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呢?
他不敢想。
毕竟他已经死了,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已经与世界说过永别了。
就算再怎么不想死也无法否认这一事实。
而隼人呢?
他会知道自己会永眠于地下是自己的计划吗?还是说,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悲痛欲绝?
沢田纲吉突然不敢去想任何一个可能。
但这明明是从一开始就做好的决定。
他忍不住沉默了下来。
中原中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棕发少年开口。
凭借着自己的王霸之气(不是)威慑走了其他人的少年双手插在兜中,看着沢田纲吉的模样,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有被吓到。
确实,虽然横滨说起来挺乱的,但是擂钵街更是个中翘楚,就算是普通寻常的小孩子,也……
这样一想,他就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说起来。”中原中也咳了一声,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被打断了回忆的沢田纲吉看着他的模样,目光落到那本小册子身上的时候,不由得停滞了一瞬。
“这、这是……”
教父先生的声线带着久违的颤抖。
中原中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失态,还以为沢田纲吉被刚才的小鬼给吓到,不由得更加“卖力”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你不认识吗?”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封皮,点了点头,“我听说这是你的作品,所以特地让人买来拜读了。”
“拜读”这个词还是他最近学会的,听起来文绉绉的,让中原中也有种能够自己也能装一装的错觉。
未来,已经惨不忍睹了。
沢田纲吉看着他,不由得伸出最后的挽留之手。
“拜、拜读?”他心怀侥幸,“这种无聊的东西,你一定没怎么看……吧?”
中原中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很奇怪吗?”赭发的少年自然而然地说道,“我倒是很喜欢……嗯,不是说你。”
他抚摸着书皮,想起自己让白濑帮忙去买这本诗集、对方却买回了另一本署名是“荷马”的史诗的东西、并且告诉这东西是那本书捆绑销售的、像是赠品一样的东西。
少年人咳了一声,并不准备告诉沢田纲吉这个惨痛的事实。
但沢田纲吉已经露出痛苦面具了。
任谁被人发现自己的黑历史、还大喇喇地拿到自己面前晃荡,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这幅模样,不由得笑了一笑,蓦然之间有种自己当着兄长的错觉……真奇怪,“羊”里面那么多比他小的孩子,平日的照顾也不少,却怎么也没有现在的这个感觉。
中原中也将这归咎于他与棕发少年投缘。
因此,看着对方面色羞(痛)窘(苦),自觉年长且包容的少年人叉着腰爽朗地笑了一笑,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沢田纲吉的棕毛上。
“我很喜欢啊。”他再次强调,为了让自己能够自然而然地揉搓棕毛少年的狗头,暗搓搓控制着自己的异能力让自己漂浮起来些许——反正也没人看到,像是偶然看见过的电视剧里的兄长或者父亲一样宽和地夸赞,“真的,写的很好的,像是我就一定写不出来。”
沢田纲吉:……
他看着少年人背后漂浮起来的文字,只是短短几句,便被牢牢攥住了心神。
这得算是你的弟弟,他还是个孩子。
沢田纲吉如此劝慰着自己,努力露出微笑。
笑……笑不出来。
五岁的幼稚园小朋友都比他写得好,为什么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