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煲煮,要烧水做饭,最后还要烧水洗碗。
一次下来,一捆柴一下子就没了。咱们家现在哪里还有木柴啊,如果我不进山多砍些柴的话,到时候你们烧什么呢?”
她的话里没有半分责备,只是很平静的问自己的儿子。
就好像一个温柔至极的母亲,在轻轻询问自己年幼的孩子吃饭没有?吃饱没有?洗好澡没有?困了没有?
语气虽然平淡,可垂目看向地面的目光与佝偻的身影却怎么也藏不住她的无奈与心酸。
她的日子太苦了!
苦到她早已经没有底气去教育自己的儿子,只能任由他自行成长,自行老去,就像放任一棵树自行在风雨中飘摇一样。
她不是不心疼,只是已经没了心疼、没了多愁善感的资本。
她只想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再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做些什么。
哪怕是多砍一捆柴也好啊。
毕竟,秋天来了,冬天也会紧随而至。
可是春天呢?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春天了。
卢文恩垂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