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我们的家。”
……
旗丁纷纷撤下城。
其余绿营兵也丧失了斗志,城墙的防御火力逐渐稀疏。尤其是东城墙,没人敢待着了。
驶远的太湖幽灵号,重新装填后,就没有继续轰击。
而是开始南下,准备堵截突围的八旗马队。
果然,南门一开。
先是绿营兵被驱赶在前面,吸收了许多的火力。
紧接着就是数百八旗马队,疯狂的冲出来,他们个个趴在马背,拼命的抽打鞭子。
众旗丁见贼兵火枪军阵和运河之间还有不小的空隙,只要马速够快就足够冲出去,瞬间大喜。
林淮生亦大喜,野战才好打,能够以最小伤亡,达成最大歼灭。
随着火枪的多轮轰鸣,不断有旗丁坠马。
阿思富心中暗自叫苦,他发现贼兵的火器比他预料的还要密集。
中途挨了两波枪,终于冲出了火器的射击范围。
他松了一口气四周望去,仅只剩下一半的人。
“先往南然后往西,走句容回江宁。”
200多人,呼啦啦的集团狂奔。
突然他的余光瞥见了前方河面停着一艘船。
火光一闪,周围就是人仰马翻。
太湖幽灵号,一侧的火炮齐射,就是十几颗炮弹砸进了密集的撤退群体,还有马蜂一般的霰弹铅子。
这艘经过改装的船装备了4门短管霰弹炮。
还有20杆大抬枪,拿到甲板上打一波齐射,效果简直太美。
能装如此多的火器、弹药,是因为沿途都是自己的地盘,随时可补给生活物资。
从而船舱内腾出了更多的空间装枪炮。
……
阿思富坠马,严重耳鸣。
他的身上都是血,抹了一下发现似乎是别人的,旁边是一匹被打成两截的战马。
前面是个被打成糊糊状的旗丁,铲都铲不起来。
一个忠心家奴冲过来,将他拉起。
拼了命的将他扶上一匹战马:
“主子,快走。”
西边跑步赶来的火枪兵原地站住,腾起白烟。
阿思富终究是没能逃走,因为骑上了战马,反而目标更显眼。
被米尼弹集火射击,棉甲都被打烂了。
而逃出生天的十几个幸运儿,遭遇了李家军骑兵的拦截。
兀思买高举骑兵刀,一个回合,就将满人的血涂满了自己的刀锋。
他终于可以宣称,蒙八旗远胜于满八旗了。
只不过,主公对他很不满意。
因为他麾下的骑兵团居然仅有300多人能算马术娴熟,其余人都是半吊子骑兵。
一怒之下,被主公勒令降格,骑兵团降格成了骑兵营,他任营指挥使。
其余的一千骑,改成了龙骑兵。
众所周知,龙骑兵和龙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是一群步兵邂逅了一群战马。行军时骑马,抵达战场就下马。
马匹,仅仅是作为交通工具。
不过从成本来看,相同规模的龙骑兵花费远远低于轻骑兵。
……
兀思买小心的缴获了十几匹完好的战马,悄悄藏入营中,他还是希望能够扩大自己的轻骑兵营。
其余的几十匹好马被第一军团缴获,编入了他们的斥候队。
“林总指挥,属下兀思买前来报道。”
“一个时辰后,全师开拔打句容。你部做先锋。”
“遵命。”
丹阳周知县,不负众望。
苏醒后的第一时间,就下令焚城。
守城收集的热油,成了很好的引燃物。火烧起来后,城中所有兵丁全部吓的出城投降。
周知县自己则是站在城墙上,纵身跳入了火海,也算是为清廷尽忠了,给乾隆留下了一些欣慰。
这种玉石俱焚的态度,很符合乾隆的小心眼。
林淮生倒是没有太多的愤怒,甚至没打算救火,只是拨出了200民兵善后,将俘虏押送去北边做苦役。
大运河和长江交汇处的滩涂之上(镇江府),准备修筑一座砖石水泥结构的炮台,正需要大量的人手。
……
很意外,大军赶到距离句容还有数里之外,就看到了一座同样陷入熊熊火海的城池。
谁烧了句容城?
林淮生令人寻找了几个城中逃出的百姓,询问才知。
2个时辰前,城外突然过了一股官兵。
然后句容县衙就满城敲锣,通知百姓在半个时辰内撤出去,否则烧死勿论。
衙役们和江宁府的官兵一起,将府衙、官仓逐次点燃,直到全城都烧成了火炬。
有些不愿离开的,又或者是跑的慢的全部葬身火海。
“林总指挥,这是什么情况?”
“本官也不知。下达焚城令的人,倒是有些魄力。”
被林淮生赞扬的这个敌人,正是两江总督李侍尧。
一直在战场之外的清军斥候目睹了丹阳城陷落的全过程后,就飞马返回江宁府。
李侍尧做事狠辣果断。
听完了斥候描述的全过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