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在他们眼里,对方都是罪无可赦。
心情好时,还能听听陪他们唠唠,可这两天手底下人又不老实,刘巡抚心情正恼火,哪陪聊的心情,直接直接端茶送客。
一见刘巡抚要赶人了,时云章不敢再乱来,连忙掏出书信,把事情从头交待一遍。
砰!
桌子震了震,茶水都洒出了部分。
空气压抑了起来。
刘巡抚语气带着怒火,“信中所写可属实?”
时云章连忙行礼,“绝对属实!人证物证俱在!就等刘大人前去主持公道了。”
刘巡抚不禁苦笑,明知是时家顺便借机铲除异己,但又不得不管,毕竟还是无辜的百姓们最重要。
所以,明知是阳谋,他还是要去。
见刘巡抚脸色不好,时云章怕对方再记仇,后续会报复他们时家,连忙使出苦肉计,开始哭惨。
“刘大人不必担忧,我们时家也是日渐衰弱,即使没了赵家,时家好日子也不长了。”
刘巡抚看着时云章不说话。
“说句大不敬的,我们家祖父南征北战,战无不胜,帮当今天子坐稳了龙椅,就因为莫须有的猜忌,天子放任奸臣卡兵粮,结果导致成千上万的弟兄饿死在边疆……”
“想当初时某也是中过案首的人,自从那一刻起,时某就绝了当官的心思,弃文从商,此生绝了仕途。”
“家中二弟,继承先祖父遗志,镇守边关,无诏绝不回京,城里本家那些纨绔子弟,更是翻不起波浪,刘大人又何须挂心上。”
刘巡抚听了,有些不忍,“你不是还有个三弟正在读书,以后也可以继续考取功名,还是可以振兴家族的。”
时云章扯了扯嘴角,表情苦涩。
“刘大人有所不知,三弟时云琛,其实是个哥儿,家父怕被家族当做联姻工具,故而隐瞒身份,搬至平安镇这个小地方隐居多年。”
“天子知晓错怪了祖父后,给了时家地位,但这都是表面的繁华,天子喜怒不定,随时可以收回去。所以刘大人尽管放心,时家也没什么能力了。”
刘巡抚面上不显,心底却很是唏嘘。
时家祖父,他也是听说过的,虽因天子猜忌害死边疆一名大将,但在旁煽风点火的奸臣,才是最终凶手。
现在朝堂内忧外乱,皇帝重文轻武,群臣不但不团结起来,还见风使舵的针对武官。
想当初自己也是因实在看不下去,才帮着说了句话,便被那些拉帮结伙的人,联合坑害,贬到这个偏远北方。
他讨厌那些花花肠子文官,但平安镇的事,却也不得不管。
刘巡抚吩咐手下收拾行李,即刻出发去平安镇。
北风萧瑟,冰凉刺骨。
杨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被吹落,宣告着严冬的即将到来。
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平安镇家家户户都兴高采烈的准备过节。
热闹繁华的镇上,街道上却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咚!咚!咚!
县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
百姓们闻声而动,纷纷过去围观,看是哪位敲的鼓,又有何冤情。
衙门值班的官差,一听到鼓响,也连忙跑过来。
那人正好是前两日去平安堂的那名官差,他一看是平安堂的李掌柜,身边也只跟了一个小学徒,便没有放在心上,连忙撵他走。
“我说你这个小老头,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们调停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赶紧回家吧。”
李掌柜手里拿着诉状,颤颤巍巍的举着,“官差大人,老奴有冤啊!要起诉赵家!”
一听要状告赵家,官差魂都吓掉了。
一把夺过李掌柜手里的诉状,撕个粉碎,“告什么告,赵家不来找你们麻烦就已经不错了,赶紧回去!下次再来被我撞到,休怪我无情。”
“你!你!”李掌柜被他撕诉状的行为气到,那可是陆秀才花了个把时辰才写出来的,这名官差未免太过分了些。
官差见李掌柜还站在原地不走,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百姓,干脆直接动手把李掌柜往外推。
“知县大人正忙着呢,没空处理案子,老头你下次再来吧!”
李掌柜一时不察,差点被推倒,还好石英在旁边,一把扶住了。
石英骂骂咧咧道:“你这个官差怎么回事,我们要报官,要见知县大人为何要阻拦!”
官差冷笑一声:“知县大人日理万机,忙得很!岂是你这种平民想见就能见的?”
“我们案件重大危机,敲了鸣冤鼓,知县大人就应该升堂才对。”李掌柜气愤道。
“什么重大案件?诉状呢?必须先呈诉状,给知县大人过目后,才能升堂。”诉状刚被他撕掉,谅他们也临时掏不出来,那官差笑的嚣张,扯高气昂到了极致。
看着眼前这一幕,马车里刘巡抚终于坐不下去了。
小小镇子,一个小衙役都敢如此目中无人,这县衙还怎么为百姓服务。
他不过想试探一下知县的态度,谁料竟看到这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