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因此,山民爱用它当钉子,也爱用它当临时拐杖,甚至觉得,这檵木的枝条比大多数山木都好烧呢。
再比如漫山遍野都是的金樱子,虽然很多时候这家伙很讨人厌,但是等它们的果子由青变黄,直至金色的时候,用铁夹子把它们一个个夹下来,再放蛇皮袋里用脚踩着滚一滚,它们就会变成泡酒的‘名贵药材’了。
这名贵与冬虫夏草的名贵不是一个意思。山民们的名贵来自于他们的汗水,不在于钱财的多少,也不在于它们身上是否有各种荡气回肠的故事。
它们的名贵在于一份心意。
等过年之时,亲戚来访,几个大男人聚在一桌,金樱子酒就该上场了。
他们大部分没啥高学历,也没有太多的见识,但见了金樱子酒,却一个比一个识货。
这酒的功效适用于男人。
女人哪有脸皮喝这酒呢?要是喝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因为这酒俗名‘壮@阳酒’。喝上一口,身体立马就能热乎起来。
普通的植物,加上不普通的心意,那就是名贵的东西了。
因此,如果能在这个初秋时节找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鱼腥草,那也是一份名贵的心意。
毕竟鱼腥草这种东西比较娇气,入了秋,就很难找到它们的踪迹。
除非你知道它们的生长地,然后用锄头把地刨开,那样才能找到它们乳白色的根茎。
不过,陈阳要找鱼腥草还是很容易的。倒不是因为他有超能力,而是因为他太了解这些大山了。他知道什么地方长有鱼腥草。
眼前的小瀑布底下的小水洼四周就长了不少鱼腥草。
因为这儿是山谷深处,冬暖夏凉的,所以这儿的鱼腥草通常要到山上的植物挂冰条的时候才枯萎。
现在在水洼四周,依然能看到它们青翠的大叶子。
陈阳几步上前,一眼就从诸多杂草丛中看见了鱼腥草。
对于那些爱美爱明艳花朵的人来说,鱼腥草大概是很丑的。毕竟它们长得还真不咋样。它们的藤是褐绿色的,上面生着许多短小的枝节。枝条的颜色由深至浅,又由浅化作一缕淡淡的香,直扑人鼻子。
它们的叶片不小,至少相比它们的枝条来说不小。叶子有些圆,但又不是很圆。叶子大多为绿色,背面颜色较浅一些,与周围各种争奇斗艳的植物实在不能相比。
也许,这就是它们想要的吧。毕竟生活不是斗艳场,低调也未必不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它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它们簇拥在一起,彼此拥抱着,依偎着,小心翼翼的生长着。
但是,它们再低调,再不明艳,但最终还是难以逃脱吃货们的魔爪。
其实,在两千多年前,它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好了。在那个遥远的古代,贪吃的古人就已经知晓鱼腥草的诸多好处,并把它们烹饪成各种各样的美食。
如今随着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压力与压抑长期迫害着人们的身心健康,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崇尚自然,追求真朴。
在国内的许多地方,尤其是西南地区,鱼腥草已经成为了大众餐桌上身价不菲的野味。
因此,很多地方也就出现了鱼腥草的种植基地。
但要说味道正宗,那当属山里的野生鱼腥草。毕竟是大自然的自然产物,既没有化肥的辅助,也没有人工的痕迹,那味道自然要更胜一筹。
陈阳在水洼旁边挑捡一些较为鲜嫩的鱼腥草下手,没一会儿功夫,就拔了两把。
因为这些鱼腥草生长在水洼旁边的潮湿地带,土壤较为松软,所以拔起来也不费劲。
鱼腥草拔出来后,要趁着粘附在上面的泥土还没有干燥,就得赶紧放水里泡洗了。不然的话,等把鱼腥草带回家里再洗的话,那根部的泥土干了,清洗起来也比较麻烦。
把鱼腥草就地洗干净之后,便可以看到鱼腥草乳白色的根茎了。
它的根茎比它的叶子更为出名一些。估计城里人下馆子吃的,都是鱼腥草的根茎。
但实际上,鱼腥草全身都能吃。
鱼腥草的问题解决了,陈阳便又利用自己的技能抓了几只石蛙。
等他推着独轮车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老人们炸锅了。
这小子真是天生神力啊。不仅如此,这小子又特么抓了好几只肥大的石蛙!
老人们都坐不住了,一个个撑着膝盖,将屁股从石头上挪开,纷纷上前围住陈阳的独轮车。
“陈阳,你这石蛙是在哪里抓的?”
“废话,当然是水里抓的。”陈阳笑道,“难不成,我还能在树上抓?”
众人哄笑。
有人又问道:“怎么现在还有鱼腥草?”
“鱼腥草一年四季都有,就看你想不想找了。”
这倒是大实话。
“陈阳,你说你现在也是个小老板了,怎么还天天穿得跟个乞丐似得往山里去?你也应该学学其他那些小老板,开着小车出去兜兜风才对。”
“是啊,你这老板也太没有老板的样子了,你看看你,都没有我们穿得整齐。”
陈阳看着叼烟的老大爷,笑道:“您已经进入养