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糖愣一下子,接过包,“夕姐,这个是……”
沈夕夕笑了笑,“上次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太贵重了,这个是回礼。”
像她们基本看到一款包包就知道价格,田糖透过上方袋子空隙就能看到包,这包正好比她送沈夕夕的那只贵几万,是标准不想欠人情的还礼方式。
田糖笑容僵在脸上,但语气仍拿捏着,“干嘛分得这么清啊夕姐,我就是觉得跟你投缘,所以才想送你的……”
沈夕夕,“那也没必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下次别送了哦,乖。”
说完,朝她做了拜拜的手势。
田糖手里拎着包包,看着车子从眼前驶过。
竟然连包包都收买不了,看来这个沈夕夕,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回到小屋,何苗苗一开始特别羡慕地围上来,“哇,夕姐送你的?是什么呀?”
可当她扫见里面是一只包,音调不明显地变了个味儿。
也明白夕姐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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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玄应酬完回到家,老两口已经歇下,男人看着与平时无异,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冷淡模样,进屋后,先慢条斯理地站在客厅玄关脱外套,视线下意识寻沈夕夕。
现在沈家佣人都习惯了,见他这个下意识地扫视,便会主动上前汇报,“姑爷,大小姐在厨房那边呢。”
裴玄微颔一下首,似乎已经知道她在厨房忙什么,没追问,迈开长腿先去书房。
半小时后,办公桌旁,裴玄嗅到淡淡的中药味儿由远及近,片刻,小姑娘穿着丝质的两件套睡衣,两只手端着一碗中药拿腰碰开书房门,转了个身面向他,而后脚朝后再把门踢上。
裴玄起身大步绕过办公桌去接,摸到药碗烫度,眉心蹙了下,“佣人不用在家里是当摆设?”
“怕你忙机密嘛,”沈夕夕笑一记。
但事实上,她是担心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吃药的事。
裴玄坐回位子上,药碗拿到跟前。
沈夕夕想找把椅子坐他旁边,可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竟然只有裴玄此刻身下的那一把椅子。
裴玄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淡然弯唇,“这间房不需要第二把椅子,进来这里的人要么站着,要么,坐我腿上。”
沈夕夕反应一秒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这人强势是骨子里的,对她的偏爱也是骨子里的。
沈夕夕就坐他腿上了。
裴玄什么都没问,直接抬碗喝药,沈夕夕摁住他手,“等等!”
裴玄挑眉看她,沈夕夕掏了掏睡衣口袋。
她低头的时候,刚洗完吹干的长发垂到身前,浑身都是她与生俱来的那种体香。
裴玄视线在她身上,几秒后,才落在她伸到自己眼前摊开的手心。
她莹白的手心里亮晶晶的,躺着一颗糖。
褶皱的糖纸闪着五彩鎏光,两头拧着,中间鼓鼓囊囊包一块水果硬糖。
她是把他当小孩子来哄了。
裴玄手掌搭在唇边失笑。
沈夕夕,“……”
裴玄笑了一会儿才停,“我不是这么哄的。”
沈夕夕无声地看着他,等他下文。
裴玄薄唇直白地就贴到她唇上,半晌儿松开一段距离,她听他声音低低地说——
“夕夕,糖不及你甜。”
沈夕夕有点晕乎,可接下来当她下意识抿唇,便尝到粘在男人唇上的中药残渣,精致的眉瞬间拧起,五官发皱,“真的好苦。”
光顾着调配药效,没注意口感。
裴玄弯唇,抬指帮她擦掉了唇边残留的苦药。
而他则把剩下一碗全喝了,眉头都未皱一下,丝毫不觉得苦。
沈夕夕看了他一会儿问他,“今天……没吃那个药吧?”
“没,”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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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夕夕剧组照常开工。
一到剧组,赵小桃就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身边,“夕姐,任总让我平时多顾着你点,以免你摔跤什么的,你……咋了?咱以前也没干过平地起飞的事儿啊?任总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还特别认真,嘱咐我好几遍。”
沈夕夕想着现在还没检查出结果说什么都太早,便支吾着遮掩过去,“等过几天姐再告诉你哈。”
好在赵小桃好糊弄,“好嘞。”
今天拍白元、王珠儿进宫选秀女的戏,是超豪的华宫廷戏。
朱玲玲饰演的宠妃也会出场,还会狠狠刁难这两位新进宫但却特别出彩的秀女。
有小助理刚从皇宫那边过来,眼睛里都闪着金光灿灿。
“我去,你们是没看到,皇宫那边布置得简直绝了,什么叫满城尽带黄金甲,有了新赞助商加入就是不一样!”
女演员们闻言就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今天几乎所有女演员都在同一间超大的化妆间。
这会儿大家换戏服的换戏服,做发髻的做发髻,旗装半敞着边嬉笑边系扣。
进了宫就得踩花盆底,剧务给大家发鞋,有个女演员领到一双36的穿着小,看一圈瞅见沈夕夕手里是37的,便笑眯眯地问她能不能换。
沈夕夕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