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仆人就跑到了他们面前,那块玉佩也被丢到了秦澜脚下。
众人闻着这股味道,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陆修远没有往后面挪步,他只是抬起衣袖掩住口鼻,然后对秦澜说道:“你看,我就说你是不小心丢了吧……”
“你!”秦澜眼含杀气的瞪向陆修远,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当时明明将玉佩塞到了他怀里,现在变成了这样,绝对是他故意丢在那种地方的!
“是不是你故意丢到那里面的!”秦澜上前两步质问道。
沈从之连忙挡在陆修远面前:“秦兄慎言,陆兄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既然现在东西找到了,洗干净不就好了。”
陆修远推开面前的沈从之,面带微笑的望向秦澜,“你这人好生奇怪,我都不认识你,你上来就说我偷你玉佩,结果现在东西找到了,你又诬赖是我故意给你丢在那种地方的,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秦澜被气得脑瓜嗡嗡响,现在又看到他这副得意模样,忍不住举起了拳头。
陆修远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指了指地面:“你的传家宝不要了?这么贵的东西你就这么扔地上任凭那些污物泡着?”
听了这话,秦澜瞅了一眼地上的祖传玉佩,内心简直要吐血。
这!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他现在又不能置祖传玉佩不顾,秦澜拿过刚才的小木棍,将玉佩挑了起来就想放到旁边溪流里冲洗。
一看这动作,杨维兼吓傻了,赶紧伸手阻拦,“别!澜兄!那个是大家饮酒用的流水啊!”
秦澜动作一顿,在这种处境下,杨维兼的话好像一把刀子,给他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内心,又来了狠狠一刀。
他抬眼恨恨的瞪了陆修远一眼,拎着木棍落荒而逃,就连离开时的招呼,都没跟吴大人打一下。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感受了一番周围的气氛,都觉得脖子凉凉的,此地不宜久留啊。
等韩旭第一个憋不住找借口准备溜的时候,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以作业没写完,或是家里下午有事等借口,纷纷遁逃。
转眼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现在别院里只有吴大人、沈从之师兄弟,还有陆修远四人了。
在陆修远也准备提出告辞的时候,吴大人突然说话了。
“刚才那人拿出的小盒子,可否给本官看一眼?”
嗯?对方要看这个做什么?难道就因为这金针,就认出了身份?他内心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把盒子递了出去。
“学生在家乡读书的时候,曾跟镇上的大夫学过一两招,这些都是对方教的。”
吴大人接过装金针的盒子,仔细端详起来,甚至打开了上面盖子,数了下里面的金针。
陆修远看对方观察的这么仔细,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吴大人不会是认出了这是许大夫的金针吧?
他只知道许大夫因为救老首辅而受连累,被二皇子人针对,从此隐姓埋名,但他不知道许大夫在此之前,到底跟吴大人他们熟不熟啊?怎么看对方这副神态,好像看到金针,就能认出来许大夫人一样?
终于,在吴大人端详了片刻后,对方终于放下了那盒金针。
沈从之师兄弟两人都不解的看向吴大人:“师父,这针有什么问题吗?”
吴大人先是望了陆修远一眼,然后才回首冲他们俩人吩咐道:“从之,维兼,你们先回去,我有话要跟修远商量。”
嚯,修远都叫上了,沈从之心放下大半,然后拉着不太情愿的师弟出了院子。
人都走光了,偌大的庭院现在就剩他们两人,空间也都安静下来,潺潺的溪流声清晰可闻。
吴大人开始询问道:“你这东西,是从何处得到的?”
果然是问这个,对方仅凭金针就认出了身份,那看来之前跟许大夫关系好像不错?
现在吴大人既然发现,那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这是家师在学生临行前所赠,用来治病救人和防身的。”
“哦?治病救人?”吴大人疑惑道:“你不是来京考会试的吗?怎么会弄这东西?”
听到这个问题,陆修远抿了抿唇:“学生双修……”
双修?吴大人眉头皱起开始确认道:“你家师可是裴无忧?”
他停顿了下,点头回答:“正是。”
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学生竟然真是无忧的徒弟,只是……
“太胡闹了!你们师徒两个真是乱来!”吴大人甩了甩衣袖,“书宜杂读,业宜精钻,要么专心读书,要么专心学医,你这样两手抓就不怕最后……”
对方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把剩下的意思全都表示出来了。
陆修远装作不解道:“吴大人认识家师吗?”
听了这个问题,吴大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前跟你师父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小心分开了,现在见你这么有出息,本官心甚慰啊。”
“吴大人过奖了。”他连忙行礼自谦道:“学生的水平还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