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繁华的清江浦,气氛异常紧张。
码头上到处都是拿着红缨枪巡逻的兵丁,杀气腾腾。
靠岸的商船被检查,又被勒索,直呼倒霉。
晕厥过去的漕运总督一苏醒,就挣扎着写请罪折子,南河总督联名。
向皇上和朝廷请罪,同时大肆渲染这股造反灶丁的势力。
手段极其凶残,火器极其强悍,规模非常庞大,行动非常迅速,首领非常知兵~
一系列的形容词,看的军机处众人,心不断的往下沉。
乾隆的脸,就像涂了锅灰一般黑。
他一反常态,没有斜靠着、倚着,而是端坐椅中,上身前倾,
环视打量着这些本朝重臣:
“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朕?”
用青砖,水泥建了一座3层建筑,墙壁厚度惊人,半丈厚度。
忐忑不安的看着这位有“二愣子御史”绰号的钦差。
南河总督,罢官回家。
他早就看中了目标,那个带红缨帽举着大刀片,手舞足蹈的清军把总。
仅有一道铁门,还是外开的。
李郁下令开始批量建堡垒。
砰砰,鸟枪冒出轻烟。
河流的转弯处,一群汛兵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灶丁们。
殿内,太监被吓的手一滑,捧着的玉如意落地,碎了。
“下官冤枉啊。”
三楼,窗户很大。每一个窗户,都是一个炮位。
“弟兄们抄家伙,和他们干。我大清最重军功,首级都能拿去换银子的。”
“我又不识字,直接告诉我多少人吧?”
“他们还有火器,咱快跑吧?”
尤拔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笑道:
“回皇上,吏部正在走程序。”
王六在旁边瞅了一眼,
心里一惊,苏州府,松江府,太仓州的绿营驻军居然能都标注出来了。
漕运总督额头汗珠滚落,拼命的磕头,他甚至有些羡慕刚离开的南河总督。
……
钱峰很是欣慰,没想到这位正红旗蒙古都统海兰察如此谦逊。
王六一路上都很痛苦,他觉得是自己欺骗了这些灶丁。
吓的朕,心跳都漏了几下。
“把总,流贼!”
钱峰是文官,不擅长骑马。可是为了赶路,早日为朝廷分忧,他毅然抛弃了轿子,选择了骑马。
西山岛,自然是重点。
然后小心吹旺,就等着射击命令了。
李二狗忍不住撇撇嘴,拍拍燧发枪:
“谁去?”
“当地的官儿,他们的脑袋还能要吗?杀,都给朕杀。”
“停住,举枪,放。”
所遇到的也都是小股绿营兵,毫无威胁。
两者的区别,就好似开膛手术和微创。
后面是仪仗,刀枪斧钺,旌旗飘扬。
两方的距离在慢慢变短,汛兵们敲着锣前进。
这年头邪乎的很,窑子里的大姑娘都有可能是男的。
“传旨,海兰察带100侍卫出京,快速追上他,听候调遣。告诉钱峰,他不是自诩都察院脊梁吗?此案若是破了,朕就当面承认他是。若破不了,就别回京了,滚出去当个教谕吧。”
同时在营地中间,建造了一座小型堡垒。
众大臣都感觉疲惫不堪,同时心里暗自佩服乾隆的精力。
“就凭这1000多号灶丁,缺乏足够的军事训练,纪律松散,能做到吗?”
……
长矛在最后,弓箭手在最中间。
同时,终于囤积了足够的水泥。
“官兵都是胆小鬼,兵器又烂。待会听我的号令再开枪。”
1000多号人,拖着两门6磅炮踏入了镇子。
这也证实了李郁的猜想,这家伙早就看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反心。
浒墅关已经不必担心了,全程绿灯,随时免检放行。
这些都相对隐蔽,平时鲜有人来。
长兴县,煤矿铁矿开足马力的挖。西山岛,开足马力的冶铁,造枪炮。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比如说府城的金牌媒婆王婆。
于是,赢了的李大虎获得了这一仗的指挥权。
有此堡垒,可封锁大运河,配合步兵还可守护胥江园区。
尤拔世最为错愕,看着一左一右监视他的两个御前蓝翎侍卫。
漕运总督,降3级,戴罪留任,若是耽了漕运,当流放宁古塔,抄家。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可咱绿营命贱,想升官发财只有赌一把。赌赢了吃香喝辣,赌输了老子陪着你们去见阎王。”
几天后,李郁就觉得不安了,嘱咐她还是专注内务部的工作,不要被这事分心。
所以灶丁们一路搞破坏,没有被大批绿营堵住,就是因为不磨蹭。
这是个大事,所有人都很关注。
王婆能在苏州府吃这碗饭,也是实力所然。
“瞄准,放。”
胡师爷的回信到了,非常的痛快。
从江北打到江南,一路流窜,没打过恶仗。
李大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