暗杀了田中议员???】
【怪不得下午的时候你没来喝酒,太酷了吧兄die!】
【不对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你快跑————!】
沢田纲吉扫了一眼屏幕,有种“啊就知道会这样的”奇妙感觉。
他飞快地从衣橱里掏出一件黑色斗篷,从帘子里看了眼窗外便上了上面的阁楼,从另一侧逃了出去。
如此仓促之下教父先生还能腾出手汇报一句计划进入了第三阶段,在有意无意加上自己笨手笨脚的有了不少擦伤,甚至故意让追击的子弹划过腰侧。两天后,他终于敲响了Gin给他留下的地址的地方的后门。
浅棕发色的青年深呼了一口气。
没关系,沢田纲吉,你可以的——甚至给自己打了打气。
半晌。
“扣,扣扣。”
有规律的敲击声在名见町某条阴暗的小巷中响起。
门内之人贴耳到木门上,警惕地发出声音。
“来的是哪位客人?”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形沉默了一下,遮住月光的乌云缓慢地挪开,揭开遮挡住他的阴影。
黑色斗篷下些许棕色的发丝不合人意地跑了出来,青年站在门外,单手捏紧胸前的斗篷不让它落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见他仿佛是在颤抖。
“Gin。”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往常温暖而甜蜜的眼瞳中似乎闪烁着金红色的火焰。
他颤抖着,坚定而胆怯地重复了这个名字。
“是Gin让我来这的。”
他被开门的侍从引入房内,被指引着带到一个房间,一切的恐慌在见到内里正在慢条斯理保养爱枪的青年的时候被释放出来。
“怎、怎么办啊Gin君。”向来对一切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又亲和力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