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觉得对不起大曾孙小乾。因为他晕倒,所以小乾才会被扔在地上,那孩子才三个月大,当时该哭得很伤心吧。
唉,虽然嘴上说不相信这些蹩脚医生的话,但心里还是在默默的想着,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能把自己弄垮了。
四爷爷改口道:“其实我本来就打算戒烟戒酒的,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看到四爷爷总是这么嘴硬,陈阳只能笑笑,也不能反驳他。
等四爷爷把药水全部吊完之后,陈阳便开车送四爷爷回家。
车子行进在路上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
街道两边的商铺仍在明亮的灯光下敞开着大门,一些勤劳的小贩也在坚守自己的阵地,不停的吆喝着路人看看自己的商品。
四爷爷望着车窗外并未因黑夜降临而罢工的街道,不由得感慨道:“小阳,你看,现在的人可真是勤快努力啊,天都黑了,还这么努力的在街上卖东西。”
凉风从车窗灌入车内,陈阳会心一笑:“四爷爷你想说什么?”
四爷爷依然偏头看着车窗外流动的夜景,说道:“我想说,小阳,你还年轻,只要努力,肯定会有出头之日。你千万不能因为遇到一点屁大的事情就自暴自弃,知道吗?”
陈阳目视前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四爷爷你就放心吧,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我肯定会努力的。”
“那就好。”四爷爷心里还在想着陈阳去挖野生杜鹃花的事,但既然他都说自己会努力了,他也不好把这事拿出来说。
回到村里的时候,白天浸在烈日里的山峦与村庄全都在繁星下睡着了。
清凉的山风比外面的夜风更让人感到舒服。
陈阳把车停下,步行送四爷爷回家。
原本以为小乾还在四爷爷家里,可四爷爷家的院门紧闭,屋子里的灯也没开。
打了个电话给四奶奶才得知,原来她跟嘉嘉带着小乾回到陈阳家里了。
陈阳嘱托四爷爷要听医生的话,然后就飞奔回家。
他冲入堂屋的时候,小乾正半躺在四奶奶怀里,被陈嘉逗得咯咯直笑。
“四奶奶。”陈阳唤了一声。
屋子里的三人同时朝他看来。
大山率先从地上爬起身,欢快的跑到脚边,直立起身,试图把小身体搭在他的腿上。
小乾看到爸爸,白白胖胖的小脸蛋明显懵逼了一下,然后嘴巴慢慢变扁,两颗豆大的泪珠瞬间在眼眶里集结起来,挂在下眼睑的睫毛上,样子好是委屈。
那含泪幽怨又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爸爸,好像在抱怨爸爸为什么大半天都不见人似的,两只小手伸出来,朝着爸爸在空中乱晃。
陈阳赶紧小跑进去,从四奶奶怀里接过小乾,紧紧的抱在怀里,还乐呵呵的说道:“宝宝怎么啦?怎么要哭了?”
小乾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把脑袋埋在爸爸的胸口里,两只小手也使劲的抓着爸爸的衣服,然后借用双腿的力量在爸爸的怀里激动的晃动。
四奶奶从小板凳上站起身,轻轻的抚拍着小乾的屁股,看着小乾说道:“我们小乾可真会撒娇,刚刚还跟姑姑玩得好好的,一看到爸爸回来,就眼泪都流出来了。”
嘉嘉反对奶奶的话,站在一旁垫着脚扶着哥哥的手臂,要看小乾委屈的样子,便帮着小乾说话:“小乾才不是撒娇,他是太想他爸爸了。”
撒娇可不是什么好的词语。嘉嘉记得,每次自己要上厕所的时候,一跟爷爷奶奶说,他们就总会嘲笑她撒娇。
所以小乾才不是撒娇呢。
陈阳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小乾,一个劲的傻笑。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四奶奶说道,“后院的鸡鸭我全给你喂好了,小乾也洗过澡了,我看水盆里有田螺,就夹了尾巴全炒了,现在还盖在锅里呢。厨房里烧着一锅水,待会儿记得进去看看火。”
“嗯嗯,谢谢四奶奶。”陈阳跟着四奶奶和嘉嘉往外走,说道,“医生说四爷爷不能再喝酒抽烟了,你们得管着他,不能再让他这么胡来。还有,太阳大的时候就劝着他一点,让他少出去晒,活干不完,可以留到第二天早上,或者是等下午太阳没那么烈了再去干。”
四奶奶表示无奈:“我要是管得了他,他也不至于这样。平时说他两句,就得吵起来。”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说说他。”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四奶奶带着嘉嘉走了。
陈阳回到屋子里,吃了饭,然后又洗了个澡,便早早睡下。
因为今天没拔到花生,明天就没法去卖花生,所以只能趁早睡下,明天好早点起床,争取多拔一些花生。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陈阳就带着小乾往花生地走去。
走出院门口,往邻家看去,只能看到紧闭的院门和昏暗的院灯。
虽然白石村经济落后,地处偏远,但各种新型产品却还是通过商家的手流入了村庄。
环保节能的太阳能院灯在镇上卖两三百块钱一盏,只要有太阳,就可以照明,无需依附电力网。
于是,村里的年轻人与老人们争相购买,十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